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扫了各位的雅兴。”
骆观一头雾水的看看她,又看看在一旁抹泪的兰君儿。“怎么回事啊?刚才那人。”
程苏竹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多问。只是掏出怀中的手帕塞到兰君儿的手里。“君儿姐,我带诺儿去吃寒瓜,你先去洗洗脸吧。”
“多谢。”兰君儿回头感激的看了程苏寐一眼,后者朝她点了点头,让她放心。
待其他人都回到后院了,江平枫才走到柜台前伸手往下一探,摸出刚才的那把匕首。是青铜制的手柄,看上去已经略显老旧了。
“这是我爹的遗物,也算是我的护身符。”
程苏寐疲惫的坐到椅子上,刚才这么一出闹剧,惹得她胃口全无了。
江平枫把匕首仔细放回原处。“不过面对这种市井之徒,还是要小心些,可能会伤到你自己的。”
“放心吧,这点自保的本事我还是有的。不然这么多年也无法带着苏竹在这清水镇生存下来了。”
他沉默了半响。“恕我冒昧的问一句,苏寐姑娘和苏竹小兄弟的父母都已经离世了吗?”
“是啊,在我十二岁,苏竹才五岁的时候。他估计都对爹娘没什么印象了。”
平日里,见她招待客人时的样子热情大方,左右逢源,他们都一口一个“梅姑娘”、“梅姑娘”的喊着,想必都是真正用了心去经营才换得这门庭若市。
十二岁就撑起一个家来,不知受过多少苦和委屈。不过从她开朗的个性里又全然看不出这些来。江平枫的心里对她又多添了几份敬意。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程苏寐正笑意盈盈的望着他,嘴角好似含有花蜜。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关北有一种花叫角堇,在极寒的时候也能生存得很好,能同时开出好几种颜色,坚韧又美丽。”
程苏寐假装没有听懂他话中有话的赞美,只是抑住内心的欢喜。
“那以后,你定要让我看一看那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