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戳,人就被她戳飞,还连撞了身后两人。
“什么东西,竟敢跟我呛声。”骆乔单手提枪,枪尖指着徐州兵,“谁还想要试试我手中长.枪,尽管上前。”
徐州兵对骆乔怒目,却没有一个人动。
所谓“不敢言,而敢怒”,就是这模样。
“嗨嗨嗨,误会,误会,都是误会。”这时,从徐州兵队伍的最后头跑来上一人,面白微胖笑起来很讨喜的样子,对吴行和骆乔拱了拱手,“在下兰陵郡主簿孔晖,见过吴副将,骆姑娘好。”
吴行扯着嘴角不走心地笑了一下。
骆乔收回长.枪,看着孔晖也不做声。
孔晖只好主动解释道:“下官奉我们将军和郡守之命,来邹山支援。”
兖州这边出来一个队长,神情倨傲地说:“你一个文官,叫你来支援,你们施将军和沈郡守挺看得起你。”
“是在下的荣幸,在下的荣幸。”孔晖道。
“你们就这么点儿人?仗都打完了,你们这支援支的是什么?”队长对徐州兵们指指点点,嗤笑:“桃子吗?”
孔晖脸颊抖了抖:“这……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孔主簿,你跟他们废话什么。”徐州兵里有人囔道:“我们奉施将军的命令而来,你们把我们拦在山路上,是想要干嘛?”
“刚刚是谁说话,站出来当面说。”骆乔道。
徐州兵里就有人说道:“小神童,我们看你得陛下嘉奖敬你三分,可你无官无职,还是个姑娘家,这军队可不是你们小姑娘过家家的地方。”
吴行和兖州兵们登时大怒,吴行就要出言呵斥,被骆乔拦下。
他一个副将,没必要与大头兵争长短,这些徐州大头兵可不配。
正好旁边还有她先前攻山用的大石头,她走过去提起来,单手举着到徐州兵面前,一抛一抛。
“来,把刚才那句话再重复一遍。”
徐州兵们噤若寒蝉。
听说“天生神力”与看到“力扛千钧”那完全是两回事儿,他们谁没听说过兖州小神童的各种奇闻轶事,可看到她把那么大一块石头当豆腐一样抛来抛去,还是承受不住的。
抛、抛小心点儿啊,别砸到人了!
“你们就这么一百来号人跑来支援,要是都死在了邹山,施将军能给你们家人发几两银子的抚恤?”骆乔明目张胆地威胁,“看到旁边的礌石没有,我扔过去的。孔主簿,你说这滚木礌石在山道上这么一滚,一百来号人被压成肉饼也不是很难哦。”
孔晖满头大汗,赔着笑脸:“小神童神勇无匹,在下佩服,佩服。”
骆乔对他笑:“那么,请问你们现在是想继续上山摘桃呢?还是滚蛋下山呢?”
“这个……”孔晖为难地朝身后的徐州兵们看了两眼,“在下也是奉命办事,这事情没办成,咱们回去也是要被罚的,吴副将,小神童,你们看……”
骆乔不笑了,又换了个问题,问道:“那你们是想自己滚蛋下山,还是我把那礌石搬出来送你们一程?”
那礌石不太好搬出来,但徐州兵不知道啊,他们脸都白了。
送一程?
是送他们下山?
还是送他们见阎王?
徐州兵这会儿有不少人想撤了,可想到施将军的命令,又还是有些犹豫。
骆乔把石头往徐州兵中间一扔,把徐州兵们吓了一大跳,然后又看她就朝礌石走去,再抗不住了。
谁知道她说的“送一程”是真是假,他们也不敢赌啊,就算她真把他们都“送走”,以兖州和襄阳席的势力,也没人敢去给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再说了,他们本来就是打着支援的名义来摘桃的,兖州军到时候来一句“都被匪徒杀了”,他们死都死了,也没法为自己辩解啊。
思及此,徐州兵再不敢犟,撤退得飞快,生怕慢了一点儿礌石就在后头追上来了。
“嗤!”骆乔气呼呼,“徐州的施象观什么鬼人啊!叫他攻山他不派兵,我们打完了他的兵就来了。……不对啊,他们也来得太快了吧,难不成是偷偷躲在一旁,看我们打完了就跳出来了?”
“好丫头,干得漂亮。”众人身后传来周访的声音。
“周伯伯,你来了。”骆乔一脸快要气死的表情。
周访已经安排好木堡,带兵下山,才走出不到两里就看到飞跑上来的两名士兵,得知徐州施象观派兵来摘桃,他大怒,疾行下来,正好看到骆乔抛石头威胁人。
他一看这情形,稳了,他不用急着出面了。
“走了,咱们下山。”周访也是气得不行,“姓施的怂货来得这么快,恐怕营地那边也派了人,不过你爹过去了,想摘桃,做梦!”
营地那边,的确也有徐州人来了。
坐镇营地的周访的副将鞠金台对骆衡说:“来的是徐州治中从事何庆元。”
“他们来得倒是快。”骆衡摘下头盔,副将冷勇立刻上前接过。
鞠金台说:“况冲在营帐中应付何庆元,还有,小郎君也在。”
兖州军中,一般没指名道姓,说“三公子”是席臻,“大姑娘”是骆乔,“小郎君”就是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