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你姓徐吗?你姓傅!这能一样吗?”
把双重标准玩得溜溜的!
傅希言忙拍着他的胸脯顺气:“好好好,不一样不一样。是我错了。”
傅辅坐着生了会儿闷气,突然问:“那你现在怎么想?”
傅希言愣了下:“什么怎么想?”
傅辅冷笑一声:“你母亲既然告诉的你不是你亲爹,想必也告诉你亲爹是谁了吧?怎么,要去认亲啊?”
他梗着脖子,额头青筋微凸。
对于白姨娘的欺骗,自己摆脱那张惊艳面容的影响后,便有所猜测。可他毕竟不是狠心绝情的人,不会因为一个猜忌就将儿子丢出去不理不睬,既然他娘都不在了,那孩子就还是自己的。这些年来,他不是将傅希言视若己出,而是完全当亲儿子——反正没人能证明不是。
倒是傅轩调查到白姨娘没死的时候,他暗暗惊慌过,后来见她没有动静,这事又慢慢放下了,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
怎么,这是看儿子出息了,就按捺不住跳出来了,也不想想儿子这么出息,是谁的功劳!
傅辅越想越气,傅希言只好继续帮他顺气:“你想知道我亲爹是谁?”
傅辅见他还真敢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哼,你说!我倒要听听。”
傅希言说:“是莫翛然。”
“呵,莫翛……嗯?莫翛……然?”傅辅气都已经到头顶了,突然就跟冻住了似的,一下子就僵了。
傅希言说:“我娘是金芫秀。”他将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也说起了饕餮蛊和地鉴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听得傅辅半天没回过神。
傅辅问:“那你娘当初来伯府……”他说到一半,就没有继续下去。被仇家没门的孤女故事是假的,但避难多半是镇的。
果然,傅希言说:“为了避难。饕餮蛊和地鉴还没有完全和平共处的那段时间,胎象不稳,我娘需要大量的珍贵草药。可她不敢去药房买,怕被莫翛然追踪到。”
他摸着傅辅僵硬的胳膊,双腿慢慢弯曲下来,跪在地上,冲着傅辅磕了三个响头。
“爹,对不起,谢谢你。”
毫无疑问,金芫秀的做法不仅仅是欺骗隐瞒这么简单,如果莫翛然在那时候找上门来,那伯府上下都可能陷入危险之中。
尽管金芫秀离开傅家之后,想了各种办法,伪造痕迹,转移莫翛然的注意力,可十六年后,铁蓉容终于还是照画杀人,莫翛然还是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傅家也还是卷入了这场旋涡。若非自己当时还没和莫翛然撕破脸,莫翛然还未打算动手,可能傅家已经遭到了牵连。
傅辅恍惚回神,也忍不住一阵后怕。
莫翛然何许人也——江湖头号大魔头,连天地鉴都被他害得灭门,天底下也只有储仙宫敢主动挑衅。最高战力只有金刚期的永丰伯府在对方眼里简直像蝼蚁一样渺小。
傅辅看了傅希言一眼,还是将人扶了起来:“那你以后……”
傅希言说:“我和他势不两立!”
莫翛然觊觎他的身体,而他也不是那种无条件奉献的孝子贤孙,两人的矛盾不可调和,除了势不两立,也没有第二条路了。
傅辅说:“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他的手指在两人之间点来点去。
傅希言恍然,毫不犹豫地说:“您永远是我爹,亲爹,亲亲爹,唯一的爹!”
傅辅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又听傅希言继续道:“但是……”
傅辅脸色一变:“还有但是?”
傅希言无奈道:“莫翛然此人阴险狡诈,深不可测,我与他早晚会有一战。他精通傀儡术,行事又不择手段,我怕会连累傅家。”
傅辅很想跳起来说,老子还怕连累,可他不能。因为他的确怕。连十几年后,他回想莫翛然有可能对自己下手,都让他心有余悸,更何况还没发生的未来?
只是——
傅辅说:“全天下都知道你叫傅希言,我傅辅的傅,难道你现在不认我这个父,莫翛然就不会找上我了吗?”
傅希言刚说了一个“我”字,就被傅辅气势汹汹地打断:“你已经成为了天地鉴主,以后还要成为储仙宫的另一个主人,难道连保护爹妈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吗?就这样你还敢叫我一声爹?”
傅希言来之前,原本想,如果傅辅知道真相后,不愿意原谅自己和金芫秀,那他就借着“剖腹产”手术,让傅希言这个身份“死去”,这样傅家就能从漩涡中挣脱出来。
不过这个想法他没敢和裴元瑾说,因为“傅希言”死了,那两人的婚事自然作废,裴元瑾在短时间内只能继续打光棍,直到姜休“研制”出新的混阳丹。
傅辅看他不说话,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脑袋:“说话。”
傅希言无语道:“你倒是给我机会说啊!”
傅辅说:“不是给你机会了吗?你现在说!”
傅希言:“……”
算了算了,今晚特殊,要给爹留点面子!
他挤出笑容:“来的时候我和元瑾商量好了,江陵雷部主管事鹿清突破武王,可以调来江城做湖北雷部主管事,以后江城雷部就设在我们家了。”
一来鹿清突破武王,仰赖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