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兰泽看着她那圆圆的脑袋,不由唇角勾起。
“今日一切可还顺利?”他问。
周乔听见这话才放下车帘回过身来,面色自然:“挺顺利的。”
“可遇着什么棘手的事?”
“没有。”周乔想了想,“今日一进营就领到差事了,虽说听起来不是什么好差事,但只要有差事就能领银钱对不对?”
战兰泽点头。
“那就行。”她没再多说。
“若不是好差事,银钱又不多,又该如何?”
周乔切了一声,“军营的茅厕我都洗过,不仅没工钱,洗慢了没洗干净还要挨罚呢。还有比这更不好的差事吗?”
“这倒是。”战兰泽含笑看着她。
那笑让周乔觉得有点诡异,她咳了一声,“我也没洗多久,更从没掉过粪坑!我是当时所有洗茅厕的人里最干净的。”
“嗯。”
“你是不是不信?”她瞪着一双美眸。
“我信。”战兰泽温声道。
“你就是不信!”
周乔觉得自己不该一时嘴快把这些陈年旧事给说出来,下马车时她甚至觉得疾风看她的眼神也有些变了,就是那种想笑又不敢笑,想问又不好问的眼神。
她懒得解释,干脆独自一人冲回了府里吃晚膳去了。
“殿下。”疾风看了眼周乔走远的背影,试探问:“军营的事是否要……”
“不必插手,她想如何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