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必要的,之后就是无狱门了,至于董留分,他的下场只会比颐老先生更惨。
“太师,最近对于与八方来的交易情况商讨的如何?”
“殿下不必担心,八方来本就是商人,最重的就是言而有信,况且他们一开始的交易对象就是皇室,再详细一点,就是陛下,现在太子监国,交易的事宜自然就由殿下掌管。”
“可宇文讳的人近来一直频繁出没八方来,还总是派人去找那八方来的会长,必是想将八方来变成他们的钱袋,真是异想天开。”
沈居廉觉得宇文瀚的选择很正确,也很高兴自己的学生有所长进,当下就问宇文澈他这样看的理由。
“这很简单啊,如太师所说,八方来是一个商会,最重要的自然是言而有信,他的交易对象一直都是皇室,不可能说变就变,也没人容许他如此随意,其次,是这个八方来的会长。”
他挥开折扇,离开石凳,站在凉亭中,看着御花园中开得最盛的菊花。
其它的花卉即使还在盛开,却远比不上的菊花,不适应气候的变化,即使在夏季、春季是最美的,可到了万物凋零的秋季,雍容华贵的牡丹也比不上傲然挺立的菊花。
他挥了挥折扇,这才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眼睛却一直盯着蔓延至御花园深处的菊花。
“太师可知他与江湖不少宗门的联系?还有黑帮交易?这些都是其次,商会嘛!最看重的自然就是利益,一个是监国的太子,一个是野心勃勃的王爷,从谁那里能得到更多的好处,这还用说吗?权衡利弊这种事,小孩子都会!”
不知不觉中,宇文澈已经接受了这个身份,也开始把自己当成了晟国未来的君主。
“好了,太师,话虽如此,可那边还是要麻烦你多操心,我先去批奏折了。”
他一边向御花园深处走去,一边抛出这句话,沈居廉也只是叹了叹气,任由他随着性子去闹。
“会长。”
他一直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有人和他说话也只是点点头以示回应。
穿过厅堂,左转,右手边是中间伫立着假山的池塘,假山上还有不少花木,左手边是铺满白色小石子、摆着假山的小院落,直走,这才推门进入书房。
书房中最显眼的就是书,古董字画很少,就算有也是与梅花有关的,整墙的古书,简牍,一股墨香扑面而来。
他一如往常地坐在书桌前,看着眼前山一般高的账册,习以为常地拿起狼毫,点了点墨,正打算提笔写什么,就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
“会长。”
一男一女异口同声地喊道。
三人之间的交谈就只有四个字,半天没人说话,却又一直站在这里,他这才抬头看着桌前的人,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狼豪。
“何事?”
站在眼前的两人都是他的得力助手,男的叫黑风,女的叫白雨,就和他们的名字一样,一个身着黑衣,一个偏爱白衣。
“最近有关云庄的消息不知会长是否听说?”
“略有耳闻。”
“不知会长有何吩咐?”
那人问出最紧要的问题,可座在书桌前的人似乎并没有这种想法。
他又重新拿起放在砚台边的狼毫,重新点了点墨水,重新提笔打算写什么,他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他并没有兴趣。
俊逸的面容又消失不见,可那股与生俱来的严肃却刻在两人的脑中,也就是因为这股与他年龄格格不入的严肃,让人忽略了他俊逸翩翩的长相。
两个人跟了他这么久自然知道这个人性情冷淡,寡言少语,做事雷厉风行,浑身上下总是散发出一种令人敬而远之的气息,剑眉星目却又让这张脸显得异常俊朗。
“会长,愿安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何况她还是云无涯的女儿,早就听闻她平日嚣张跋扈,性情乖张,要不要对她多加防范。”
嚣张跋扈?性情乖张?
“有何吩咐”是这个意思,听了半天都没什么有用的话,他头都没抬,冷冷地说到。
“我不喜欢听废话。”
“属下就是想提醒一下会长,在和云庄的交易方面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还没说完,就被那人的眼神钉在了原地。
“小心?我们以前有故意为难云庄,失信于云庄。还是说你们阳奉阴违,违背我的意愿。”
缓慢的语调,低沉的嗓音,无形中给人一种压力,下面的两人也不敢再多说。
“不是!”
“你们只需要做好份内的事,其它的,我自会处理。”
“是。”
待两人离开后,他才再一次重新拿起狼毫,再一次重新点了点墨水,可狼毫却被砚台留在了浓黑的墨色中,他看着窗外的梅花,这才再一次提笔开始写字。
看完那如山一般高的账本,他离开书房打算出去活动活动筋骨,本想泡壶茶看看书,大门口却吵吵闹闹的,走近,面对他的人就停止了说话。
而背对着他的人见状就转过身去,看到他后,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了,他看向一个八方来的人,又看了看站在对面那些拿着武器的人,最后才将视线落在他们的腰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