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已经失去了皇位,他不想再失去性命。退一万步讲就算失去性命,他也不想在死后背上通敌卖国的骂名。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认通敌卖国的罪名。
陈长风见李建成事已至此还不认罪,一拍惊堂木喝道:“李建成,大丈夫敢作敢当。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面目狡辩!”
李建成面无表情的道:“如今只有郑文成的一面之词,何来证据确凿一说。你陈长风只手遮天,可以硬说郑文成说的是实话。但这也只有人证;物证呢?你可有我与颉利来往的书信?”
李建成做事也算小心谨慎,他当初和突厥勾结,为了手尾干净,从未写过一个字给颉利可汗。当下便有恃无恐的说了出来。
这时堂下的徐师谟突然道:“老夫可以作证,太子李建成从未勾结过突厥。所有的一切皆是郑文成死到临头,胡乱攀咬!”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冯立见此紧跟着道:“我也可以作证,太子从未勾结过突厥。”
六大世家家主纷纷附和:“我等皆可作证李建成从未勾结突厥,一切皆是郑文成胡乱攀咬。”
陈长风立刻陷入了被动,百鸟阁倒是有当时李建成和几人密谋的谈话记录,甚至李世民那里也有,却不能拿来做证据。一旦拿出来,陈长风和李世民也得背上知情不报,放任不管的骂名。
不过陈长风研究过五千年的官场,深谙他和你讲律法你就和他耍流氓,他和你耍流氓你就和他讲律法的官员无敌手段。抬头见天色已黑,一拍惊堂木:“来人将郑文成押回牢房,其余人各自回府但不得出城,本案于五日后再审。退堂!”
下完令后二话不说,起身就走。李道宗、韩仲良面面相觑一会,也急忙起身追赶陈长风而去。胡忠唐眼珠子转了转,也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见三位主审官灰溜溜的走了,堂上诸人皆是冷笑。李元吉别掉堵住嘴的抹布不屑道:“陈长风也不过如此,以前只是他运气好罢了。”
郑家家主向众人拱手赔礼道:“家门不幸,出了郑文成这样的败类,还请诸位海涵。”
徐师谟冷笑道:“你郑家好歹也是传承千年的世家,连一点家教都没有吗?今日若不是在场诸位仗义执言,恐怕就要被郑文成把脏水泼到了太子头上。”
冯立是个武人,说话更直接:“谁要是构陷太子,休怪我冯立不念旧情。”
六大世家家主哪个不是人精,哪听不出冯立话里“谁要是供出李建成,老子就把你们的丑事都抖出来”的意思。当即说道:“我等绝不会让人中伤太子,谁要是敢诬陷太子,我六大世家第一个不放过。”
李建成站起身走到徐师谟、冯立面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道:“看来我李建成并非一无是处,失势之时亦有忠良之辈不离不弃,不至于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太子,是属下无能,才让太子今日受此审讯之辱。”
这时李渊在堂上说道:“你等尽管仗义执言证明太子与齐王的清白,勿需顾虑旁人的威胁。朕还没死,朕还是此案的监审,就不会让人蒙冤。”
“父皇……”李建成、李元吉齐齐跪下,膝行到李渊面前,抱着李渊的大腿痛哭。
同时天涯沦落人,李渊抚摸着两个儿子的头,叹气道:“不顾一切的活着吧,好好的活着吧,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这时监视李建成、李元吉的人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道:“两位,该回去了。”
一个太监也躬着身子走了进来,满脸笑容的对李渊说道:“太上皇,该回宫了。”
却说韩仲良疾步追上陈长风,不解的问道:“陈相,按大唐律,郑文成和胡忠唐的证词足以定李建成的罪。陈相为何让李建成给胡搅蛮缠混过去了啊。”
陈长风笑了笑道:“这案子啊要办就办成铁案,让人无话可说。若是草草结案,会被有心之人说成是陛下为了杀李建成李元吉罗织的罪名。”
紧随而来的李道宗急道:“现在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今天公堂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李建成一党已经打定了主意死不认账。你又宣布五日之后再审,就不怕他们私下串供吗?若到时撬不开他们的嘴,岂不是让陛下的名声受损。”
陈长风微微一笑:“不急,让利箭飞一会儿。”
陈长风说完,不再理会两人径直而去。没走多远,就见几个太监急匆匆而来。
领头的太监道:“尚书令,陛下召你御书房问话。”
陈长风笑了笑道:“带路吧。”
不多时,陈长风到达御书房。刚迈进御书房的门槛,李二就指着陈长风哈哈大笑:“哟,这不是算无遗策的大唐第一聪明人吗?怎的听说今日在监察院被人逼得落荒而逃了。”
陈长风乜了李二一眼,笑眯眯的道:“懂又不懂,就在那里小人得志。我这招叫欲擒故纵,又叫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李世民先指了指下首的椅子示意陈长风坐下,接着才道:“怎么个欲擒故纵法?据我所知,我那个大哥抵赖说没有物证。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敢这样说,就一定没有留下手尾。没有物证,你到时如何塞住天下悠悠之口。
咱们可先说好,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