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叮嘱着,“还好伤口并不深,刚涂完药之后会有些发痒,大人记得不要碰水,大概明日之后就能恢复了。”
楚离越冷哼一声,这女人胆子不小,居然还敢教导起他来了,莫不是她真的以为,无意间帮过他几次忙,便能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了吗?
楚离越懒得搭理她,空气中静谧无声,却丝毫没有尴尬的气氛,主要是这人本身便是一个冷气场的人。
南嫣心想,这人性子这般无趣,怪不得女主要逃婚了,这要是和他在一起岂不是会被无聊死。
等手掌和肩上的伤口都处理好,南嫣终于松了口气,朝人温柔笑了笑,道,“魔君,已经弄好了。”
说完,她将散落在案桌上的药瓶和纱布收拾好。
楚离越看着包扎好的伤口,眉眼轻抬又盯向她,“你说的秘密是什么?” 他关心的只有这件事情。
南嫣轻叹了声气,似乎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调整过来,那双清润的眼眸含着几分笑意,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些,我说给你听。”
楚离越立即冷下了脸色,“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南嫣无辜地望着人,两手空空地在他眼前挥了挥,“难道你害怕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都说了我没骗你,你凑过来一点,我告诉你便是了。”
楚离越看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明明心底是排斥的,但最终还是附耳过去了。
南嫣轻笑着凑近了他耳边,温热的呼吸起伏着,“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就是,厨房大婶饲养的母猪怀孕了,下了七只崽,颜色跟她养那头公猪都不一样,现在公猪生气了,怀疑母猪背着他偷人了……”
楚离越还没听完,脸色就黑了。
他从来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敢戏弄他,那一瞬间,怒火袭上心头,“给本君滚远点!”
南嫣明显预料到了他这反应,灵巧地躲过了这一击。
她还敢躲!
楚离越明显更生气了,抓起案上的典籍劈头盖脸的就砸了过去,“你胆子不小,连本君也敢戏弄。”
南嫣动作轻巧的钻到案桌背后,冷不防被那本古书砸中脑袋,她“哎哟”一声,似乎痛的厉害了,只能委屈求饶着,“魔君别生气,别砸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只是想让你高兴一点而已……”
正在气头上的楚离越哪能听得进这话,“让我高兴?呵,很好!本君此刻对于如何弄死你倒是觉得十分高兴。”
“别呀……”
南嫣还想躲,只不过起身时力道太大,额头不小心磕到凸起的木架,“砰”地一声。
“好痛……”
她瞬间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连看人也有几分模糊重影了。
这下可糟了,她扶着额头刚走出几步,身体便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她还看到了那家伙走过来的身影。
“本君忍你很久了……”
楚离越冷笑着朝她走过来,“你还敢装死,真当本君是蠢货,看不出来你玩的这些小把戏!”
躺地上的南嫣还是没有反应。
这下楚离越便忍不住了,他惯来脾气不好,扯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猛地将人扯了起来,“给我起来。”
把人拽到面前,他这才注意到她额头正在流血,这下楚离越愣了一瞬,随即眼神更深了些,这女人居然还真晕过去了?
这算怎么回事?
楚离越揪着人的力道松了松,心中怒意又憋了回去,这让他有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总之十分憋闷。
他反手将人扔到地上,打算任她自生自灭,可一低头看到那人紧闭双眼,脸上毫无血色的可怜模样。
不知为何,心底居然有一瞬间的不忍,也是那一瞬间的恍惚柔软,让他将人重新拎了起来。
“来人,去叫大夫来。”
话刚说完,楚离越便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对这女人心软了,这很不对劲。
他这边陷入某种沉思。
而大夫诊治完后便退到一旁,躬着腰向魔君禀告情况,“魔君放心,夫人无大碍,只是体质较弱,再加上这几日过度劳累、导致手臂上的伤口有些许感染才晕过去了,多加休息就能恢复了……”
楚离越嗯了声,随即不耐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给她弄点药,死不了就成。”
这话说的可真是凶残。
老大夫闻言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也不敢乱看,老老实实地退出去了。
殿内重新恢复寂静。
案桌上的香炉散发出丝丝缕缕的白烟。
楚离越扫了眼昏睡的南嫣,他这下知道病因了,不过内心也更为烦乱了。
从这女人醒来后事态发展便越来越不对劲了,她做的那些事情,说的那些话,还有寻常相处时看他的眼神,无一不彰显着一个事实,这女人倾慕于他……
这个认知让楚离越心口涌出的异样情绪缓缓上升。
好像有什么,在一点一点的将他蚕食殆尽似的。
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他并不需要其他人的喜欢,何况这只是个替身,她与贺南婉之间天差地别,怎么能与她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