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春月楼。
此时刚到戌时三刻,正是春月楼生意最好的时候。
老鸨子胡媚娘正在招呼客人,就见陈长风穿着便服,带着秦怀道、尉迟宝琳、程处墨、房遗爱、杜构五个坏二代往春月楼而来。
陈长风边走边对五个坏二代说道:“今天陈叔叔我啊,就带五位贤侄见见世面。”
五个坏二代年纪都比陈长风大几岁,天天听陈长风在他们面前自称陈叔叔,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但官大一级压死人,陈长风又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况且自己老子确实和陈长风称兄道弟。当下强忍恶心道:“侄儿等感谢陈叔叔八辈祖宗。”
陈长风哈哈大笑,对房遗爱道:“遗爱侄儿,令尊在这春月楼可是威名赫赫,侄儿当多听听乃父当日之勇猛,今日当奋勇杀敌,莫坠了你房家在青楼里的威风。”
接着叹气道:“可惜长孙冲侄儿没来,不然又能听听无忌兄当日在春月楼中奋勇争先的急先锋事迹。”
房遗爱听陈长风编排他老子,再也忍耐不住大骂道:“陈长风,你他妈……”
这时老鸨子见陈长风来了,急忙招呼道:“陈公子,你可是好久没来啦!姑娘们都想死你啦。”
接着转头对楼内大喊:“女儿们,你们朝思暮想的陈公子来啦,还不快快出来迎接。”
楼内的姑娘听说陈长风来了,连恩客也不顾了,呼啦啦的就从楼里跑出来迎接。
白月儿此时正一脸哀伤的抚琴弹唱《南乡子.细雨湿流光》,听说陈长风来了,把琴一扔,一阵风的冲向搂外。
许多文人骚客听说陈长风来了,也跑出搂外去看。
白月儿挤到人前,含情脉脉的看着陈长风:“陈公子终于舍得来看奴家了么?”
陈长风看都没看她一眼,对着胡媚娘道:“老鸨子,你有没有想我。”
老鸨子三十来岁,风韵犹存。浑身熟透,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听了陈长风的话咯咯笑道:“奴家对陈公子可是朝思暮想呢。”
陈长风嘿嘿淫笑:“实不相瞒,我第一次看见你,就看上你了。我今日欲白嫖于你,你可答应?”
老鸨子抛了一个媚眼对陈长风道:“既然陈公子看得上我这半老徐娘,奴家依你就是,听说陈公子大婚之初与燕王大战七日不退,奴家早想领教。”
就在这时,李秀宁带着三百亲卫和五百左翊卫打马而来。
众人除了陈长风之外连忙下跪,口呼:“参见燕王,燕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老鸨子跪在地上,心中流泪:“又来了,又来了……燕王还让不让春月楼做生意了!”
左翊卫一个校尉大声道:“左翊卫维持治安,闲杂人等退避。”
老鸨子急忙磕头道:“燕王,使不得,使不得啊。”
李秀宁冷笑:“孤听说有人欲白嫖,特来为你等苦命人出头。”
老鸨子一听李秀宁将矛头对准了自己,她如何受得住李秀宁的王威。吓得以头抢地,磕头如捣蒜,不一会已额头见血。
陈长风见了大吼道:“李秀宁你欺人太甚,老子忍你很久了!你仗着燕王的权势欺负媚娘一个老鸨子算什么本事,你有种就谋杀亲夫,把老子砍了!”
李秀宁大怒:“你背着老娘上青楼,你还有理了!”
老鸨子听陈长风为她出头,感动得热泪盈眶,抽泣着说道:“呜呜呜~有大将军为奴家出头,奴家就是死也值了。嘤嘤嘤~还请大将军莫要为了奴家,惹了燕王嫌恶。”
陈长风对老鸨子柔声道:“媚娘,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从见你第一眼开始,就对你念念不忘。”
“我今天就算被那母老虎砍了,也要把你养在外室。非是我不把你接进陈府,你也知道那母老虎善妒,你要是进了陈府,怕是不出三天就要被那母老虎整死。”
陈长风含情脉脉的看着老鸨子:“媚娘,你愿意跟我走吗?”
老鸨子不知陈长风和李秀宁是在演戏,以为陈长风真的对她有意,大哭着说道:“媚娘一个老鸨子何德何能,能得大将军一片真心。既然大将军不嫌弃媚娘,媚娘跟你走就是。”
“实不相瞒,媚娘第一次见了大将军后,也是心跳加速。媚娘不怕大将军嫌弃,想媚娘在风月场多年,见过多少男人,却无一人有大将军风采。在对女儿家的吸引上,秦王都稍逊大将军三分。”
“哈哈哈,说得好!我这就让人去找裴寂给你赎身。”陈长风大笑道。
“大将军威名赫赫,何惧那裴寂老儿。老娘这些年也给那老儿赚了不少钱,老娘现在走了也不亏欠那老儿什么。”胡媚娘有了陈长风,连当朝宰相也不放在眼里了。
陈长风道:“不可,我要让媚娘你走得堂堂正正。”
转头对李秀宁道:“拿钱去找裴寂赎身。”
李秀宁大骂:“负心汉你欺人太甚!我这就去找你老子告状,让你老子收拾你。”
陈长风顶嘴道:“老子为你做了那么多事,还不能养个外室了。”
“媚娘,我们走!”
白月儿这时追上来道:“大将军,你把奴家也带走吧。”
陈长风转头怒骂:“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