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色正好，林言和姚心怡走在翠竹夹道的石阶上，倒也有一番宁静悠然的兴味。
林言拾阶而上，走到拍卖会场前的小广场，便见得有三五成群的人在外面闲聊抽烟。
甚至还有姚心怡圈子里认识的人，和她笑着打招呼，寒暄了几句。
“不单是古武界的人，一些有钱人也会来这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获得自己需要的东西。以前罗溟就炼过一炉补气益血丹，说是普通人吃了能气血充沛、龙精虎猛、延年益寿，古武修士服用，对炼体也大有帮助，被圈子里上了年纪的老人买去了。”
姚心怡对林言说道。
林言饶有兴致，笑问道：“他卖了多少钱？”
“便宜货。九颗上品补气益血丹，起拍价十八万，成交价三十六万。”姚心怡不以为然地说道。
林言调侃道：“不愧是姚家千金，果然有钱，不把这点钱当回事。”
“补血益气丹凭市面上的药材都能炼制，虽说在中药里算是昂贵，但我估算一炉丹药成本也就四五万。”
“这种东西只要材料给够，要多少我能炼多少，一炉都卖到三十六万了，还是便宜货？”
姚心怡翻了个白眼，嗔怪道：“一个不差钱的老人，精神萎靡不振、气血衰败，担心自己过了今天没明天。你觉得能花三十六万就能大幅改善这种状况，哪还能嫌弃它贵啊？”
林言微微一笑，径直踏入拍卖会场：“我好像发现了商机。不如也炼个十炉二十炉的，先挣个几百万。”
拍卖会场倒是典型的现代装修风格，大厅宽敞明亮，天花板上挂着金灿灿的吊灯。
林言踏入其中，便见得正前方尽头有块类似教室讲台的台子。
拍卖台上有张木桌，用红布覆盖，顺着桌子边沿垂落。在桌面上，更有一把拍卖槌，静静地搁置在一旁。
桌后有两个严肃的中年人，一男一女。
男人身穿黑色长衫，上面绣有蜘蛛、蝎子、蜈蚣等图案，一眼看上去就给人危险的感觉，摆明是万蛊教的人。
女人则身穿血色长裙，胸膛位置还有个血手印，同样颇具威慑力，令人不敢对她有所轻慢，自然是血衣门的人。
两个中年人身前摆放着依云矿泉水，看了眼时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在拍卖台下方，自然是一排排的整齐坐席。这些坐席有点类似电影院的陈设，在手边还有放东西的板子。此时已经有不少人落座，在闲谈着等待拍卖开始。
而与常规拍卖会场有所不同，这里除了一楼大厅以外，还有围绕着拍卖台的半环形二楼。
“我们上二楼包间。”姚心怡说了一声，而后和林言一道走向实木楼梯，登上二楼。
“有些人不愿意被认出身份，都会来二楼包间。拍到自己心仪的东西后，可以提前从后面的楼道离场，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她稍作解释，一双坡跟鞋踩在实木楼梯上，发出好听的脚步声。
林言微微颔首，表示了解。
两人走到二楼过道，便见得两个古武修士守在此处。
显然，二楼包间也不是谁都可以进的。
只是两个人看到姚心怡，皆是露出了礼貌的笑容，做了个请的手势：“姚小姐请，三四五号包间还空着。”
“多谢。”姚心怡说了一声，便和林言去了三号包间。
这间包房陈设简单，干净整洁，三面是粉刷雪白的墙壁，上面挂有书画。
一张实木长桌面向落地窗，后面有四个椅子。
那扇落地窗是单向玻璃的材质，也即是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却无法看到里面的设计。
林言和姚心怡落座之后，透过玻璃窗便能俯瞰整个一楼拍卖场，给人以居高临下，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感觉。
或许，这就类似于赌场没有时钟的细节，也是一种促进消费的小手段。
很快就有穿着高开叉红色旗袍的妖艳女人走进来，微微对两人欠身鞠躬，客气地双手递上单子，让他们消费。
此时姚心怡还开着直播，弹幕里诸多观众都兴奋了起来。
有人说这个旗袍妹子漂亮、有人说他也想体验这种生活、有人说不愧是姚家千金，这待遇就是不一样。
“你点吧。”姚心怡伸出修长的纤纤玉指，将单子递给了林言。
林言只是随意睨了一眼，便对女人说道：“两杯碧螺春，谢谢。”
“好的，两位请稍等。”女人顿时收起单子，微笑着离开。
在她走后，姚心怡便放下自拍杆，对林言提醒道：“进了包间必须拍价值五万以上的东西啊，不然等下要交一万包间费。”
包间费只是个幌子，主要还是希望贵客能拍东西。
林言淡淡一笑，随口道：“看看再说。”
白一凡所说的九点开始其实并不准确，只是主办方希望参与者的到场时间，而正式拍卖在九点半才开始。
而在那个旗袍美女离开三号包间后，便走向了一号包间，附身对坐着的白一凡低声耳语。
白一凡得知姚心怡和林言来了，面色顿时阴晴不定。
面对旗袍美女“要不要下毒”的请示，他最终却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