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可一把搂住小天鹅,道:“肯定没问题。舞都跳了,去个酒吧当然小意思,实在不行就走。”
鹿茸茸乖巧地眨巴眼,点点头。
她从来没去过酒吧,只见过去完酒吧回家挨打的鹿洵,但挨完打,鹿洵还去,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魔力。
打了车,鹿茸茸收到谢云遐的信息。
【回宿舍了?】
鹿茸茸老老实实地在聊天框输入:【和舍友还有若可的朋友一起去酒吧玩,晚点回去。】
她想了想,没按发送,问方若可:“我们去的酒吧叫什么?”
方若可正要回答,忽然反应过来,狐疑道:“你在和谁发现信息?”
鹿茸茸自然道:“谢云遐。”
方若可顿觉头疼,按住她的手腕,压低声音道:“他那个性格,要是知道你去酒吧,你就完蛋了。”
鹿茸茸眨眨眼,又眨眨眼。
她恍然大悟,难怪鹿洵会挨打,原来是不能告诉家长的事。
鹿茸茸平时很少说谎,别说是对谢云遐了,她一心虚就觉得后颈发凉,他的大掌随时会捏上来。
那回什么呢?她拧眉思索。
方若可道:“就说我们吃完火锅去逛街。”
鹿茸茸照着方若可的话回,谢云遐果然没有起疑,两人简单说了几句便结束了对话。
洛京训练基地,谢云遐丢了手机,投入新一轮对战。
他扫了眼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的队友们,懒懒地偏了下头:“今晚谁来?来个强的。”
“…………”
场内寂静无声。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去。
他们也不知道谢云遐这阵子发什么疯,每天都咨询师回来就拉着人打枪,全队轮着来。
一开始他们挺有兴致,和“弈神”对战的机会太难得了。
但这两周下来,只要和谢云遐打过一次,就不想再和他打第二次,完全没有意思。
和别人打是对手,和谢云遐打是降维打击。
他们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的精准度会那么稳定,他不像是人类,更像是为射击而生的机器。
谢云遐显然不是机器,因为机器不会说垃圾话。
例如——
“就这点儿水平?塞钱进来的?”
“刚学会拿枪?”
“啧,浪费我半小时。”
“就没一个能打的?”
“你们就打算这样去比赛?”
自从谢云遐来了劲儿,他们隐隐觉得蒋柏峰失业了。
队里完全是谢云遐的天下,他们在他的统治下瑟瑟发抖,第一次觉得冷面教练其实如春风般和煦。
但也不是完全没救,每当这时候,杨一鸣会站出来。
今天也是这样。
杨一鸣起身道:“哥,我和你打。”
谢云遐和杨一鸣的对战是他们最感兴趣的,“弈神”和“鸣神”的对决,射击界前一代的传说和新生代的代表对战。
结果却令人大感意外,杨一鸣打不过谢云遐。
一次都没打过。
谢云遐的成绩越打越稳,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厉害。
他们从未这样直观地感受到,当年的“弈神”到底有多强,强到令人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适合射击。
谢云遐瞧了眼杨一鸣,兴致缺缺,歪头扫了眼:“找别人陪你练枪。今晚,就你吧?”
他随手指向郁震文,眉峰微动,露出个挑衅的笑。
郁震文:“……”
艹,又是他。
没错,除了杨一鸣,谢云遐最爱打郁震文。
话音落下,他们顿时露出安心的表情,心照不宣地想:这小子活该,雪山那天居然当着谢云遐的面对他女朋友表白,这不是缺心眼儿吗?
郁震文涨红了脸,硬着头皮拒绝:“昨天也是我。”
谢云遐唰地拉下拉链,轻巧地脱下厚重的射击服,用极其欠揍的语气道:“不穿衣服和你打。”
郁震文:“……”
边上看好戏的人顿时开始起哄,这几乎是让了半只手,这都不上,还是不是男人?
郁震文有苦难言,只有林秉伦懂他。
在东川的时候,谢云遐就不穿射击服好吗!!!
林秉伦丢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给郁震文,虽然他不爽谢云遐,但也没有自虐倾向,送上去让人压着打。
于是,两小时后。
郁震文一身冷汗地躺在地上,完全不想动,比爬了一趟雪山还累,只想回到寝室抱住被子。
呜呜呜,射击真的好难。
谢云遐懒懒地看了眼郁震文的成绩,不紧不慢地摘下手套,丢下一句:“扣扳机太着急了。”
郁震文呆了一下,愣在原地。
杨一鸣不爽地看了郁震文一眼,小跑着跟上谢云遐,抱怨道:“哥,你还教他。以前你只教我一个人。”
谢云遐嗤笑一声,一摁他的脑袋:“都管你哥来了?”
杨一鸣不情不愿道:“没。哥,今年你在哪儿过年,留在队里还是回东川?我们好久没一起过年了。”
谢云遐:“留在洛京。”
杨一鸣眼睛一亮:“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