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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响起妈咪的呵斥。
“苏以宴，你干什么！”
苏以宴咬着牙，愣是死扛不出声。
浑身都疼，一波一波，愈加强烈。
他感觉鼻尖划过液体，抬手一摸。
黏糊糊的，是血。
煞白的小脸浮满汗水，在灯光的折射下，变成点点光晕。
顾靳言火急火燎地想将儿子的手臂递出去，但都失败。
苏以宴不断挣扎，这样找不到血管。
苏星落半眯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拿着针管的手渐渐因为怒气开始发抖。
“把手拿出来。”
她看到了，儿子已经流鼻血，说明疼痛已经扩散到神经。
都这样了，他还在坚持什么？
客厅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寒气。
顾靳言下意识拢了拢怀中的孩子，拂去他脸上的汗水。
苏以宴虚弱至极，他颤抖着声音，缓缓开口：“妈咪……答应宝宝一个要求……好不好？”
如果不这样……就没机会了……
苏星落掀了掀眼帘，睫毛被灯光拉长，掩去里面的情感。
她问。
“什么要求？”
苏以宴躺在爹地的怀里，竭尽全力忍受着剧烈的痛苦。
他偏过头，两眼迷朦地看着妈咪，鼻尖依旧是汩汩不断的鼻血。
他怕，怕妈咪不答应。
更怕，妈咪会生气。
他就想，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苏星落低眸，凝着被抱住的儿子，绝美的脸上，覆着一层冷意，眼底是挥散不去的焦急。
“说吧，妈咪听着。”
苏以宴疼的闷哼，没有血色的唇瓣轻颤，终于下定决心，说出了心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