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女轻笑着望着白鹜,眉梢微挑,媚眼如丝,细圆白嫩的指尖一点点探前。
这是她第一有机会这般近距离的接近他。
绿女本意是要魅惑他,却不想,距离越近,越觉得白鹜那张脸,美得惊心动魄。
虬劲有力的剑眉斜飞堪堪直入云鬓,翠深如黛,俊逸非凡。
他那双凤眸形状更是完美无缺,眸光炯然晶璨,神光逼人,叫人根本不敢直视。
他的皮肤更是细腻的叫人心痒难耐的眼馋。白皙细嫩,即便是昏暗幽冥的两盏小壁灯,都能在他脸上泛晕出一层浅淡的光圈。
绿女不知不觉的竟然看痴了,举在半空的手一点点接近,他的温度也一分分的挨近。
眼看那只恶心的手就要触到自己的脸,白鹜目光陡然一寒,双手紧攥成拳,额上青筋倏然而现。
绿儿却仍沉醉在他的美貌中,不能自持。
她朱唇轻启,声音抑制不住的有些嘶哑,“别人都说绿儿美,他们却不知四殿更美,叫绿儿看了都快要把持不住了呢。”绿女的笑声越发尖细,情不自禁的踮起脚来,另一手朝着白鹜背负在身后的手臂按了过去。
白鹜倏然抬头,挥手掐住绿女纤细的脖颈!
“呃···”绿女双目圆睁,难以置信的盯着白鹜,“你···你不敢···”
白鹜咬牙一笑,手指寸寸收紧,绿女咽喉处立时发出咔吧吧一阵声响。
绿女暴突的双眼血红一片,两只手竭力收回,要去点醒刺激身上绿蟒,好来偷袭白鹜,为自己争取脱身机会。
白鹜眼底一片了然,目色更冷了几分,左手手中乍现一道银白寒光,已然弓起蛇头暴出狰狞怒容的蟒蛇登时被击中七寸,下一瞬蛇首斜斜横飞出去!
掐住绿女的右手竭力一举,便将高高的举在了半空中。
“呃···”绿女激烈的抓挠扑腾,想要施展出一身的本领,跟白鹜搏斗。
不想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后半句尽数卡在了喉咙里,变成断断续续的呜咽。
白鹜凤眼狰狞,青色的筋脉一根根攀上他的白得几乎透明的手背,手臂上肌肉虬结而起,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绿女两只脚在半空徒劳的挣扎抽搐,她万万没有想到白鹜竟然会在这里直接对她下死手。
她那原本能勾人心魄的微勾狐狸眼,此时暴满恐怖的血丝,怒眦欲裂,绝望的瞳仁里映出那人绝艳至极的冰冷面容。
他的唇角一点点上扬,直到勾出一抹冰冷的弧度,绿女终于听到一声恐怖的脆响,那是骨节碎裂的声音。
眼看那象征着死亡的黏腻口涎就要淌下到自己身上,白鹜险恶皱眉,猛地甩手,就将那具瘫软的尸体甩在身后冰冷的地面上。
于此同时,面前的红漆木门吱扭一声打开了一道缝,白鹜凛然侧眸,一道明晃晃的光线瞬时映亮了他白皙而冷峻的面庞。
在兖州城的另一端,温小筠和鄞诺带着佘丕终于来到了府衙大门前。
忽然从里面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温小筠不由得抬头查看,却看见捕快大胡子带着两个小捕头,疾步匆匆的迎了出来。
“鄞头儿!”大胡子两步奔至鄞诺近前,有些的兴奋的叫喊道,“温书吏,你们可回来了!”
鄞诺眉心微皱,“推官大人呢?”
“推官大人正在给巡抚大人介绍案情,王大人着急鄞头儿您这边的消息,特别嘱咐了我们,只要您和温书吏回来,一定第一时间去大人那里。”说着大胡子忍不住好奇的瞥望了一眼白发白须的老者佘丕,“大人还说,此行寻来的任何人证物证,也都要先去后堂交由大人过目。”
鄞诺与温小筠对视一眼,从温小筠眼中看到了满意的答复,才点头说道:“好。”
说着他又转向佘丕,“佘老前辈,辛苦您先跟晚辈走一趟。”
佘丕捋着胡子眯细了眼睛笑呵呵的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客随主便,鄞娃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一声“鄞娃子”险些没叫温小筠和大胡子原地一个踉跄摔个跟头。
两个人都有诧异的回过头,因为鄞诺的姓氏配上娃子两个字连起来,实在太像骂人了。
鄞诺的嘴角也忍不住的抽搐两下,不过这个事一定不能挑明了说。
一旦挑明了,就像是被人坐实了这种猜测一样,尴尬无比。
最好的办法就是听见假装没听见,听懂假装没听懂。
“他抬手掩唇,轻咳了一声,随即朝着佘丕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耐着性子礼让道:“前辈这边请。”
眼见鄞诺若无其事的反应,温小筠和大胡子也立刻配合的别开了视线,走在前面帮着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