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步的距离,骑兵瞬息可到。
五十步的距离,已在突厥弓箭射程之内。
陈长风见到对面的动作便知道中计,疯狂的大喊:“装弹!装弹!射击!射击!”
“轰”
整齐的马蹄声踩在地上,声如闷雷。
一千亲卫狼骑在阿史那沙钵的带领下,狂飙突进!
“砰砰砰”
枪声响起,战马倒下一片。
马上的突厥亲卫骑士落地之后,举起盾牌护着上半身继续步行冲锋。还在马上的亲卫狼骑骑术精湛,竟能在冲锋中避开地上的同袍。一时间竟有了中原步骑混合的模样。
红翎郎只开了两轮枪,突厥亲卫狼骑已冲到二十步之内!
阿史那沙钵一马当先,狼牙棒已经高高举起。
陈长风急忙大喊:“手雷!狙击手,敲掉阿史那沙钵!”
冰雹般的手雷从红翎郎盾阵中抛投而出,洒落在狂奔而来的亲卫狼骑中,将其炸得人仰马翻。
赢不悔举起了火枪,瞄准了已经落下战马的阿史那沙钵。
阿史那沙钵此时面目狰狞,举着盾牌护在胸前亡命前冲。
赢不悔果断开枪,眼看就要射中阿史那沙钵眉心,身旁突然扑出一员亲卫狼骑,用身体挡下了必中的一弹。
那名亲卫狼骑倒在了地上,临死前爆发出一声大吼:“护卫大帅!”
立刻就有二十几个亲卫举盾挡在了阿史那沙钵的身前。
阿史那沙钵一声不吭,继续闷头冲锋。
十来步的距离,护在身前的二十几个亲卫一个个倒下。终于在最后一个亲卫倒下之时,阿史那沙钵冲到了红翎郎盾阵之前。
阿史那沙钵扔掉盾牌,双手握着狼牙棒伦了一圈,狠狠的砸在了盾阵中的一面铁盾之上!
一阵金铁相击之声在阵前响起,持盾的红翎郎双臂骨头“咔嚓”一声断裂,接着胸口塌陷,口中喷出一团血雾,和盾牌一起仰天倒在了地上。
阿史那沙钵踩上那面倒下的盾牌,挥出第二棒!
红翎郎的盾阵出现了一个缺口!
阿史那沙钵身后剩下的两百亲卫狼骑涌入缺口,挥舞着狼牙棒将缺口撕大!
后面的仆骨怀英声嘶力竭的大吼:“弓箭手抛射!”
接着强忍左臂钻心的疼痛,拉开了手中的射雕弓,身旁的二十四名射雕手已经射出一轮雕翎。
突厥射手的弓箭落在红翎郎的甲胄上,收效甚微。但五十步的距离,射雕手射出的雕翎箭已能破甲!准头又准,几乎每一支雕翎都能夺走红翎郎的一条人命。加之阿史那沙钵带着两百亲卫手持狼牙棒开路,红翎郎盾阵的缺口越来越大!
陈长风立刻下令:“赢不悔,你带狙击手给老子打死那些讨厌的突厥射雕手!”
“喏!”
赢不悔接令之后,让狙击手将伤口对准了壕沟中的仆骨怀英一排人射雕手。
只可惜火枪虽然射速快射程远,但射雕手有壕沟为掩体,狙击手并不能将其射杀,只能勉强将其压制得不能露头。
射雕手的威胁虽然暂时解除,但突入阵中的阿史那沙钵勇不可挡,狼牙棒上已沾满碎肉!虽然身旁的亲卫越来越少,阿史那沙钵却越战越勇,将精铁打造的狼牙棒伦圆了一扫,便有几个红翎郎脑浆崩裂,骨断筋折。
看着自己金贵的红翎郎一个个倒下,陈长风目眦欲裂。
怒吼下令:“段扑天雕段秦,你去给老子把阿史那沙钵的头给拧下来!”
“喏!”
扑天雕抽出雁翎刀,扒开人群,疾步上前。
见阿史那沙钵又一棒敲碎了一个红翎郎的脑袋,顿时怒不可遏。纵身而起,一刀凌空劈下!
阿史那沙钵狰狞一笑,不闪不避,一棒由下而上砸向扑天雕脑袋。
扑天雕在空中见狼牙棒砸来,急忙在空中一拧身躲过,手中雁翎刀借着下落之势削向阿史那沙钵肩膀。
阿史那沙钵招式用老,不得不侧身闪避。
一个红翎郎见有机可乘,一刀刺向阿史那沙钵后心。
阿史那沙钵听到背后破空声响,身子一旋,躲过刺向后心的一刀。狼牙棒借着腰劲一扫,那红翎郎被拦腰扫中,腰椎顿时断裂,身体以诡异的弓形倒下。
阿史那沙钵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又听左侧破空声响,急忙举棒去挡。
扑天雕一刀偷袭,正想斩落阿史那沙钵右臂。见其举棒来挡,改斩为削,刀锋顺着狼牙棒杆,将阿史那沙钵握棒的十指削落!
阿史那沙钵狂吼一声,不顾手指伤势,欺身向前,用双臂死死抱住扑天雕。
扑天雕被阿史那沙钵抱住,急忙用力挣扎。却发现阿史那沙钵抱得极死,挣脱不得。情急之下,也伸手抱住阿史那沙钵,向一旁的红翎郎喊道:“快杀了他!”
一刀从左侧刺进了阿史那沙钵腰肋。
阿史那沙钵忍着剧痛回头,向后大喊:“仆骨怀英,向我射箭!”
仆骨怀英泪流满面,悲声大喊:“大帅……”
“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快!记住本帅的话,活下去。”
仆骨怀英含泪张开了弓。
一支雕翎呼啸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