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鱼西:“先坐下再说吧。”
袁嘉运坐下鱼西对面的沙发上,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只有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不过穿着却很老成,一身黑色的西装加上抹了摩斯的大背头,让他看起来老了好几岁。
鱼西从他的面相中看出来他的年纪比看起来的应该要小许多,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袁嘉运看到鱼西的视线在自己的大背头上停留了好几秒不由轻咳一声:“鱼先生,职场上要成熟些,您懂的。”
鱼西莞尔:“我了解。”
不过短短两句话,鱼西对袁嘉运的性格就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袁嘉运的性格和他古板的外形截然相反,应该是一个性格比较活跃的类型。
袁嘉运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轻喝了一口,开口说起正事的时候,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鱼先生,我爱人和我同年,现在还没满26岁。我们刚结婚小半年,前两个月我爱人怀孕,但是遗憾的是,这个孩子没能保住。”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表情有些悲伤:“鱼先生,我们对这个孩子都很期望,对于孩子的离开,我和我爱人很难过,尤其是我爱人,每天都在以泪洗面。她身体不好,从流产后就卧床在家,加上心情郁郁寡欢,现在更是憔悴得不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她在流产之后就开始做噩梦,每天晚上都能梦到一个小孩子在跟她玩,那孩子似乎想跟她说些什么,但是她听不清。每当想要在梦里听清那孩子在说些什么的时候,都会在梦里被惊醒,然后醒来就一直哭。”
“她心疼那个未出生的孩子,总觉得这个孩子就是我们一直在等候的宝宝,只是跟我们有缘无分。”
袁嘉运的眼睛也有点儿红,“我宁愿是我梦到这些,也不想我爱人每天被噩梦缠身。”
鱼西叹了口气:“我听说女性在怀孕期会做胎梦,不过在流产后还会梦到孩子的不多,但是看这孩子对你爱人的态度,应该对你们没有恶意。”
袁嘉运猛地点头:“是的,我爱人在刚怀孕的时候就做过胎梦,那梦里的孩子很黏她,非常喜欢和她一起玩。我爱人说,现在一直在梦里出现的孩子就是她刚怀孕时候梦到的那个孩子。”
顿了顿,他眼中又闪过些悲痛:“我知道那孩子对我爱人和我都没有恶意,但我爱人在流产后身体状况和精神都不佳,现在每天继续做这些梦,我很怕她一直沉浸在过去走不出来。”
而且这梦里的孩子就算再可爱,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和他以及爱人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在他爱人身体状况很糟糕的前提下,他也担心这个孩子的出现会让他爱人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弱。
毕竟阴阳两隔。
鱼西明白他的意思,这就是鬼童和成年鬼的差别,成年鬼就算再怀念家人,但是考虑到家人的健康和运势都不太敢跟在家人身边,只会远远地守护着家人,或者逢年过节的时候回来看一看家人;但是婴儿大小的鬼童就不是如此了,他们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做事完全凭借着自己喜好,也不懂自己一直待在活人身边会对活人造成影响。
相比较成年鬼,鬼童天真可怜又懵懂稚嫩,需要大师的引导才会离开父母身边前往他该去的地方。
鱼西从沙发上站起身,他看着袁嘉运的肩上的鬼力,目光微顿:“我跟你去家里看一下情况吧。”
袁嘉运遇到的并不只是普通的鬼童,如果是普通的鬼童,就算不舍也不会日日夜夜缠着母亲,这个鬼童是有些鬼力在身上的。
不过好在这个鬼童对袁嘉运和他的爱人并没有恶意,反而一直在守护着他们,缠在母亲身边估计也是因为对母亲的喜爱以及不愿离开。
袁嘉运点头,他和鱼西一边说着家里的情况一边和鱼西走向楼下停车库。
在路上的时候,鱼西也大致了解到他家的情况,他爱人叫宁欣蔓,跟他是高中同学,两人相恋多年,所以在硕士毕业后就举办婚礼。
两人现在也才结婚没多久,正处于感情蜜里调油的时候,不过最近的流产让两人都很悲伤,袁嘉运希望宁欣蔓不要继续沉浸在这件事中,希望她能恢复以往的乐观开朗。
袁嘉运和鱼西说话间已经开车来到小区楼下,他带着鱼西走进小区,又苦笑着说道:“我知道我有点儿站着说话不腰疼,毕竟怀孕的我不是我,我也无法切身体会到蔓蔓的痛苦和无助,但是我真的希望她不再这么忧伤,脸上能重新扬起笑容。”
鱼西轻叹了口气,他拍了拍袁嘉运的肩膀:“她会理解你的苦心的。”
袁嘉运点头,这时候两人已经走到单元楼下面,在进电梯的时候,袁嘉运又说道:“蔓蔓在刚流产的时候,我妈和她妈妈都来照顾过她,不过蔓蔓体谅老人,不忍心看着两位老人每天为了她而忙碌,在两位老人待了两周后就说自己差不多好了,让两位老人回家享福。”
“所以现在家里就我和蔓蔓两个人,我上班不在家的时候,蔓蔓有时候会找小时工来做饭和打扫卫生。”
电梯在这时候停在23楼,鱼西和袁嘉运从电梯中走下,鱼西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电梯的方向,这电梯里都是鬼气,这鬼童平时应该经常使用电梯。
鱼西收回视线,跟在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