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集中到大坝旁边,沈十安从空间内那棵变异绿萝的主干上又折了几根分支,交给陈南,连同他自己的两根一起催生,编制出三张十米多长五米多宽的魔鬼网,网眼大约拳头大,为的是让还没长成的小鱼小虾从中溜走。
童童带着瑞宝旁观呐喊助威,其余十二人分成了三组,每组四人一网,分区域捕捞。
刘方舟和熊满山一组,另外两名组员是赵新河和赵新江。因为大坝上的人工湖面积大,昨天又才有过收获,熊满山觉得这里头东西最多,因此主动揽下了人工湖临近大坝的这片位置。沈十安、沈寻、云飞扬以及万锋主攻大坝上方的右侧湖区,陈南、陶源、许歌、叶生花则负责大坝之下的河道区域。
地方才分好,熊船组就迫不及待地将网撒了下去,熊满山和刘方舟抓住一边,赵新河赵新江抓住另一边,一方沿着大坝走,另一方沿着沈十安友情制作的冰道走,将这片湖区从头扫到尾,末了四人集中,网口收紧,一拉上来:空的。
“不应该啊,”熊满山挠头:“中途手感老激烈了,感觉应该网了不少东西才对,咋啥都没有呢。”
“是不是咱们网放的不够深?或者是速度太慢,网住了又给跑了?”
“那再试一次。”
于是四人重新撒网,沿路返回又扫荡了一遍,末了收网扎口,一拉上来:还是空的,连根虾毛都没看见。
不远处的情侣四人组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原来是沈寻等人旗开得胜,刚撒网就网住了满满一兜变异螃蟹,各个大如澡盆,隔着藤网张牙舞爪试图挣脱。而几乎是同一时间,类似的欢呼声也从大坝下面传了过来,陈南四人同样出手得卢,各种鱼虾将魔鬼网撑得鼓鼓囊囊似乎随时都会爆开。
童童和瑞宝兴奋的喝彩声从上跑到下,唯独没在中间停留。
赵新河等人相互对视一眼,气氛有些尴尬。
赵新江提出一种假设:“我们昨晚吃的螃蟹不就是从这儿打捞的么,会不会是这一块已经被捞完了,或者是变异螃蟹吃了教训,不敢再往这边游?”
熊满山眼睛一亮:“有道理!咱们换一块地方!”
于是四个人提着网,溜溜达达跑到了沈十安等人对面,综合日照、水温、植被等多种因素选了块看起来螃蟹最爱待的地方。
为了防止再次落空,赵新江利用自己蟑螂一般的憋气能力,特地先潜入湖水下方仔细观察一番,不多时重新浮上来,一只手抹掉水珠,另外一只手竖起大拇指:“底下好多螃蟹,这一次绝对没问题!”
四人摩拳擦掌再次摆开阵势,这一次网下得更深,动作也更加仔细小心,临收网之前还特意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然后满怀期待地将魔鬼网拉了起来:
哗啦啦水流如注,网内空空如也。
网了个寂寞。
这下子赵新江也想不通了:“不应该啊,我观察过了,咱们这块地方湖底下的确有很多螃蟹啊。”
另外两组的欢呼声依旧源源不断传过来,刘方舟大概有了一个猜测,对熊满山道:“熊哥你先歇会儿,我们三来一趟试试。”
哎?
熊满山还没来得及回应,刘方舟已经带着新河新江撒下网,沿着同样的路线又扫了一遍。网还没收起来里面就闹得厉害,拉出水面一看:“螃蟹!两只变异螃蟹!”
熊满山傻了,刘方舟走过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哥,这都是命。”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想开就好了。
将熊满山请出队伍送进童童和瑞宝的旁观喝彩组之后,赵新江三人的捕捞进程终于恢复正常,十网撒下去七八次都有收获。
众人在大坝附近待了一整天,总共收获鱼虾螃蟹将近两千来斤,丰收的喜悦共同分享彼此传递,就连童童都从河边的水洼里捡到两只长臂虾。
熊满山神色戚戚,搂住了瑞宝的脖子:“宝啊,就只剩咱俩……”
话音未落,瑞宝拍拍翅膀飞至半空,朝着河面一个俯冲点水,抓住一条半米多长活蹦乱跳的淡水鱼,银白色的鳞片在夕阳底下闪闪发光。
熊满山:“……”
得,我独自悲伤行了吧。
广阔的晋江为众人提供了丰富的食粮,一连好几天餐桌都被水产所霸占:早餐是蟹黄包和虾仁煎饺,午餐有鱼羊锅、清蒸鳜鱼、水煮鱼片、爆炒虾仁、糖醋鲫鱼等任君选择,晚餐要么是麻辣龙虾配烧烤,要么是清蒸螃蟹配稀饭,加入鱼茸、虾仁、菌菇碎的米粥熬得又稠又烂,就着才腌好的变异鹅蛋,就连童童都能喝三碗。
山中不知岁月,繁忙又充实的生活中,三天时间一闪而过。
棠颂二人宣布:“新的疫苗已经制作完毕,可以开始试验了。”
作为试验目标的钟翰依旧被绑在床上,瞧着一切都好,身上也找不到伤痕,但见到刘方舟的一瞬间立刻抖成了筛子。
刘方舟嘻嘻笑:“怕什么呀,别怕,今天不割你叽叽。”
试验过程很简单,先让钟翰感染病毒,再给他注射疫苗,观察疫苗是否有效。
“如果无效呢?”叶生花问。
“那就把他感染的部分砍下来,再由陶源治疗再生,反正别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