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头顶上的天花板,沉着脸哼道:
“算是认识吧。”
听她这么一说,周咏香彻底放了心,只要不是陌生人进来偷东西的,她也没有什么好防。
“你先进来吧,这么晚了坐车不容易,不嫌弃的话你可以先在这里住一晚,其他的明天再说吧,”周咏香微笑道。
年轻人打情骂俏是正常事,也许明天消气了,什么事情都好解决。
而且事实上现在也不晚,还不到九点钟。
见她这么豁达,钟丽柔眉上的“川”字终于舒展了开来,笑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借你家的沙发睡一觉。”
在陈北方的地盘里她敢让主人睡地板,在别人的地盘却有了收敛,像她这种女人就是专门喜欢欺负男人,然后一天到晚抱怨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就知道欺负女人。
且说周咏香上楼后敲响了陈北方的门。
“进来吧,没锁。”
陈北方又打开了笔记本,正在浏览最近的新闻,同时开了一瓶汽水喝得很悠哉。
“你叫我上来有什么事?”
周咏香关上门后还下意识地反锁起来,自从发生上次的事情后,只要见到面前这个男人她就有种莫名其妙的紧张,尽管她已经不是一个花季少女,但毕竟一生中第一次体会到男女之欢也是拜陈北方所赐。
“跟你谈点公事,我再过三个多星期就进修结束了,你老公什么时候才回来?”
陈北方咬着吸管,象征性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自己老公什么时候回来?和他进修什么时候结束有什么关系?这小色狼还真的是喜欢搞熟妇了……
而且更让人恼火的是这个小鬼的女朋友就在下面,居然如此胆大妄为。
周咏香故意做出个自然状,也许她自己并不发现她只是个少妇,离熟妇还有些距离。
说到陈北方的本事,说她心里不痒也是骗人的,从结婚到现在能治好她这种病的也只有他一个人,又够大够帅,简直就是千里难寻的小白脸。
一想到他的问题,周咏香的眼睛就湿润起来,叹了口气道:
“他可能不会回来了。”
陈北方此时要是知道她心里的龌龊想法,估计要疯掉。
“不会回来了?这是何解?我们上次商量的事情,你告诉他没有?”陈北方一愣道。
“上次商量的事……”
周咏香这才恍然大悟,居然都忘了他还要给自己的老公治病。
发现自己会错了意,她脸颊羞得通红,讪讪道:
“我……我没来得及跟他说。”
没来得及说?莫非那家伙死掉了?陈北方急忙打消了这个念头,吐了几把口水从新说过,道:
“那你怎么说他不会回来了?”
周咏香终于忍不住流下两行泪水,道:
“他已经找到了别的女人,要跟我离婚了。”
陈北方如五雷灌顶,居然会发生这种悲剧。
妈的,这些男人可真是贱啊,明明是自己没本事,还做出如此缺德的事。
陈北方心里忿忿不平,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那就没有办法了,也罢,反正你这么年轻,也不怕嫁不到人,就不要鸟他了吧。”
“总之这一次真是麻烦你了,也让你白忙一场,”周咏香抹掉眼泪,破泪而笑。
是人都看得出她笑得很勉强,离婚这一词,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来说伤害指数是何其高,哪怕是陈北方这种花心牲口也想象得到。
“不麻烦,我不是也拿了你的报酬吗,周老师的风情,小弟现在记忆犹新哦,”陈北方苦笑道。
周咏香耳根又一热,急忙转开话题道:
“下面那个小姑娘是你女朋友吗?”
陈北方一愣道:“下面哪个?”
“就是刚才你带上来,又赶出去那个,她现在在我房里。”
周咏香微笑道,一双幽怨而不失风情的大眼观察着陈北方脸上的反应。
陈北方发呆半晌,终打哈笑道:
“哈,这家伙可真有一套啊,居然赖到你房里过夜了呢?误会了,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一条跟屁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