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名曰学琴重在练琴,即便来了行宫也不可荒废。
一并送来的还有好几包剥好的松子。
“想来是又大闹了一番吧?”临舟看着那把琴,“归根到底还是借了,也不知这般又闹腾又善良的性子是随了周家的谁。”
见临舟也笑了,战兰泽说:“王爷倒还笑得出来。”
临舟耸耸肩,“再怎么蛰伏,总有一日是要站到当眼处的。呵,你是没瞧见今日我那母后和四哥的脸色。”
“这次出其不意,惹来他们母子的忌惮,难处还在后面。”
“我明白,区区兖州一事,想来父皇猜忌几日就会过去,这点事撼动不了皇后母子的地位。”临舟思忖着,“我还听说,周慕白回来升任督查院御史的当日,四哥便亲自登门拜访。朝堂上虽看不出有什么端倪,但听闻二人私下常有见面。”
战兰泽看着他:“你是担心他选了四皇子?”
临舟点头,又想了想,“比起这个,我更担心另一点。”
“周慕白美名在外,想来你也听说过。只是一个人的名声愈是清风高洁,私底下就愈可能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他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这样出身将门又官场得意之人,身上有些错处反倒会叫人安心些。”
临舟回想着,“但他不赌钱不狎妓,与朝中官员也是平平之交,没听说跟哪位大人走得近些。可偏每次父皇交与他的事,他都办得顺顺利利,自此一路升迁。朝中难道没有眼红眼热之人?可为何却无人从中掣肘,任由着周慕白才二十五就踩在他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