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桑，你确定这个……这个……】零度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才艰难地问了下去：【广告宣传片，真的能引来那位神明吗？】
零度压根不想承认，这是个广告宣传片，这真的不是星网上的整活儿视频吗？
“？”东桑擦着头发，刚从浴室走出来，就听到了零度的疑问，她手指微顿，打开光脑，“有什么问题吗？”
一边说着，她一边轻车熟路找到了视频，随手点开。
“你是否还因为生活无人陪伴而空虚寂寞！”
“你是否时常感觉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你的生活是否如一潭死水，没有丝毫起伏！”
“……”
刚打开视频，慷慨激昂的男声就响了起来，男高音雄浑激奋，就像个喇叭一样叭叭的让人头疼，“这！不是我们想要的晚年生活！”
令人无力吐槽的文案，橙黄色中心放射的背景配上红色的大字，背景的推销腔抑扬顿挫，扑面而来的塑料广告气息，让零度差点没忍住关闭虚拟感官。
就在零度痛苦面具的时候，视频画风一转，视频直接转到了联盟第一大学的去年新生入学晚会上。
男喇叭，不，男高音用高昂的声音介绍，“看，这里拥有丰富多彩的活动！”
转运动场，“看，这里能激发活力飞扬的青春！”
“……”
整个视频看下来，东桑微诧异，“哪里有问题？”
【你是被病毒入侵了吗？】零度抓狂，【这种广告，怎么可能会吸引人啊！你这广告真的不是和三流广告学的套路吗？】
【还有虽然神明活的久了点，但是真的不是中老年人啊！你这广告文案是不是太离谱了！】
话音未落，零度看着东桑打开的光脑界面，卡壳了，【……】
看着星网上那高达十九亿播放量的视频，零度陷入沉默。
这个世界都被病毒入侵了吗？
东桑“唔”了声，看着视频播放量，自顾自道：“看来没什么问题。”
零度：【……是我跟不上时代了吗？】
“啊，这倒不是，”东桑擦着头发，唇角微勾，“对接需求而已。”
零度：【……什么需求？】美好晚年生活的需求吗？
“有句话，活到老，学到老。这个视频，戳中了网友们的内心需求。”
说着，东桑刷了下评论区，发现全是一堆乐子人整活——“联校最土宣传片”“联校：求求你，删了吧”“原来联校竟然是一所养老学院”，她面不改色地关了评论区，继续忽悠零度。
“你想想，那位所谓的男主，十三主神之一的埃塞狄安，按照书里描述，是不是无人陪伴，空虚寂寞？”
【是？】
“是不是与时代格格不入？”
【应该吧】
“是不是生活如一潭死水？”
【嗯……】
按照书里的描述，那位男主确实是冷漠孤僻，常年沉睡，宫殿也建立在最孤冷的雪山之上，就连其他神明都很难见到他。
零度想了想，发现还真是这个理。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在瞥到东桑嘴角微微上翘弧度之后，零度狐疑，【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东桑故作惊讶，“啊，被发现了啊。”
零度：【……这广告，其实只是你的恶趣味吗？】
“嗯哼～”
【……】沉默片刻，零度道：【我其实更希望，你选择系统提供的办法。】
“不大行。”
东桑拒绝得很温和，但零度却知道，自己劝不动她。绝大部分时间，东桑是一个听得进劝的人，同时，她擅长权衡利弊，所以一旦她做下了自己认为的最优决定，那便无人可更改。
零度不再说话。
东桑察觉到零度的消失后，她微抬眸，视线落在光屏上。
神明埃塞狄安，唯一一位位列十三主神的情绪之神吗？
东桑敛眸，拉开邮箱，邮箱里显示的已读，但并未收到回复。
没关系。
就算他没收到。
东桑也有办法，让他收到。
东桑神色冷淡，取而代之的是完全不属于东桑的表情，她微抬眸，眼尾却微微下压，带着疏冷与漠然，“欢迎来到联盟第一大学，埃塞狄安……”
后半句，在舌尖停留片刻，终是咽了回去。
东桑定定地看着邮件，按下了右上角的叉。
她吹干了头发，倒头睡了。
【滴——】
零度本来在自闭，却忽然听到示警声。它手忙脚乱地打开任务界面，清清楚楚地看到，【——神明埃塞狄安离开神域。】
【！】零度震惊，它嘀咕：【还真有用？】
想着那宣传片，又想着埃塞狄安看了宣传片的样子，零度陷入沉默。
所以神域某位神明被电信诈骗三千五百万的那条八卦也不是没可能吧？
这年头的神明，都这么好忽悠吗？！
正在零度不解之际，接连收到几条警告。
【神明安莉亚已离开神域。】
【神明莫卡忒已离开神域。】
【神明雒卡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