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不见,单单看他口型,就知道他在说什么。
少年双手放在嘴旁,男人轻轻低下了头,萧仪在他耳边说道:“我们去放灯。”
河边有放河灯的,桥上也有放孔明灯的,河对岸一排的小贩都在卖着各式各样的灯。
他看到,凉安辰双手举着灯,孔明灯里面的灯火一闪一闪的照亮了他的脸,融成暖洋洋的光辉,在月色下格外醒目。
轻轻放了手
孔明灯飞,心愿成奢望,辗转流离,几番波折,到最后,路归何方,情归何方,爱归何方?
千变万化的是人心纹丝不动的才是命运。
放飞的孔明灯,繁星点点,随风飘荡,或高或低,或快或慢,人们驻足仰望。
漆黑夜空上飘着点点如星星般的孔明灯,一对对男女在河湾上嬉戏,放着那祝福心语随灯飘远。
灯随风越飞越高,刚开始还看到很大,让人感觉就像一间飘在半空房子,散发出迷人光芒。逐渐变得越来越细开始融入夜空,成为天
上的一盏星星。灯变为星星,星星带着他们的祝福漂浮在夜空。
眼变得模糊仿佛看到了孔明灯在遥远天空照射着每个放灯的人在天空上看着放灯的人,寄予暖暖爱意。撒手的那一瞬间,孔明灯会不会伤心。随远上夜空中,心有执、方有成,全化赤胆解思量。人在大地苍茫里,嗔痴恨,夜未央,点点灯光在心上。
中秋之夜,火树银花,大人小孩把笑写在脸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手提五花八门的灯笼。
许久,萧子恒开口问道:“皇叔,您在想易真吧…”
一时间,风仿佛停止了。
他微怔了几秒。
中秋节那天过后,凉安辰在宫中又收到了一封信,来自晚寺住持的信。
信上说什么上一任住持圆寂了,寺中的人简单的办了一个葬礼,将人放在棺材中,搁灵堂前面放了一晚上,结果到后半夜,才被人发现棺材盖被打开了…
“皇上,您就让我带着他们吧。”凉安辰无奈说道。
大殿前,皇叔身后是三个太子,既然规规矩矩的站在后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安辰啊…不是朕不让你带去,是这个学堂,几个人还没用到功夫呢…”皇上缓缓说道。
“父皇!儿臣可是很用功的,您去问问先生,我哪样比他们差…”萧仪赶紧说道。
见皇帝还没有松口,萧子恒也说道:“父皇,大哥所言极是,近日来,儿臣三个确实用功啊,恳请父皇成全。”
皇帝的目光从三个少年的脸上一一扫了过去,用手扶额,深深叹了一口气,挥手道:“去吧…”
“安辰…护好他们…”
他们的皇叔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得到了皇帝的许可,心里都有些激动。
“要我说啊皇上。”一个高亢清脆的女声响起。
几人目光顺着后头望去。
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明黄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镜前徘徊,万种风情尽生。
“母后!”
“拜见贵妃娘娘”
少年的声音同时响起。
萧仪显得很兴奋。
这位贵妃不动声色,淡定的向皇上请了一安,随后,朱唇轻启:“皇上,您让大殿下二殿下去也就算了,怎么…三殿下也能去了呢?”这语气分明就是在挑衅。
没等众人开口,她自顾自的说道:“近日来,您也知道…三殿下并非像大殿下二殿下一样用功,怎么人家的果实,却让别人也抢了,先不说公不公平,就单说法力这件事…他,不会给人家拖后腿吗…”
“够了!”男人皱了皱眉。
向前走了一步,对着她说:“贵妃娘娘,您可把话题给扯远了,易真天资卓越,并非一无是处。”
眼看着火药味越来越重,皇帝赶紧说:“好了好了,都退下吧。”
“皇上!”贵妃语气里带着撒娇,透着不满。
高贵妃是大殿下萧仪的娘,当年,她差一点就成了皇后,可惜皇上并非特别宠爱她,迟迟没有封她,直到后宫一个妃子为皇帝诞下一子,皇帝就把机会给了自己最爱的人,立即就封她为皇后,惹的高贵妃恨得牙痒痒,可又没有办法。所以皇帝对萧易真可是宠的很,年幼时,皇帝曾对皇后说过,三殿下是做着一国之君的料,可惜他们十岁那年,他们的皇书带他们去寻来了一个人生中重大的转折点,最让皇帝寄予厚望的三殿下萧易真却注定是一个普通人,那时的他也大受打击,高贵妃娘娘最先起哄,那段时间,后宫流言蜚语不断,最让皇帝生气的那句话就是:“一个小小的妃子飞跃枝头当了凤凰,可惜麻雀终究是麻雀,麻雀的子也是麻雀,没有天资也是应该的…”当时皇帝气得脸色发青,硬是一口恶气卡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找不到说这句话的人,随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