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言:“……”
傅希言诚恳地说:“你不用‘脸’和‘屁|股’的时候,我还不觉得有那么丢人。”
将傅希言派出去之前,傅辅特意询问了傅轩的意见。
傅轩对军中情形知道得更详细:“刘将军的确有一段时间没出现了。”
傅希言震惊:“他这么久没出现,就没人问问吗?”要是前世,这么久没出现,不是被怀疑摊上事儿了,就是被怀疑摊不上事儿。
他吐槽:“真是个冷漠的社会啊!”
……
傅轩说:“将军一直在冲击入道期,近两年来,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闭关十天半个月的,不足为奇。”
傅辅嫌傅希言磨蹭,催着他去刘家。
既然是丢人的事,傅希言原没打算带裴元瑾去,但裴元瑾坚持,他只好把傅贵贵单独留下,交代傅辅好好照顾家里的第三代成员。
傅辅看着越长越高的傅贵贵,皱眉问:“它吃什么?”
傅希言头也不回地说:“吃肉丝儿,不吃杰克和杰瑞。”
他们一离开傅轩家,刘家变得到了消息。若是他们有千里眼顺风耳,一定会惊讶,如今刘家当家做主的人,既不是统领雄狮的刘坦渡,也不是继承衣钵的刘焕,而是一向深居简出的刘夫人。
刘夫人闭着眼睛跪在小佛堂里,她身后,管家和知府衙门的师爷正一前一后地诉说着城里发生的事。
听管家说麻大夫在远香楼出卖府中情报,她并未变换神色,到师爷说傅希言和裴元瑾正坐车来刘家,才睁开双目道:“刘傅两家的婚事由陛下做媒,势在必行,只是将军尚在闭关,刘府无人做主,闭门谢客,一切待将军出关以后再说吧。”
当傅希言上门时,管家便用自己的话语,转述了刘夫人的话。
傅希言说:“我与刘公子是故交,其他不见就罢了,刘公子是一定要见的。”
管家为难地说:“公子不在府里。”
傅希言笑道:“他不会跟着知府大人一起下乡去了吧?”
若是仔细听,便能听出他话中的嘲意。但管家压根不在意他说的是什么,自顾自地说:“公子外出游历,还未归来。”
傅希言气笑了:“新娘花轿都到江陵城了,他还在外出游历?难不成他打算让大公鸡替他拜堂成亲吗?”
入道期高手生气的时候,自己不必如何,周身的灵气便有变化。管家只觉得身体微微有些发寒,喉咙有些发紧,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等傅希言转身,才猛然吐出一口气。
可傅希言既然来了,又怎会轻易离去。
他当着管家的面,直接翻墙进去了。
管家:“……”
如果不在眼皮子底下,他可以装作不知道,如今,想装不知道就得,就得……管家翻了个眼白,倒了下去。
他既然晕倒了,后面的事情自然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因为管家及时“晕倒”,吸引了一波注意,让傅希言“潜入”计划极为顺利。他第一次来刘家,可这些大户人家的府邸结构大同小异,他一路摸过去,摸到第三个院子时,就找到了正主儿。
刘焕正闭着眼睛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傅希言看到他的第一眼是生气。这就好比外面都快水漫金山了,你老人家居然还在敲经念佛,真当自己是许仙啊!
可第二眼就气不起来了。
他跳进院子之后,并没有藏匿身形,刘焕若是个正常的大活人,就该在这个时候跳起来,或大笑,或大叫,总之不该这样安安静静地躺着,好似……昏迷了一般。
躲在屋里绣花的婢女听到动静出来,见到两人先是呆了呆,然后才犹犹豫豫地轻叫了一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傅希言道:“我是刘焕的朋友,他怎么了?”
婢女说:“公子之前去了一趟宜城,回来便昏迷了。”
“多久了?”
“公子回来一个多月了。”
傅希言蹙眉。回来一个多月,不等于昏迷了一个多月。离他们上一次见刘焕,中间实在隔了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一般人昏迷这么长时间,应该瘦得皮包骨头才对,刘焕却像是睡着了一般,除非他像睡美人一样在出生的时候得到了女巫的祝福,不然……就是中了蛊?
傅希言对中蛊一事,实在很有发言权,立刻启动了窥灵术,将刘焕上上下下看了个彻底。
好在窥灵术是个很有道德节操的功夫,虽然可以透过衣服看到里面,但看到的只是灵魂,并不是肤浅的外在。
傅希言用完窥灵术之后,朝裴元瑾挑了挑眉毛。
允许刘焕当傅希言姐夫这件事,裴元瑾也算是见证人。故而他这次也没袖手旁观,捡起对方软绵绵的手,搭了下脉搏。
他道:“真元闭塞,真气不通。”
若非傅希言会窥灵术,只怕要被对方这半死不活的脉象吓住。
傅希言问婢女:“请过大夫么?大夫怎么说?”
婢女说:“都束手无策。”
傅希言皱了皱眉。
要不是他事先知道刘家打算悔婚,与北地联盟联姻,只怕也会以为刘焕昏迷只是一件意外。他不动声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