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晚跑到楼下打开冰箱薅了瓶水,咕咚几口就喝完了,仿佛这样才能把她心中的慌乱抚平,镇定下来之后,她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如果说她要离婚,那这个岂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没有谁会容忍自己的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那离婚绝对是可以提上日程的了。
这么想着她越发觉得自己很聪明,转身便回到二楼找了个客房去洗澡。
张嫂是个细心人,因为不知道别墅里什么时候会有客人来,所以她就在客房里都准备着洗漱用品和浴袍浴巾,这倒是方便了徐向晚。
她昨晚没洗澡就躺床上睡着了,所以洗澡就慢了些,等她出来之后已经差不多到了十二点,直觉告诉她,她那便宜老公应该是睡了,看他皮肤那么好,黑眼圈也没有,肯定不怎么熬夜。
在卧室里刚接完越洋电话的顾宴听到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用地道的法语跟对方说了声再见就挂了电话大步走到房门。
而门外正打开客房门的徐向晚怎么都没想到对方还没睡,差点没被吓个半死,她轻轻顺着自己的胸脯,“你是鬼吗,我这小心脏差点都被你吓死了。”
夏夜总是会带着那么一点微风,顾宴睡袍下的腹肌被吹出的一点轮廓似就这么映入她的眼帘,本就有些微红的脸颊现在反而更红了。
顾宴自然也发现了,但有点不理解她脸红什么,居高临下地说道,“被吓到了你脸红什么?”
空气中微微弥漫着山茶花的清香,不同于他平常闻到的那些刺鼻的香水味,这种清雅倒是更让人容易接受,瞬间就能让人平静下来。
“我,我这是刚洗澡完,被热水熏的。”
“你还不睡?”
她才不想承认自己是被美色所诱。
“你不也没睡?”顾宴饶有趣味地反问她,然后又回到房内,见她不赶紧进来还在门外站着,剑眉微蹙。
“我没有让人睡走廊的习惯,一分钟之内赶紧进来。”
徐向晚站在原地没动,并不打算听从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好好谈,她站在门口,仿佛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般。
“我们俩毕竟也没见过面,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能在楼下安安稳稳吃饭已经是上限,住在同一间房怎么说都不合适。”
“何况从一开始拿结婚证的时候你本人也没有在场,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越说她竟觉得自己有些委屈,跟个不明不白的人结婚就算了,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徐德广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出来。
男人直接把她拉进房内,如鬼斧神工雕刻的俊脸棱角分明,顶上温润的暖色光仿佛为他镀了一层朦胧的面纱,他的声音很冷,不带任何感情。
“记住我的名字,顾宴。”他俯身凑近她,一股沁人的香味涌上他的心头,“我的耐心不多,你要是想分房睡可以,但是别忘了你作为顾夫人的本分。”
徐向晚下意识往后躲,将头偏向一边,同时避免了与他对视,待他没靠那么近之后才直起身,她的身上还留着沐浴露残留的山茶花香,可她自己闻不出来。
也不知道这是她的福还是她的祸,阴差阳错就成了华国首富的老婆,传闻顾宴最恨别人的欺骗,为人心狠手辣,不留情面,杀伐果断,如果这个人是他,那么就都说得通了。
顾宴的确很无情,仔细想来她以为两个人没有餐桌上那么尴尬了就代表着关系近了一点,原来是她自己想多了。
她定定心神,保持相敬如宾的姿态,“你放心,我不会忘记的。”
这句话是当时他助理告诉她的,她到现在都记得,只是离婚这事可能得延后了,时机不对。
顾宴一言不发,气氛更是降到了冰点,徐向晚顶着则巨大的压力离开房间,头也不回。
他这样无非是想看看徐向晚会不会守本分,希尔顿那件事他可以装作不知道,老宅那边需要一个聪明的人去应付,徐向晚虽不够聪明,但胜在有自知之明。
顾宴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片刻,眼眸深沉难以琢磨,如浩瀚无垠的宇宙,深不可测又吸引人。
徐向晚麻溜地关门之后连忙拍拍胸脯给自己顺气,顾宴这人是真的很难相处,跟个冷面阎王似的,完全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说什么话,主要还不好接。
眼下她的离婚大计只能暂时搁置,就这么相处下去也不是不行,除去他的脾气不说,顾宴全身上下是没有一处值得挑剔,财富、身材、长相完全在她的标准之上。
躺在床上的徐向晚想着想着便进入梦乡,她不认床,只要周围不吵,她很快就能入睡。
……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半。
她十点得去试镜,为了争取这个角色她下了不少功夫,背台词是基本功,但更重要的是对角色特征的把控和拿捏,演的太过反而会因为用力过猛导致角色失去原有的张力。
等她梳洗好下去之后发现顾宴竟然没有走,他正在餐桌边专心致志地滑动平板,时不时皱皱眉头,简白的衬衫散发出禁欲的气息,同样都是穿白衬衣,顾宴给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多了份高贵而不可攀。
似是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