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爷子目光一沉,不悦地道:“他来干嘛?说我睡了。”
“他带了沈小姐一起来,说是专门从帝京飞过来看您的。”
陆老爷子冷哼了一声,“苏念雪一出事,他们就马不停蹄赶回来,等着看我笑话是吧?”
“不见,我谁也不见。”陆老爷子挥手,直接把佣人赶出去。
管家小心地出声提醒:
“老爷子,下个月,二老爷和沈小姐就要结婚了。
沈小姐可是您的准儿媳,现在又是陆家新任家主,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做做样子还是要的吧……”
陆家友一瞪眼,“这个家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非得要我飞到国外去,才能清净清净吗?”
管家立刻低头抿唇,“不敢,当然是您说了算,那我这就出去转告二老爷。”
陆家友索性闭眼什么都不看。
管家来到门外,对守在那里的陆铭和沈含烟连连道歉。
“对不起,老爷子说了谁也不想见,只想图个清静。
估计他现在心情也不太好受,两位还是过几天再来吧。”
陆铭清拧眉头,但他了解老爷子的性子,于是什么都没说转头走了。
一路上,沈含烟都在嗤笑。
“看来你在陆家
并不好过啊,你们老爷子对你,还不如对陆以霆的十分之一。”
“明明是他的亲儿子,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陆铭没有生气,反而淡淡地说道:
“是啊,所以我才想到借您的势,可是我家老爷子好像也并不打算给您面子。”
沈含烟冷哼一声,“他那是不知好歹,迟早会后悔的,只要名义上,你我联姻,
我不信陆家友还那么不知好歹。
这玄门,终将是我的,你们陆家又算的了什么。”
陆铭唇角微勾,儒雅的脸上一团和气,“是啊,自从跟着大宗师,我最重要的收获,
就是学会了等待和忍耐。您可以等一千年,我等这十几年又有什么关系呢。
陆以霆的位置只是暂时的,何况他现在口碑下滑的严重,说起来,这还多亏了您的帮助。”
沈含烟似笑非笑,眼里透着冷意。
说起来,苏念雪这件事他还真的始料未及,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一手好死。
现在陆以霆为了苏念雪把黎家得罪了,而黎家可是陆家友的老朋友。
苏念雪以前是,今后更加是陆家友心头过不去的一道坎。
“等着吧,今后有意思的事情还多着呢。”
两人
路过陆家祠堂,沈含烟忽然感到一阵胸闷气喘,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在地!
“小心!”陆铭一把将他扶起来,错愕地问道:“你没事吧,大宗师?”
“这里面……是什么?!”沈含烟紧盯着祠堂大门,光是经过,就让他感到十分恐惧和不安。
好像里面埋藏着什么未知却又十分强大的力量,这力量给她带来一种无法抗衡的压制感。
自己刚才就是被那股力量给莫名击倒了!
“这里面只有列祖列宗的牌位。”陆铭藏在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神,看似温润地闪了几下。
可他是不会告诉沈含烟实情的。
邪神和他曾有交易,但邪神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抛弃了他!
于是复活宗鹤鸣,成了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可不管怎样,对邪神的敬畏感似乎都是血脉里无法消散的。
沈含烟眉头皱的死紧,第六感告诉他,祠堂里面有东西!
可这是陆家,而他现在身份还是沈含烟那个丫头片子。
“走吧!”他最后不甘地看了一眼陆家祠堂,才转身走了。
而在祠堂里,供奉邪神的专属密室内。
融涿惊异地失声喊道:“司先生,您……刚才是
?”
“有乌鸦在我门口乱叫,我小惩大诫而已。”
“您要教训宗鹤鸣,让我去便是,天帝使者现在还没回天庭,您千万别太用力了,
当心灵力波动被他感知……”
司良冷哼一声,随后翻了个白眼,“又是使者,又是使者!真烦死人了,恨不得杀了他才痛快。”
“司先生……忍住,淡定……”
融涿哭笑不得,司良大部分时候都让他捉摸不透,可是偶尔,他却表现得像个三岁孩童一样。
“融涿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太一本正经了。”司良摸摸下巴,斜睨了他一眼。
“这方面,青乌比你有意思得多。”
融涿脸色骤变,“司先生教训的是,融涿一定尽快改掉。”
“改掉?”司良撇撇嘴,悠长地叹道:“算咯,有些东西,娘胎里带来的,你是改不掉的。”
……
冥界。
巫慈提着水壶,正给阴阳树浇水。
就在这时,小白急急忙忙跑来,脚上只穿了一只鞋!
“报报报报……报告大人,孽神她又来了!”
“咳……!”巫慈把水壶一扔,只感到一阵头疼欲裂。
他马上闪身回到大殿里,大门同时关上,门上还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