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出了事情,你准备好给我个交代。”
也不等住持回答,他就抱着维笵宴走了。
他来到维家坟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他放下维笵宴,跪在她面前,一言不发,忏悔的话全在心里。
他跪了一整夜,双眼布满血丝,一头青丝变为白发。像个步入暮年的老者,像个万年不动的磐石。
太阳照常升起,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如深海般沉静,一眼望不到底。
他拔出自己的佩剑,挖了个大坑,小心翼翼把维笵宴放进去。
“宴儿,等我,黄泉路上一起走。”
埋好维笵宴,他站起身子,阳光照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上,如此滚烫,如此耀眼。
他的影子是如此冰凉,如此黑暗。
倪鋯易缓了会,大步走出坟场,事已既定,他要让所有人造成昨日之事的人为自己可笑的行为付出代价!
榼府。
“公主……昨日驸马没回来。”
“我知道了。”
安与难过了会又打起精神来,不差这几日,反正要过一辈子的。
“叫人去取那花吧。”
“是。”
到时候就说是夫君送的,她借花献佛,嗯,真好。
寺庙。
“住持。”
“阿弥陀佛,施主不要急,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不该是你的,用情太深会酿大祸的。”
“你这老和尚,不要推辞!我问你的是事情怎么样了,你说这话,难道是在怪我?!”倪鋯易怒气蹭蹭往上涨,连老和尚都出来了。
“非也,只是劝告一番,免得施主铸成大错。”
“呵,我不需要劝告,也不打算放下。”
“我若是连她都能放下,我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吗!”
“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你只告诉我结果便可!”
住持摇摇头,叹了口气“寺里一个扫地僧非雨说,他看到一黄裙女子带着两个人去过那里。”
倪鋯易瞳孔一缩,黄裙女子,公主昨日就是穿的黄裙,难道她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就把宴儿给杀了?
“施主还是交给官府处置较为妥当。”
“不!我亲自报仇,不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