奴才!”
胤祉看他还在生气,知道跟他说不通,只好拉着他往回走,“不去了,回去!”
“不,孤今天……”
胤礽正要继续放狠话,却被胤祉揽住肩膀,不由分说带着往回走。
胤礽:“???”
胤礽:“你放开我!”
天生神力了不起啊?
他气性实在太大,胤祉不敢硬来,只好停下来。
“三弟,孤与你说,你不用怕那些侍卫,那些都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奴才……”
胤祉没办法了,只好一把抱住了胤礽的腰,然后眨巴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吸着鼻子道:“二哥,我……头疼,回去,好不好?”
胤礽纵然满身的火气,被他这一服(撒)软(娇),也去了七八分,都化作了对他的担忧,“怎么会?是扯到头皮了?”
胤祉点头,“嗯……回,慈宁宫。”
不过太子还没忘了那惹他发怒之人,指着那侍卫道:“报上名来,等孤回头再来收拾你!”
那侍卫似乎被三阿哥的举动给惊呆了,看着几位皇子的方向,没有回话。
旁人连忙替他答了:“他是富察氏马武。”
大阿哥稍加思索,“你是马斯喀和马齐的弟弟?”
侍卫马武:“……是!”
太子搞清楚这人是哪家的,才冷哼了一声,带着胤祉离开了。
胤祉没忘了南怀仁,“老师,我改日、再去。”
南怀仁连声道好,还不放心地想跟上去,胤祉偷偷给步山使了个眼色。
步山便留下来安抚惊魂未定的南怀仁,“南大人,我家三爷给咱使了眼色,应是无碍的,您无需担忧,亦不会带累大人的。”
南怀仁暗暗松了口气,但此事未了,他还是不放心,想了想又回了尚书房,直到宫门快下钥,才出了宫。
而步山也没有随着胤祉回去,他拉着吴尔衮去而复返。
吴尔衮被步山教过,此时便拱手对方才在午门守卫的那队护军道:
“诸位军爷辛苦了,三爷交代了,今日之事不可外传,若让他在别处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决不轻饶!”
护军们面面相觑,一人道:“若上面问起?”
吴尔衮:“那便据实禀报,但不得私下议论。”
众护军这才齐齐应是。
步山看了一圈,没有见到马武,一护军道:“马武护军校已下去治伤。”
午门这偏门处,应是作为护军校的马武最大,步山见这人似是马武的副手,便笑着拿出一个荷包来,“三阿哥惜才爱才,这是三阿哥给马武大人治伤的。”
那护军正不知要不要接,步山又道:“有几句话,还请大人代为转达给马武大人。”
护军下意识接下,“您说。”
“今日是三阿哥非要太子殿下陪他出宫,太子殿下护弟心切,一时情急才会动武,还请马武大人莫要往心里去。”
护军听了,心中惊异无比,“三爷言重了,属下一定代为转达。”
等步山走了,护军们低声议论,“三阿哥竟是如此仁善之人么?”
“三阿哥说话管用吗?”
“你还不知道啊?三阿哥可是皇上跟前最受宠的皇子!”
“怎么可能?再怎么受宠也越不过太子去吧?”
“你道是为何?其一,三阿哥被太皇太后养在慈宁宫两年了;其二,三阿哥这进学是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其三,得罪了三阿哥,连佟皇贵妃和两个国舅爷都没好下场。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你这么说还真是……而且年初太子亲近的母族,包括索相在内,好多人都被革职了……”
“浑说什么呢?!”有人吼了一声,“妄议皇子,不怕掉脑袋啊?”
……
那厢胤祉带着两个哥哥和胤禛,到了慈宁宫。
兄弟四人给乌库玛嬷请了安,太皇太后见几人脸色有些古怪,便问:“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们不高兴了?”
太子正要开口,胤祉抢先道:“都、下去!”
宫人们连忙应是,很快齐齐退出了大殿。
太子道:“你让人下去干嘛?还不赶紧让人解开你的辫子,看看是哪里伤了,也好上药。”
太皇太后听说胤祉伤了,忙伸手把他拉过去,“哪里伤了,要不要紧?快叫乌库玛嬷看看!”
胤祉摇摇头,“还好。”
他把发辫从衣服里拿了出来,太皇太后一看,脸色就是一变。
满人虽剃发留辫,但受汉人文化影响,也有断发是对父母的不孝不敬之意。
她当即面露愠怒之色:“这是谁……”
胤禛:“是太子二哥!”
太皇太后的怒火忽然就堵在喉咙口,奇怪地看向太子。
胤礽急得脸红,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老四你说话不要说一半!明明是我教训狗奴才,三弟忽然挡在那狗奴才面前,才会被我的鞭子打到的。”
太皇太后又看向胤祉,显然她并未觉得太子教训一个‘狗奴才’有什么不对,只是不解胤祉为何要帮奴才挡鞭子?
胤祉:“……”
大阿哥胤禔主动道:“我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