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灯…
萧仪硬着头皮扣响了这户人家的门:“你好,我们拜访一下…”
“吱呀”一声。
木板门便开了,发出了一道刺耳的声音,原来门没有锁。
“请问?我们能进来吗?”
“进来吧…”一个男人的嗓音沉稳的响起。
这个男人面色憔悴,胡子拉碴一大堆,黑眼圈很重,见几人进来,便把门给带上了。
“您是二瘸子的哥哥吗?”
“你怎么知道?”男人抬眼。
“哦,刚才与村长聊了聊。”
“那你们…应该就是村长说的…请来的高人吧?”那个男人像是看到了曙光,眼前一亮。
“高人算不上,但我们确实是来处理这件事的,请您把您所知道的告诉我们。”
“现在村子里面都在怀疑瘸子…尤其是那个小孩的妈,小孩失踪了人就疯了,但这跟瘸子有什么关系?瘸子的心善,没想到连死了,还会有人怀疑他,都是我这个哥哥没做好…”男人扶额缓缓道。
“比起瘸子,我倒有点怀疑,咱们村里的那个疯老婆子,听说在我们没来之前,这里曾闹过饥荒,她还把自己孩子给吃了!”
几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不知道…”她的神情变的恍惚。少女十七八岁年纪,圆圆的脸蛋,一双大眼黑溜溜的。
她那深陷的眼窝里出现了一滴亮晶晶的东西。突然,她双手捂着脸蹲下去,那瘦弱的脊背,猛烈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
“我把她弄丢了…”
她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苦笑,“我们的爹娘死了,把她最终托付的人…是我。”
“我怀疑是二瘸子他那个哥哥干的,你们问的那个老太婆她根本不可能拐走三个孩子,她是个可怜人,年纪又大了,怎么说都不可能是她,你们想想,这个村子里最有可能拐孩子的是谁?就只有二瘸子他哥哥是个年轻人。平日里闷沉的要死,我上次还看到,他还用余光瞟了我的妹妹。”女孩的表情很痛苦,她看着凉安辰:“拜托你们了…”
萧子恒开口:“村中或村旁是否曾有妖魔出现过?”
萧仪接着问:“或者是否有过妖魔的传说?”
女孩摇头否认。
“太晚了,别在我这误了时辰,我把知道的都说了,可以结束了。”
女孩起身关上了窗户。
一行人无奈起身,辞别了女孩。有谁能够挽留住那些花朵?听着淡淡的清香揪心的惆怅。是否也在回忆那淡淡的雨夜,那盈盈的绿叶?总是做着这个世上最无聊之事,闲看花开花落,徒留伤心往事。
她说:“我是姐姐。”
黑色笼罩了一切房屋,月色朦胧,树影婆娑,风儿轻轻,吹拂着群星那晶亮的脸庞。
他们看见一所低矮破旧的老屋危危地立在陌旁,炊烟从老屋后袅袅升腾,宛如一条扯不断的舞动的白绫,缓缓攀上一棵高树的梢头,将它无声包裹。
“皇叔,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家在做饭?”
“走,拜访一下。”
这座老房子经过岁月的洗礼,脸上已经刻出一条条深深的皱纹。
当他们再次仔细端详房子时,这座房子显得更沧桑了,生锈的铁栅栏,似乎轻轻一碰就要剥落。白色的墙早已发黄发黑,可是总会有人站在这熟悉的角落,总会让人勾起过去的回忆。
“进来吧。”
是一个老妪的声音。
这对老夫妇正在捡柴火烧饭,见到几个人进来了,搬来了几把椅子。
“时辰都不早了…你们…”萧仪没头没脑的问道。
“哦…”话却被老夫妇打断了,“我们总有这个习惯改不了,以前小远总是在夜里喊饿,咱们就这样,经常在夜里做饭,这孩子胃口好,长的也好…”
老妪颤颤巍巍的拉开抽屉,苍老的时候在里面翻找着,我一会儿就翻出了两张宣纸,递给了凉安辰。
“你看…这就是咱家小远写的,他可喜欢写字了,经常拿着小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你说,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她眼里含泪。
“我们也没招惹其他人,无非就是穷了点…他爹娘不来看他,他都说要跟我们老两口过日子,特别会体谅人…小远不见的前几天,经常很晚回家,我就多说了他几句…”
“他就走了呀…这孩子多半是离家出走的。”他的上眼微微下垂,显得无精打采,眼角边布满了皱纹。
少年们一头雾水,为什么每个人的都说辞都不一样?
他们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一个所以来,告辞了两位老人,向着最后一户人家走去。
那个老太婆的屋子,就挨在先前萧易真留意到的那户屋子的旁边,一路上他没说话,就自个在那想着,跟在凉安辰身后,就像个小屋巴。他甚至想的太过于入神,不小心踩到了凉安辰的脚后跟。
“想什么呢你?”凉安辰被气笑了,抬头狠狠的弹了一下少年的脑袋瓜。
谁与我醉明月,愁在夕阳中。
他抬头瞟了一眼凉安辰。
狠狠的瞪了一眼他。
少年气呼呼的,眼神里表现出来的犀利都化作为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