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郑家家主的指责,卢家家主淡淡的道:“事实如此,郑公,你就认了吧。也好争取宽大处理。”
郑家家主咬牙切齿的怒骂:“又想丢车保帅是吧?老子告诉你们,别想摘干净,要死大家一起死。”
接着跪下道:“大人,老朽招供。通敌卖国之事是李元吉与六大世家一起怂恿李建成所为。”
“姓郑的,死到临头还要胡乱攀咬是不?”五大世家的家主也气得浑身颤抖。
看着六大世家的人开始狗咬狗,冯立看了看徐师谟。两人互相点了点头,同时下跪道:“我等招供:勾结突厥乃是我二人与郑家商议所为,太子与齐王并不知情。”
李建成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到冯立与徐师谟面前,将两人扶了起来。叹气道:“我知你二人忠心,但通敌卖国这样的罪名你二人担不起。”
李建成转过身去,一跪在地:“李建成愿认罪伏法。”
“慢着!”李渊大喝一声。
接着对陈长风冷笑道:“秦国公好手段,竟买通了六大世家一起栽赃陷害我儿。”
见李渊又要胡搅蛮缠,陈长风淡淡的道:“太上皇有意思吗?天下谁人不知六大世家当初乃是李建成一党,如今六大世家皆已供认李建成通敌卖国。坐实了,翻不了案了。”
“朕不管,不过是一面之词。要想铁案如山,就得人证物证俱全,否则朕不服!”李渊彻底耍起了无赖。
陈长风笑了笑,对差役下令道:“既然太上皇要物证,那就把物证呈上来吧。”
不一会,差役将一卷档案呈到了案桌子上。陈长风将其拆开,拿在手中对李渊道:“这是兵部档案中,当时身为太子的李建成从兵部调取关内道布防图的手令。
太上皇,这手令可以作为物证了吧?”
李渊哆嗦了半晌,最终颓然的坐到了椅子上。
陈长风又让人将手令拿给涉案人员一一过目后,一拍惊堂木:“你等可还有异议?”
见铁证如山,涉案人员皆道:“并无异议。”
“那就在罪状上签字画押。”
待涉案人员全部签字画押完毕,陈长风与李道宗、韩仲良三人再仔细核实一遍。
见并无疏漏,陈长风便把两位陪审叫到后堂,轻声道:“两位,商量一下怎么个判罚吧。”
韩仲良大惊:“按规矩,不是该把卷宗送去御书房交由皇上定夺吗?”
陈长风一脸坏笑:“那就劳烦韩尚书走一趟皇宫,将本案卷宗呈给陛下,请陛下裁决。”
李道宗白了陈长风一眼:“你就别欺负仲良这个老实人了。他要是去送了,还不被陛下给骂死。”
韩仲良犹未醒悟,不解的问:“陛下为何会骂我?还请任城王解惑。”
李道宗无奈解释道:“那你说说,陛下该如何判决?判李建成、李元吉死刑,有人会说陛下杀兄屠弟;放过他们,有人就会说陛下徇私舞弊。”
韩仲良继续问道:“那我们又该如何做呢?”
李道宗笑眯眯的朝陈长风一拱手:“当然是唯主审官陈院长马首是瞻咯。”
韩仲良此时终于回过味来,躬身一礼道:“一切按陈相的意思判。”
陈长风淡淡的道:“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呢,就是要懂得替陛下分忧。不要因为怕担责任就不去做,若是那样陛下养我们何用?
这次的责任本相可以担,但以后该两位担责任的时候,还望两位不要推卸。”
陈长风说完一甩袍袖径直走了,李道宗和韩仲良尴尬的对视一眼,急忙跟上。
陈长风回到公堂坐下后,一拍惊堂木喝道:“肃静,本院依大唐律开始宣判。
五大世家参与通敌卖国,但只是从犯情节轻微,特每家罚钱一百万贯用以重建乌城。”
“冯立、徐师谟身为东宫属官,对太子勾结突厥,通敌卖国之事非但不加以劝阻更是隐瞒不报。其罪当诛!但念你二人忠心,陛下也说过彼时各为其主,既往不咎。特判你二人各打五十仗,流放三千里。”
“郑文成及郑家勾结突厥,通敌卖国,证据确凿,罪不可赦!郑家这些年更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数罪并罚,判将荥阳郑家抄家灭族,以儆效尤!”
“李建成李元吉二人为争夺帝位,不惜勾结突厥,通敌卖国。致使乌城被毁,数万大唐军民死于非命。罪大恶极!本应千刀万剐,但你二人身份特殊,特判你二人自尽,以告慰关内道的冤魂!”
陈长风宣判完毕,堂下原告及挤在大门外看热闹的人顿时跪下,大声其呼:“大人英明,大人公正廉明,真乃大唐的青天!”
就在此时,李渊一拍惊堂木,怒吼道:“判罚不公,李建成李元吉罪不至死。”
陈长风冷笑道:“证据确凿,律法写明。不知太上皇说的不公在何处?”
李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索性耍起了无赖:“朕不管!陈长风,你要杀李建成与李元吉,就先杀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