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指我值得?
这要不是两人关系不清不楚,傅希言当场就想跪下喊“老板,活该你发财”。这年头,当老板的人比比皆是,但能看到员工的价值并认可的人,凤毛麟角。
傅希言走后,裴元瑾神色还有些迷惘,似乎不知道对方满腔激动从何而起。
虞素环不由笑道:“少主对傅希言有所改观?”和柳木庄的态度相比,如今他待傅希言,可算温和。
裴元瑾低头喝茶,不打算接话。
虞素环眼珠子一转:“听小桑说,那日他被人追杀,逃到布行,进门就称呼自己是储仙宫的少主夫人?”
裴元瑾喝水的动作一僵。
“看来确有其事。”她自顾自地说下去。
裴元瑾面色不愉:“小桑话太多了。”
虞素环笑着点头:“嗯,有点像傅希言。”
裴元瑾放下茶杯,有些不甘不愿地解释:“他在年少时期,尚算用功,也不是无可救药之人。”
“他”指的自然是傅希言。
修炼数年,武道不通,也不放弃,还能拉下脸来跟着七八岁的弟弟走文路。虽然文路也不通,但努力过的放弃和不努力就放弃,在裴元瑾这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傅希言原本在他心里,就是张令人生厌的大圆脸。了解他年少时的艰辛奋斗后,这张圆脸才慢慢有了生气。再看他为救小桑小樟,连“少主的夫人”这样不要脸的话也在大庭广众下说出口,可见是真心为他们着急。裴元瑾便觉得,这人丑归丑,心地不错,而且脑子还够用。
如果他看过《唐伯虎点秋香》,便会知道,美与丑的定义,往往在于对比。经历过下属不是蠢就是坏的储仙宫少主,此时对人的要求,堪称历史最低。
这些话他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虞素环何等聪慧,闻弦音知雅意,笑道:“可惜再过两天,他就要回去了。就怕我们这些天的相处,已经落入有心人的眼里。”
傅希言对裴元瑾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想裴元瑾死的人,动不了他,动傅希言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所以裴元瑾在麒麟君想杀傅希言的第一时间,就扼杀了这股威胁。
虞素环见他面色阴沉,忙宽慰道:“我看傅希言这几日练功很用心,突破金刚指日可待。”
裴元瑾摇头:“太慢了。”
他想了想:“问问姜休,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药。”
虞素环不会武功,却知揠苗助长的危害,出言劝解,裴元瑾嗤笑:“混阳丹都吃不死,他还怕什么危害。”但终究没有坚持。
虞素环又道:“姜药师说他体内有蛊,我们不如打听打听这方面的大师。”
裴元瑾沉吟:“蛊是傀儡道的看家本领。莫翛然入住天地鉴后,明面上已经不用了。他门下还在行走江湖的,只有万兽城主铜芳玉。”
他和虞素环同时想起被他杀死的麒麟君。
“傅希言身上的蛊很蹊跷,或许和铜芳玉有关。先前,锦衣卫里有个叫张大山的想杀他,用的也是傀儡术。如今,麒麟君又冲着傅希言来。”虞素环顿了顿,“你曾说,麒麟君想模仿赤龙王来嫁祸你,或许是因为你和傅希言同时出现在柳木庄的事,已经泄露了。”
柳木庄那么多下人都还活着,这本就无法保密。
虞素环凝重道:“混阳丹失窃,我们包围柳木庄,之后唐恭死,我们拒绝班轻语等人到访,傅希言生死关头被电部所救,傅希言向祥云布行求救,还吼了一嗓子……不必询问当事人,单是将这些线索收集起来,真相也就不难推测。”
树欲静而风不止。
她叹息:“他本身的麻烦就已经不小……”如今却惹上了更大的麻烦。
虞素环无奈地看向裴元瑾。
他们虽然相差二十岁,但做决定的时候,她习惯以他为主。
而这次,裴元瑾的内心也并没有答案。
他只知道,目前要先保证傅希言活着。其他的事,可以慢慢地想,慢慢地看。
正和忠心、耿耿讨论晚上要不要去杨记买只烧鹅来吃的傅希言并不知道,他的上空,已经有乌云成群结队地扑奔而来。
杨记的烧鹅皮酥肉嫩,很有名。布行伙计买过一次,傅希言就惦记上了,正准备一锤定音,打发周耿耿出去买,就见一个锦衣卫急匆匆地从街对面跑过来。
傅希言叫不出名字,却记得当日他与楚少阳比武,就属这厮叫最欢。怕他上来揭穿自己冒请病假,傅希言“哎呀”一声就准备往后倒。
忠心、耿耿气走真元,双臂一托,齐齐将人托住。
那锦衣卫翻了个白眼:“楚百户说你只是受了惊。”
傅希言顺势站直,打了个哈哈道:“刚刚脚打滑。你来得正好,赶上饭点儿了,我们一起找地方吃一顿?”
那锦衣卫无视了这个略有些阴阳怪气的邀约,直抒来意:“有人想赎张大山,楚大人让你回去看看。”
傅希言瞪着眼睛:“赎?张大山想弄死朝廷命官,居然还敢叫人来赎?”
那锦衣卫想:你若知道来的人是谁,就知道人家底气在哪里了。可他看傅希言不顺眼,也不提醒,只是一味催促他回去。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