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是件好事。”
裴元瑾顿时有了几分兴趣:“刘太尉是高手?”
“有传闻说他是建宏帝身边的第一高手,也有传闻他有位影子护卫,实力超群。当初建宏帝纳侧妃,容妃刘妃一同进门,却是刘妃高出一头,后来刘妃成为贵妃,而容荣只是个贤妃,可见一斑。”
裴元瑾说:“他未必会为了一个亲家出头。”
虞素环察觉他有些不高兴,忙道:“当然,有少主在,也轮不到他出手。”
裴元瑾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
这么多年过去,莫翛然都在天地鉴当家做主了,可傀儡道依旧隐姓埋名的隐姓埋名,远走西陲的远走西陲,始终不敢露头,这其中储仙宫的清扫功不可没。
他道:“让风部尽快确认铁蓉蓉的真正身份。”
虞素环道:“确认之后?”
裴元瑾冷声道:“杀了。”
*
正月十二,傅希言的“踏空行”和“碎星留影”都已经耍得有模有样,结合“绵柔拳”,可以在五十招之内拿下傅轩——当然,对上裴元瑾还是屡战屡败。
傅轩对侄子进展满意得不得了:“好,好,好,我傅家总算有希望出一位高手!”
傅希言觉得这话放在裴元瑾面前,简直是公开处刑:“多亏裴少主栽培。”
裴元瑾见傅轩朝自己道谢,淡定地说:“分内之事。”
傅轩:“……”
侄子与裴元瑾关系的进展傅辅已经跟他说了,但他依旧觉得如鲠在喉,明明是侄子,却要忧愁他以后是迎娶还是出嫁。可惜自己只是个叔叔,就算心中不满,也不好说什么。
他干咳一声,对傅希言道:“元宵将至,你没事别出去。”
傅希言点点头,然后觉得不对:“元宵节不就该出去玩吗?”
“局势有变。”傅轩低声道,“昨日,江陵知府被押解进京,罪名是通敌叛国。前线军报,南虞夷陵、江城水军皆出现调动,两国边境如今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战。为防南虞又有异动,还是乖乖待在家里的好。”
傅希言吃惊:“知府通敌叛国?”
傅轩看了裴元瑾一眼。
傅希言想着裴元瑾每次和虞素环说宫中大事都不避着自己,自己当然也不好让他离开,但是如何对叔叔开口是门学问。
总不能直接说“大家都是自己人”吧,正犹豫,裴元瑾一个纵跳自己走了。
……
傅希言心里有些发慌。不会生气了吧?
傅轩说:“那知府就是差点成刘坦渡亲家的那位。”
傅希言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眼睛还在看裴元瑾离开的方向。
傅轩说:“如今也不知知府叛国是真是假。”
刘太尉决定让刘坦渡之子接手刘致远与傅夏清婚约的事,家里人已经都知道了,不过态度并不积极。
一是傅夏清喜欢文人,好好的举人夫婿变成了个武将夫婿,心情十分低落。
二是傅家的军中势力大部分都在刘坦渡麾下,一旦两家联姻,刘坦渡之子就可以以傅家女婿的身份名正言顺的接手。这一招釜底抽薪,几乎是断了傅家的根基。
所以傅轩才会说不知知府叛国是真是假。毕竟,从目前来看,刘家与傅家结亲更符合利益,那知府与其女的存在便十分碍眼了。
可不管真假,永丰伯府也没有其他选择。
傅礼安、傅冬温走科举路暂且不说,唯一习武的傅希言也被皇帝拴在镐京都察院,而且他是几个子女中未来最不可预测的一个,他若从军,裴元瑾如何安置?
总之,傅希言与储仙宫的瓜葛,建宏帝和刘太尉的一番动作,彻底打乱了傅家布局。按照他们原来的计划,傅希言进入羽林卫历练一段时间后,就可以寻机会放到军营里去,从傅轩手里接过傅家在军中的势力。
这番筹谋也是经过傅夫人同意的。
出身世家的傅夫人对大多数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有儿子的前程,十分看紧。傅礼安从文是她的坚持,傅冬温的母亲受她影响,也鼓励儿子弃武从文,只有傅希言亲娘早逝被放养,自己主意又大,所以才从小习武。
幸好,后来他们各自展现的天赋也证明了傅夫人当初的选择并没有错。
傅希言想起来:“前阵子父亲不是说要让族中弟子去参军吗?”
傅辅与旁系和好后,就大力提拔亲族,大家族的任人唯亲是维护自身的手段,可时日尚短,很难马上见到成效。
傅轩道:“远水难解近渴。刘太尉的意思是,夏清的婚事为免夜长梦多,宜早不宜迟。”
傅希言疑惑道:“夜长梦多?”
“夏清和刘将军之子都是两度订亲了。”
傅希言想:从这角度,的确是好事多磨。
“刘将军之子是什么样的人?刘将军家里又是个什么情况?”
这年头,两人结婚,是家族结合。刘坦渡驻守南境,傅夏清嫁过去后,几年都未必有机会回来,婆家好不好,便至关重要。
傅轩少年时期曾在军中效力,当时刘坦渡还是他的直属上司,自然打过交道:“刘焕是刘坦渡的庶子,也是独子,年纪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