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爷,我们回吧。”
打算在天黑前将母亲和妹妹入葬,宠儿伸手去捧妹妹的骨灰盒。
柏景澜制止了她:“我来!”
说着话,他已经将骨灰盒捧了起来。
宠儿见他缓缓地站起身,整个人的姿态格外庄重,就好像在捧着一个稀世珍宝。
她心里头的罪恶感越发严重。
“温宠儿啊温宠儿,你这次是不是玩大了?”
她在心里念叨着,面上不敢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柏景澜便没有发现异样,淡淡地催促:“起来,我们回了。”
“哦!”
罪恶感当真让人心虚,这会儿的宠儿完全没脾气了。
男人这般一说,她便站起来,跑到不远处,将母亲的骨灰盒捧了起来。
柏景澜先行一步,走在了前方。
她没有跟上前去,默默地跟在男人身后,观察对方的心情。
从山上返回山下的一路,柏景澜没有开过口。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在他沉默的气场中体味到了他的心情。
落寞、哀伤、貌似还带着几分悔恨。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跟他心灵相通了。
她能感知到对方的情绪。
“温宠儿啊温宠儿,这件事若不东窗事发还好,若是哪天暴露了,真不敢想象是什么后果!”
她不害怕,但确实忍不住心慌。
心里头隐隐地还有些复杂,毕竟柏景澜缅怀的是她这个大活人。
她是该庆幸,还是该感动,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澜爷。”
两人返回到男人的座驾边上,守在车边的萧然帮他们打开了后座车门。
柏景澜未吐只字片语,直接坐到了车上。
宠儿跟上车,男人的视线已经瞟向了窗外。
她妹妹的骨灰盒放置在男人的推上,澜爷那双修长的手指,在轻轻地抚弄着骨灰盒上的纹路。
“好罪恶!”
心里头不安地厉害,她也把眼神投到了窗外,不敢去看男人的表情。
她不想承认,她被感动到,可心里头已经燃起了暖意。
原来男人深情起来是会打动人心的。
可她还不能乱了心智,毕竟她的复仇大业还没有完成,她不想被情情爱爱牵绊。
“呼,挺住,温宠儿,你现在还不能考虑你自己。”
她在心里头念叨,一路没敢再看柏景澜一眼。
一行人返回到a市,萧然直接将车开去了墓园。
墓园门口,一众身着黑西装的保镖,面对面地分开两排,人人手中捧着白色的菊花。
没有像样的葬礼,没有亲朋好友的送别,这样也算是相当隆重了。
澜爷还真是有心了。
宠儿因此忍不住瞟了柏景澜一眼。
但见,柏景澜捧起放置在他腿上的骨灰盒放到了座椅上面,而后便推开了车门。
“下车。”
男人扫她一眼,准备迈下大长腿了。
宠儿赶忙唤:“等等。”
柏景澜回眸。
她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放在座椅上的骨灰盒,有些不置可否地盯上了男人的俊颜:“澜爷这是什么意思?我姐的墓地不在这里?”
他这明显就没打算把她妹妹带下去啊!
“对,她的墓碑还没有做好。”
柏景澜直言不讳。
宠儿惊得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什么叫她的墓碑还没有做好?澜爷准备把人葬在哪里?”
“庄园,我已经找人看了风水,她是柏宇宸的母亲,我会让她入我柏家家谱。”
宠儿:“……”
这次可真玩大了。
她妹怎么可以入他柏家家谱!
怎么办?
跟他坦白?还是……
真是让人头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