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与何洛紧贴的美人睁开眼,气势瞬间变了。
如果说他之前就是个单纯的美人,略微带着危险气息,那么现在的他仅仅一个眼神,就能瞬间让人颤栗。
何洛咽了咽口水,下一秒,胸口就被一阵力道推开了,控制不住的飞下床去,直接滚落在地毯上。
索性地毯毛茸茸的,很厚实,所以跌得不算疼。
可是他的胸口,是被美人的灵力毫不留情的打到了的,所以心脏剧痛,嘴角忍不住溢出鲜血,脸色也瞬间苍白起来。
云景伏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长发披散着,明明是冷清到极致的脸,眼神也无一丝生气,气质带着不近人情的高冷,没有做出一丝妖娆的动作,却因为眼角带的一丝红色,整张脸生生染上了艳色,看起来莫名让人想到“风情万种”四个字。
他眼睛轻轻一扫何洛,好看的手稍微一握,之前被扔在地上的羽扇就瞬间出现在他的掌心,然后下了床。
就在何洛以为他下床是要杀了自己,心脏不由得高高的提起,连呼吸也不敢太重,却没想到云景伏直接越过了他,走向了一旁的兔笼。
甚至还伸出那双金尊玉贵、白到不似真人的手掌从里面粗暴的拽着兔子耳朵,把它给拽了出来。
“兔子啊兔子……”云景伏将兔子拎到与视线齐平处,盯着移魂兔那双通红,但是盛满无辜之色的大眼睛,嘴唇微微抿紧,“给我惹下这般麻烦,是想我剥了你的兔子皮?”
绯羽动了动长长的兔耳朵尖,兔子嘴巴口吐人言,声音与云景伏无异,萌萌的兔子外表下,是一道冷清又带有磁性的成年男声,“我这不是给你找了医修解毒么?”
“医修?”云景伏这才将目光放在何洛身上,看了何洛没几秒,就将他整个人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
……也没什么特别的,他得出如是结论,目光平静无波如一滩死水。
何洛强装镇定的躺在地上,任他打量,抬着平静的眼皮望着房顶,心里不停想着脱困之法,无神的双眼,微微仰着的雪白修长的脖颈,微凸的喉结,让他整个人显得异常的脆弱……
……这个人,像一件艺术品……云景伏的呼吸静止了一下……很想破坏呢!
云景伏的手指突然动了起来,觉得自己的掌心很痒,几乎差点儿伸出手去死死掐住那脆弱的脖颈。
但他复又压下心中一瞬间的杀意,拿起羽扇遮在脸庞,掩住自己那将要控制不住的,充满邪恶的嗜杀表情。
将兔子抱在怀里,他缓缓移步走到何洛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淡漠,“起来。”
“……”何洛立马听话的从地上爬起来,垂手站立,面对面前的大佬,他整个人就像是个等待主人吩咐工作的小厮,乖巧又听话,脸上略微还带着讨好的笑容。
“你是医修?”云景伏挑着细眉,语气非常随意的问道。
“呃……是的。”何洛点点头。他既然决定装医修,就要装到底,生怕露馅了被弄死。
云景伏笑了一下,觉着何洛完全是个冒牌医修,于是纡尊降贵的伸出手腕,递给何洛,大半脸庞都被羽扇遮着,只露出一双幽深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何洛,“你看看我的病,若是查看不出来我得了什么毒,我就杀了你。”
“咳咳……”何洛忍不住咳了两声,面上镇定不已,缓慢的说道,“……动不动就杀人,是不是不太好?我们医修心地最是善良,看不得喋血。”
他的外表本来就是一派正人君子的儒雅形象,这般不动声色的说着话,可信度看着还挺高。
云景伏被掩在羽扇后面的嘴角扬起,阴冷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至少从何洛的角度,看不出他的情绪。
接下来全靠胡诌了……何洛心说。
由于有了炮灰攻的记忆,他明显能看出来,云景伏是中了与春、药有关的毒,他迅速的调动了独属于炮灰攻的记忆,很快就从炮灰攻海量的有关媚药的记忆提取出一些信息来。
炮灰攻是从魔界来的,从此摸爬滚打,什么苦都吃过,练就了一身的歪门邪道的本领,也结识了不少人,其中在魔界他结实的地位最高的一个魔修,就是魔界的一个护法。
这个护法长得很阴柔漂亮,但是也很爱折磨人,一开始被炮灰攻身上假装的正经吸引,很快就爱上了拍黄瓜,炮灰攻这个为了美色啥也不顾的家伙也贪恋他的美色,很快与他勾搭上了。
但是由于这个护法手段阴毒狠辣,没事就喜欢折磨人,有事儿更是喜欢变着花样的折磨人,没相处几天,炮灰攻就逐渐对他心生惧意,生怕有一天热了对方,也被这么折磨,再加上炮灰攻喜欢温柔善良又好骗的男孩儿,而不是诡计多端、阴晴不定的男人,开始有了与他一刀两断的想法。
但是炮灰攻怕他,心里不敢表露出来,因此,只敢慢慢疏远,这次来到凌霄仙宗,炮灰攻就是偷偷从魔界偷跑出来的,都没和那个护法说一声,人家给他传了不知多少讯息,他都只当没接到,直接忽略不回。
而在魔界的那个护法折磨人的时候,就用了这样一种媚毒,中毒者如果没有及时治疗,就会逐渐丧失五感,然后丧失理智,到最后浑身上只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