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年岁增长给人的力量就是:以前惧怕的东西现在依然害怕,但都可以面对。
新婚之夜在战时烟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可同时又无法抹去,真正的勇士要勇于面对。
战时烟犹豫了一会,点头。
“你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回去住。”顺便查查当年的案子。
楚澜寒活这么久除了在战时烟面前失控意外都是胜券在握。
况且以他的实力不应该对一个女人有戒备心,玩味的开口:“说来听听。”
“不能干涉我的自由。”
“不能越界。”
“不能对外宣称我们的关系,外界如何想是他们的事,你无需回应。”
“其她等我想到再补充。”
楚澜寒以拳抵着唇:“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你的条件?”
“我想你应该没明白你的处境。”
战时烟拉着他的手腕,探脉:“楚大少爷这病怕是沉疴痼疾…”
骨节分明的大手,居然只有手心有温度,奇怪。
楚澜寒被她握住手时僵硬了一会儿,显然没想到她这么突然牵手:“与你无关。”
战时烟想着反正也是你做噩梦,关我什么事,便打算离场。
但出于一份“医者仁心”,到底还是不忍,“反正你死了,受益人可是我,爱治不治吧。”
楚澜寒好似正中下怀般,那眼神好死在说想的挺美。
可楚澜寒毒发时倒在战时烟的脚边,战时烟正在思考他的病情,尚未注意到,直到注意到时人已经倒下了。
战时烟回国时为了掩人耳目从来行事万分小心,身上也随时带着银针,这根银针并非是为了防身,而是防止伤到别人。
这时,战时烟拿着银针对准穴位给楚澜寒放了血,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到底是何方神圣下的毒,连血都快成黑色的了。
保不齐楚澜寒的心肝儿都是黑的了。
拍卖会的房间里有人闯入,正是程京墨,看见战时烟对其放血,“你住手!他要是死了你得陪葬。”
战时烟擒住他的手,“瞎嚷嚷什么,他不是没死吗?没死就是好消息。”
程京墨一直以楚澜寒马首是瞻,两个人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我说前嫂子,你不会要公报私仇吧?”
战时烟对这种帝都贵公子对称呼朝令夕改已经见怪不怪了,“还是我记仇他现在已经归西了。”
两人合力把楚澜寒挪到床上去,楚澜寒浑身发冷,握着战时烟的手,极尽全力的汲取她的温暖,战时烟大致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毒。
寒毒…并且能让人的瞳孔变色的,估计是几种毒集合起来的。
至少要到山里静养才对他有好处。
不过楚澜寒的生死跟她有什么关系。
程京墨已经掏出电话打给了研究所的医生,放下狠话、但凡楚澜寒出什么事他们下半年的资金全部撤了。
战时烟手里被攥得生疼,这什么人啊,一次两次的真是够了!
程京墨看着这种场景长大了嘴巴默默的拍了照。
随即一行人把战时烟推开,这帮庸医估计不知道自己推开的到底是什么人。
【作者题外话】: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