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白色的落地窗,为这漆黑的房间点了一盏清冷的灯。
锦被之下,呜咽的声音此起彼伏。
她极力想拒绝,可是,四肢仿佛被拆卸了一般,怎么都组合不到一起。柔软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了男人的宽厚的臂膀,又觉着此时此刻不应该如此......不知不觉之中有些欲拒还迎。
炙热的气息杂乱无章的缠在一起,战时烟眼角落下一滴眼泪砸在枕席间,
“好痛......”
“哭?不是你千方百计想爬上我的床?”耳边是男人低沉的声音。
“啊......你滚!”战时烟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发出的声音绝望又毫无威慑力。
战时烟好似被疼得清醒了不少,用尽全身的力气集中在手掌,向眼前的人挥过去。
楚澜寒转回偏向一旁的俊脸,一个极轻的嗤笑爬上了唇边,一把抓住战时烟肆意舞动的手,俯身压制住她。
“滚?”楚澜寒眉头紧蹙,“你母亲没告诉过你,我和你是法定夫妻?”
“为了把你送上我的床,你母亲可谓是机关算尽。”
这时候被提及母亲,战时烟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楚先生,论胡言乱语的功夫你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看来战小姐还是没能明白此刻的处境。”楚澜寒极为讽刺的说道:“战家的千金也不过如此,脑袋不好使,滋味倒也勉强。”楚澜寒不想毁了此刻营造出来的氛围,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
战时烟发觉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呼之欲出,没空搭理楚澜寒那些话:“你滚开!把事情说清楚!”
“呵。”楚澜寒一把撕开礼服,“哗啦”的一声,昂贵的礼服瞬间离开了身子,没有了一丝遮掩以后,楚澜寒越发的嚣张起来。
“妄想着借助楚家太太的身份护你周全,那未免想太多了。”
战时烟疼得流下了冷汗,努力保持清醒,“谁稀罕这个身份,倒贴我都看不上。”
这话好似刺激了楚澜寒,他越发的狠了起来,很快情绪就被愤怒给代替,“不死不休。”
战时烟是战敖的掌上明珠,上流圈知名的低调名媛,何曾受过这等羞辱,即便没有感情的婚姻,那也应当保持基本的尊重。
“你...就...等着,楚家资金链断裂,宣布破产。”
楚澜寒:“这个不劳你操心,你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还是一回事。”
一晚的纠葛到快天亮了才偃旗息鼓。
躺在床上的女人脸红得厉害,粉面桃腮,两团子余晕久久不消。一双美目蹙着,遮住了泪痕。最可怜的当属嘴唇,咬过,撕磨过,艳的仿佛涂了胭脂。
楚澜寒不由得有些烦躁。
隔日清晨,战时烟从剧痛中醒过来,顾不得一身的狼藉,颤抖的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拨通了林晚清的私人电话。
“妈妈,你倒是接个电话......”战时烟在心里默念着,祈祷妈妈能接她的电话,她才不相信楚澜寒的鬼话!
可是,电话打不通!
这时林晚清的心腹给战时烟打了个电话,“大小姐,夫人为你准备了九点的飞机。”
“我现在过去接你。”
战时烟的脑袋还有些发懵,但身体的疼痛让她保持清醒,还来不及问话,什么叫给我准备了九点的飞机?
难不成妈妈真的遭了难,想让她远走高飞?
不,不可能会出事的!
随即,来了好几个穿黑色制服的人,带头的那个人正是战时烟熟悉的面孔,“盛姨,你在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妈妈在哪儿?”
盛姨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把大小姐带到机场,到了国外你们也的寸步不离的看着大小姐,这是夫人的命令。”
战时烟拼命的挣扎着,“我不走,你们没有资格囚禁我!”
没有人听她的话,战时烟就这样被押到了机场。
机场上的新闻联播主题赫然写着
林晚清涉嫌贿赂,被司法机关依法逮捕!
新闻上的图片是林晚清在包间里把一个“信封”塞给了某位高官......
接着播放了母亲被带上手铐的照片,坐进了一辆车里。
......
四年后,京都。
战时烟踏上了故土,想去监狱看看林晚清,可是林晚清拒绝见她。
“林女士不愿意见人,请您下次再来。”
战时烟眼里蓄满了泪水,早知道是这种结果,还是想贪心的见见母亲,想知道她好不好,事发之后各种八卦新闻接踵而来,说她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她就只是个联姻的工具,是林晚清的牺牲品。
即便事实真是如此,那为何到最后林晚清依然选择让她远赴国外?
战时烟茫然的抬起头,监狱里灯光昏暗,一下子无法适应这么强烈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