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德妃正要在李渊面前再告陈长火和杜如晦的刁状,
就见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扑通一声跪下道:“陛下、娘娘大事不好啦,燕王和上将军领了一百监察院的人闯进后宫啦,说要捉拿逃犯尹国丈。”
尹阿鼠听了吓得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尹德妃听后大怒道:“带兵直闯禁宫,李秀宁和陈长风是想造反吗?”
“陛下你就不管管他们吗?”
李渊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只是醉醺醺的道:“爱妃及时行乐,来饮酒……”
尹德妃急忙摇晃着李渊,想把李渊摇醒。
就在这时陈长风和李秀宁已经带人闯了进来。
陈长风看着瘫软在地的尹阿鼠冷冷的道:“拿下。”
一众捕快上前就要将尹阿鼠五花大绑。
尹德妃急忙冲上去拦在尹阿鼠身前,对陈长风怒斥:“监察院有何名目拿本宫父亲?”
李秀宁冷冷的道:“尹阿鼠欲图打杀朝廷命官,聚众与左翊卫官兵对抗,形同谋反,更是私闯宫禁意图秽乱后宫,谋刺陛下。随便哪一条都可以拿他。”
“尹德妃还有什么话说吗?”
尹德妃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李秀宁骂道:“好哇!你李秀宁官字两张口,一口颠倒黑白,一口强加罪名。你何不罗织罪名,连本宫也拿了!”
陈长风冷笑着为李秀宁帮腔道:“我监察院依唐律办事,有律可查,有法可依;尹德妃若是不服,可以请状师为尹阿鼠辩论。而不是在此窝藏、包庇、拒捕。”
尹德妃尖叫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好手段,不但诬陷本宫父亲,这么快连本宫的罪名也罗织好了!本宫今天就窝藏包庇拒捕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又能拿本宫怎样?”
“铁无情何在?”李秀宁冷冷的道。
“属下在”铁无情站出来道。
“给本院将尹德妃拿下。”李秀宁下令。
“遵命。”
铁无情走上前,对尹德妃冷冷的道:“还请娘娘束手,莫要让微臣难办。”
尹德妃挥舞着王八拳尖叫道:“造反啦,李秀宁陈长风造反啦,带兵杀入后宫啦,要杀本宫和陛下啦。”
李渊此时酒也醒了,说道:“三娘,你把尹阿鼠抓了就是,何必牵扯到朕的爱妃。”
李秀宁冷冷的道:“敢问陛下,尹阿鼠可有进宫令牌?可有陛下让其随意出入后宫的圣旨?”
李渊想了一下道:“这倒没有。”
李秀宁面无表情的道:“那就是陛下的过失了,放任男子私自出入皇宫,秽乱宫廷!若是尹阿鼠心怀不轨,岂不是置陛下及诸位年幼的皇子公主于险地?”
“本院敢问陛下,陛下该当何罪?”
“大胆!李秀宁你想造反吗?”李渊怒道。
陈长风施了一礼道:“陛下何出此言,李院长掌太祖佩刀,有匡正陛下得失的责任,监察院有纠察百官的权利。尹德妃属于内宫正一品官,也属监察院管辖。李院长依唐律办事,何来造反一说?”
李渊冷笑道:“好一个依唐律办事!那朕就以监察院院长的身份命令你们:退下!”
李秀宁针锋相对:“陛下若是以监察院院长的身份下令,那就属于乱命!有枉法之嫌。还请陛下随本院去监察院接受调查!”
李渊暴怒:“李秀宁你真的要反不成?朕今天就赦免尹德妃和尹阿鼠了!”
“你李秀宁要是有种就在这甘露殿弑父弑君!”
李秀宁可是个犟性子,当即拔出太祖李虎佩刀,冷冷的道:“父皇若是执意如此,儿臣只有请李家家法了。”
李渊也犟,更不能容忍被自己女儿逼宫,他算准了李秀宁不敢杀他,梗着脖子叫嚣:“来呀!你要是朕生的就来把朕砍了啊!”
陈长风急忙出来打圆场:“你们两位别斗气了,都消消火。”
“陛下,非是臣和燕王故意罗织罪名陷害尹德妃,而是臣和燕王掌握了尹德妃秽乱宫廷的证据!”
尹德妃此时跳起来冲门外尖叫道:“千牛卫何在?还不快进来杀了陈长风和李秀宁这两个逼宫逆贼!”
李秀宁刀都拔出来了,此时正骑虎难下。
听了尹德妃的话,提刀来到尹德妃面前。
冷冷的道:“后宫胆敢干政!你这贱人竟敢染指军队!”
话落刀出,一刀将尹德妃枭首!
李渊双眼通红:“大胆逆贼!竟敢御前杀妃!”
此时李神通带着千牛卫冲了进来,将李秀宁和陈长风等一百人团团围住!
陈长风寒声道:“李神通,你千牛卫是听陛下的令?还是听一后宫女子的令!莫不是你已与尹德妃勾结,随时准备宫变?”
自陈长风边城尽摧胡人胆,定襄一战擒二汗;踏突厥王庭,封狼居胥后,在军中威望爆增。
千牛卫的士兵听了陈长风的话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见李渊迟迟没有下令,都不约而同的收起了兵器。
李神通冷汗直流,颤抖着道:“末将知罪,请上将军责罚!”
陈长风冷冷的道:“大胆李神通,死不悔改!你向本院请什么罪,你该向陛下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