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有的会演社戏,有的会舞龙舞狮,当戏曲逐渐占据人们主要的娱乐领域后,春节看戏就成了最热闹最受人欢迎的地方。这种游行,有的地方称其为“演春”。至于古代有钱的人家,就不用出去看戏了,他们会在自己家里搭戏台、邀请戏班子开锣。
春节的热烈气氛不仅洋溢在各家各户,也充满各地的大街小巷,一些地方的街市上还有舞狮子,耍龙灯,演社火,游花市,逛庙会等习俗。这期间花灯满城,游人满街,热闹非凡,盛况空前,直要闹到正月十五元宵节过后,春节才算真正结束了。而元宵佳节,帝城不夜,各地春宵赏灯之会,猜灯谜、百戏杂陈,普天同庆。
而今年的春节完完全全就是百姓过的日子,萧仪也面露难色,只能把官里的人请到大殿上来,让宫里的舞姬给大家跳几曲,喝喝酒,也觉得能悠闲一下。
可是大家却都阴沉着脸,各自吃各自的东西,让那舞姬跳的都战战兢兢。
好不容易结束,听到萧仪发声,呼啦一下子人全都走了。
弄得他好不尴尬。
今年的春节在宫中也是最冷清的。
倒是凉安辰这几天,除了给高贵妃打扫院子,那就是跑到膳房里一个人做饭,宫里的下人往往都能看到一个景象:每当一踏进膳房里,就能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在忙碌着,一手拿着食谱,一手拿着铲子搅着锅里头,有时候是在切菜,但笨手笨脚划了好几道口子。
总是以为他是闲的无事干,他每日的快乐莫过于下厨的时候,即使做出来的东西很难吃,那他也是一声不吭的蹲在墙角,捏着鼻子吃了下去。
有时做出来的东西没有那么难吃,那他就会兴奋的很,常常端去给那些干杂活的下人吃,每日都是如此。
春节的这一天,大家都在各自的房门里闭门不出,唯有他,在膳房里捏着水饺,下了一锅以后,端出来,给别人分了去,也给了萧仪萧子恒亲手端了去,盛起锅里的最后一晚,他轻轻地放在了萧易真门前的门板上。
怕凉了,他还用木盒子盛着。
为先帝守孝24天后,就要宣太子登基仪式。
皇后生了病,便错过了很多机会,正好让高贵妃拿了去。
高贵妃说,萧仪乃是大皇子,先帝未留遗诏,那这王位定然是他的。
他登基的那一天,身穿黄袍,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高贵妃打扮的自然也是极其庄重,跟随在自己儿子的身后。
一身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洪亮的钟鼓鸣声打破了宫中的安宁,也唤醒了萧仪的沉思,他听到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之后便是随身侍卫轻声的通报声,“殿下,时辰到了!”“知道了!”他应了一声,吸了口气起身,清亮乌黑的眸子中已经满是坚定与憧憬。
厚照拉开大门走出宫殿的时候,钟鼓声已经鸣了三响,那意味着礼部的官员们已经结束了在天坛、先农坛与太庙的祭祀,盛大而隆重的登极仪式即将要开始。
皇宫中张灯结彩完全不同于以往的继位,而整个仪式也是一片欢快而轻松的气氛,礼乐飘飘。随着朱厚照下轿步行,缓缓登上大殿之上的城楼。
在官员们的眼中新皇一身金黄色的衮服,龙袍上绣着的九条五爪金龙显得尊贵而威仪,他的步伐均匀,每一步都坚定沉着,数万人的视线与注目仿佛对他没有一丝影响,沉稳的气质完全看不出他仅仅是一位不满十九岁的少年。
祷告祭天,与天地沟通,官员们不安地心也渐渐的安定了下来,新皇稳重的表现让他们对未来开始充满信心。
他往下看去,城楼下是一排排低着头的脑袋,整整齐齐的站在一起。
他跟高贵妃对视了一眼。
高贵妃就站在他不远处,身穿华服,面露欣喜之色。
他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萧子恒与凉安辰。
他清了清嗓子拉开卷轴,开始朗读:“惟我大兴人民之君,自唐运告终,帝命真人于祭天,入大兴为天下主…”
他正装模作样的跟着礼部的人进行祭天。祷告天地是新皇继位的必要仪式,之后还要与各路神仙一一沟通才能继续开始仪式。
刚开始萧仪还有几分虔诚之心,毕竟那些仙魔鬼怪是真正存在的,但是大兴的神话体系是非常完整的,除了道教还有佛教的各类神仙,因此一次性需要“沟通”的神仙们实在是太多了,可是偏偏他又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所谓的神谕,重复的动作做上几十次以后,他终于心烦了起来,好不容易在他心中还没开始腹诽前祷告总算是完毕了。
下面有大臣窃窃私语。
“先帝未有遗诏怎么办?”
“是啊,毕竟大殿下也不是皇后之子吧?”
“一共三个皇子,没有遗诏,那也难办啊…”
“肃静!“高贵妃大声喊道,提着礼服缓缓的走上高台:“诸位请听本宫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