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好像还真是这样,但那个人很脸生啊,我好像没在附近‘维修巷’里见过她,是新人吗?新人不知道也就不奇怪了,等她发现那里头东西不是我们能涉猎的,自然就会到其他卡堆里去的,就像是我初来那会儿那样~”
“也是,我当初也好奇地翻了那边书架的星卡看了两眼,然后便是一脸懵逼、一脸晕乎地放回去了,旧时代星卡体系什么的,我还真搞不懂,看着和我们所学的有点相似,但我又完全没搞懂那些不同结构的作用是啥?”
“对啊,我也是,感觉太复杂了,然后我回去问了我老师,我老师可是说了,等我到A级制卡师水平再去看那些旧时代星卡吧,说那些旧时代星卡结构不算难,但前提是要对能量运行逻辑十分了解,这对于目前只固定学能量结构制式的我们来说,太超纲了。甚至还说,基本上能看懂那些旧时代星卡的制卡师,都是能够制成三星自创卡的制卡师了,我们就别想了~”
如果只是这样,那还真没什么。
那可是旧时代星卡啊,反正新来到这边‘维修巷’的制卡师学徒,都会忍不住对这些旧时代星卡感到好奇,但这种好奇并不会持续多长时间,最多也就是十几、二十分钟而已,因为实在是看不太懂。
然而,十几、二十分钟过去了,那边那个新人不仅没从那边书架上离开,反而是直接一屁股坐下来了,就这么坐在了那边书架面前,开始翻看起那些旧时代星卡来了。
时不时还能看到精神力丝线在对方手上拉出的光痕,边上还叠放了好几张旧时代星卡,放进了小篮子里,看样子像是要拿走的。
这么说来,这个小新人是真的看懂了那些旧时代星卡了?难不成对方是个A级制卡师?单从精神力丝线的厚度来说,看着并不太像啊,最多也就是个B级制卡师而已?难不成是真的看懂了,假的吧?
这样的念头,禁不住在周围那些制卡师学徒里浮现起来了,就这么往陆涵那边方向看去,看着看着,竟是全然忘记自己是来干些什么的,就只能失神地看着陆涵的动作,并且越看越过瘾,竟是难以将自己的视线从陆涵身上挪开了。
特别是当陆涵翻看旧时代星卡的速度越来越快时,那样流畅的动作,还有精神力丝线,几乎一扫就能完成对卡片探测的速度,都不禁让他们看入迷了,在震惊不已的同时,却又觉得十分好看、十分爽。
这样的一幕,东阳当然是看到了的。
甚至在周围其他制卡师学徒,都在怀疑陆涵能不能看懂那些旧时代星卡时,东阳却是十分肯定陆涵是看懂了的,甚至不仅是看懂了,而且恐怕连那些星卡的优缺点都看出来了。
毕竟那是能够制成风靡全天行辖区‘无限电影卡’的制卡师啊,又怎么可能看不懂那些旧时代星卡结构,哪怕她现在只是C级上层、快突破升到B级的制卡师。
其实东阳也不是完全没妒忌过。
在初认识陆涵时,他还真以为陆涵的制卡水平和自己差不多,甚至比自己还要逊色,但他们才认识多长时间啊,也就大半年的时间而已吧,她便已能制作出‘无限电影卡’来了,现在还能流畅地理解那些……据说只有A级制卡师才能理解的旧时代星卡结构。
关于这个问题,在东阳当助手、协助大型专用卡器调配时,有一日终是忍不住了,忍不住跑到‘鲁森大师’,有些绝望地问道:“是不是只有天才,才能成为出色的制卡师,陈晗她……是不是就是天才……”
而当时,‘鲁森大师’给他回答却是:
“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付出代价就能垂手可得的。我也不知道陈晗究竟是不是天才,是天才也好,不是天才也罢,我从陈晗身上看到的,只是基础,一个将一、二星星卡所有的基础都吃得很通透的人,一张一星能量卡,看在她眼里,估计并不是什么系统固定的制式能量结构,而是怎么形成这张一星能量卡的能量逻辑和流量流向,她可以轻而易举地制作出不同结构的一星能量卡来……”
“那么,你觉得这些就是常人无法逾越的天赋吗?并不是,这些不过是通过反复的积累、反复的练习,以及反复的试验,得出来的一种结果而已,任何人都可以做得到,我是,你也是,陈晗也是,而陈晗她……也只不过是提前做好了成为一个名副其实A级制卡师的准备而已。”
像是这样的一番话,东阳之前或许并没能完全听明白,但当他看到现下陆涵若无旁人兴奋地翻看星卡的动作时,他便似乎能够完全明白过来了。
陈晗是不是天才这点压根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东阳,想要变得像是陈晗那般优秀,率先要做的,便得是像陈晗一样,极尽全力,将所有的制卡基础先打好下来。
这么想着,东阳便将视线收了回来,并没有再往陆涵那边望了,而是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他眼前挑选的这些残破星卡上来,这些残破星卡,并没有什么高级星卡,就连二星星卡都没有,全都是最基础最基础的一星星卡。
没错,东阳决定了,他要从最基础的一星卡开始,重新练起,直接将所有基础结构吃透、弄明白,到了那个时候,或许他自己就能够得到他想知道某个问题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