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分阴阳，阴虚则阳实，阳重则阴轻。
“虽然我已经想到你可能就是那个传闻中的灵虚道长，但上山之前我却没想到灵虚道长能这么年轻。”刘大宝摸了摸下巴，有些感叹道。
“虽然我向那些尊客们要求过不要透露出我的具体身份，不过有心之人还是能够察觉出一二的，毕竟整个灵清观也只有家师跟我两个人罢了。”
年轻人，不，应该是灵虚道长一边收拾问卦所用的器物，一边不太在意地随口解释道。
“尊师？如果真如你所说，观里只有你跟你师父两个人的话，反而会让人觉得尊师才是灵虚道长吧？”刘大宝说道。
年轻人听到他的话只是轻笑了一声，却并没多解释什么。
可立马刘大宝就意识到了一些东西，冲口而出道：“难道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毕竟有你师父在的话，别人理所当然会认为他才是真正的灵虚道长，而不会怀疑到你这个孩子身上！”
“灵虚究竟是谁有那么重要么？毕竟你想知道的只是答案而已，而给你答案的是我还是家师又有什么区别。”灵虚道长打了个哈哈，眼神之中一片淡然。
刘大宝闻言一怔，抬头看着这位年轻的灵虚道长稚嫩的脸庞，以及他身上略显破旧的道袍。宽大的道袍不太合身，应该不是专门为他所定制的，八成是他的那位师父退下来的旧衣。可细看之下，与他外表截然相反的，是他的眼神中显露出的与年龄严重不符的云淡风轻，倒真给人一种看透世事的超然。
在看到他眼神的瞬间，刘大宝才真正感觉到坐在对面的人，是那个逢算必灵的灵虚道长了。
年轻的灵虚道长说的没错，不论在他对面坐着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幼，他是来求解的，获得答案才是最终的目标。
刘大宝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语气郑重地对灵虚道长说：“我这次上山，是有三个问题想要请教......”
“千元一问。”年轻的灵虚道长没等他说完，就抢先一步笑嘻嘻地说。
听到这话，刘大宝刚刚才产生的正视顿时有点绷不住了，耳边似乎响起了林不凡一口一个“奸商”的声音。
“遇事先议价，这明显一副生意人的做派嘛！这问卦能问得准？”刘大宝又不禁开始怀疑起来。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坐在这儿了，没有不问的道理。别说是一千，就是一万，那也得算。
更别说一千块钱对他来说，真的是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一千就一千，我一共有三件事想要请教......”他的话又没说完，就又被这位年轻的灵虚道长打断了。
“先付款，后问卦。”
刘大宝傻眼了，这套路可跟一般的算命问卦不一样啊！
从古至今，都是先问卦，然后卦师根据卦象进行解答。而问卦的人如果对解答满意的话，才会付钱，不满意完全可以付一半或者不付。
那是纯粹的买方市场。
可现在这个名不见经传，没有营业执照，甚至都能算得上是童工的，名气虽然有但不多的灵虚道长居然要求先付账！
这可是把买方市场变为了卖方市场，改变市场规则，牛人啊！
刘大宝无语了，年轻人也没有着急，好整以暇地坐在对面等着，将需要的器具又整整齐齐摆放了一次。
等到将那些纸笔，铜钱，竹简再一次重新摆好之后，坐在他对面的刘大宝这才发出了声音。
“好。”刘大宝的神情与之前并无二致，只能不愧是董事长级别的表情管理。
“怎么付款？”刘大宝问。
“您扫码！”年轻得灵虚道长不知从怀里的哪个地方掏出一个付款码，平放在了桌面上。
刘大宝嘴角抽了抽，这时的他才算是真的跟林不凡感同身受了。
等到确认完付款成功，年轻的灵虚道长将纸笔递给刘大宝说：“将您的三个问题分别写在三张纸上，然后按次序叠好。”
这是问卦的常规操作，一般来说，问卦的人要先将自己的问题写在纸上，然后将那六枚铜钱捧在手心，双手合十开始摇动，等到手心里的铜钱一个挨一个叠放到一起之后，再摊开手将这些铜钱按顺序放在桌子上。而解卦的人会根据这些铜钱的排序，得到卦象，进行求解。
刘大宝之前是算过卦的，其实在他发家之前他是不信这些东西的，也不算卦。可在他发家之后，他对算卦就痴迷了起来，几乎每到一地，都会去寻访当地最有名的卦师，而这些卦师或真材实料，或招摇撞骗，水平几乎是良莠不齐，可刘大宝却仍对问卦颇为热衷，乐于此道，而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林不凡会说他迷信的原因。
刘大宝算了这么多次卦，自然是轻车熟路。他拿起笔将自己想问的三个问题分别写在三张纸上，而后将这三张纸分别叠起来放到一边。之后就拿起那六枚铜钱放在手心，一边默念三个问题中的第一个问题，一边摇起手中的铜钱，等到将铜钱摇到叠放在一起后，再将这六枚铜钱摊开在桌面上。
年轻人见到刘大宝如此熟练的样子，也明白对面坐着的是个问卦的老油条，因此也不用他再多说什么，只是在刘大宝每次把铜钱摊开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