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裴元瑾好奇的目光,凑了过去,重重地亲在了对方因为惊诧而微微张开的嘴唇上。
“我先唱个前戏!”
说罢,松开手,灵活地钻出马车,操起车辕上的马鞭,身体朝着府院的方向微微探出,然后当着衙役的面,一鞭子抽在登闻鼓上,将整个鼓都吸了过来,甩在车厢顶上。
衙役们面面相觑,须臾,才惊跳起来:“有人抢登闻鼓!”
*
丽正门前,禁军望着横冲直撞的马车,脸色大变,齐齐抽刀:“大胆,来者何人?”
傅希言看着这座巍峨的皇城,想着自己上次来,还是夜里,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好似见不得人,可其实,真正见不得人的是住在这座皇城里面的人。
他身体往边上一让,裴元瑾将一个四四方方的黑匣子丢了出去,随后一支箭矢穿过匣子,匣子应声而裂,巨大的恶臭味散发开来,一只腐烂的人头被箭穿过,牢牢地钉在门头的“正”字上。
郭巨鹰最后还是被割了头。
倒不是傅希言故意折腾尸体,实在是天气太热,尸体坏得太快,没法带着上路,冰镇人头已经是极限,可惜,冰到最后也化掉了。
禁军已经冲了上来,傅希言翻身落到车厢顶部,一脚踢起登闻鼓,然后用绵柔的劲道打在鼓面上,只听登闻鼓发出一声悠长洪亮的声响,随着他的拳风,越过丽正门,越过南宫门,响彻大内。
在鼓声将竭之际,傅希言用真气发出震天动地的质问——
“秦效勋!南虞十万百姓的喊冤声,你敢听吗?!”
咚咚咚咚……
鼓落到地上,发出一连串的敲击震动声。
与此同时,马车已经冲入了禁军包围,数把钢刀劈向拉车的骏马,却被一股山洪般的推力冲了开去。
傅希言使出“踏空行”,越过禁军,直接杀入大内!
“吼!”
阿冬发出野兽般的吼声,从密密麻麻的禁军中跳了出来,他手里握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刀,刀刃锋利,劈过来时,甚至在炎热的天气里都能感觉到一丝细微的寒凉。
傅希言双掌合十,云丝尉外表柔软,内里刚硬,刀锋落在手套上,竟然没有造成半分伤害。他顺着刀柄,去抢夺兵刃。
阿冬喉咙里发出被冒犯般的低吼,手更是紧握刀柄不放,然而傅希言只是虚晃一招,一感觉到他在大力抢夺,立刻松手,任由他朝后倒了下去。
涌过来的禁军越来越多,傅希言故技重施,跃上半空,踩着禁军的枪矛刀尖,继续往里冲。
他冲的时候,甚至没有回头。
因为他知道,后面的靠山很稳。
裴元瑾落后一步,发髻上的赤龙王依旧稳稳地簪着,只是双臂一展,巨大的威压便使禁军一个个抬不起头来。
两人一前一后,第二次杀到了福宁宫外。
秦效勋面色铁青地坐在宫殿里,郑玉站在身边,正温柔地帮他摇着扇子。堂前站着一对面容相仿的兄弟,正是已至武王后期的桃山兄弟。
他们晋升武王前,就是魔道赫赫有名的人物,两人联手,威力翻倍,几乎没有敌手,唯一输过的人,就是天地鉴主师一鸣。
不过那也是许多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常年的胜利已经让他们很少将人放在眼里,听说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地杀进宫来,只是冷冷一笑。
桃山兄开口:“有人来送死,简直是好极了。”
桃山弟接道:“已经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郑玉见两人要一起出去,谨慎道:“杀鸡焉用牛刀?两位高手,不如留一位下来,与陛下一起看戏可好?”
哥哥斜眼看弟弟,弟弟也看向哥哥。
哥哥说:“你是弟弟,打架这么好玩的事肯定是要让给哥哥的。”
弟弟摇头:“哥哥要让着弟弟。”
哥哥冷笑道:“长幼有序。”
弟弟说:“尊老爱幼。”
哥哥转了转眼珠:“好吧,看戏更舒服,我是哥哥,当然应该是我留下来。”
弟弟又着急了:“不对,弟弟应该更舒服,弟弟留下来。”
“好,那你留下来。”桃山兄飞快地冲了出去。
桃山弟愣了下,急忙追了出去:“哥哥,等等我。”
……
郑玉对秦效勋说:“千金之躯不坐危堂。老奴恳请陛下暂时退避。”
秦效勋说:“裴傅二人诡计多端,一动不如一静,朕倒要看看,他们如何突破两位武王的封锁!”
郑玉想了想,便不再说什么。
*
福宁宫外。
傅希言抓住祝守信修好的追魂索,趁着对方收索的片刻,朝着对方扑了过去。
祝守信抬手,一掌劈了过去。
傅希言不闪不避,直接撞了上去。
祝守信手掌拍在他的腹部,随即感觉到一阵古怪的吸力顺着自己的掌心,一路渗透经脉,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地吸收过去。
他骇然地想要收手,可无论是傅希言还是饕餮蛊,都不是那种会放猎物从陷阱里出去的好心人。
其他禁军扑了上来,还没靠近两人,就被裴元瑾甩袖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