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一抹冷笑,放下冰冷的瓷瓶。
那就好好玩儿玩儿吧。
“想让我们成为他交易的对象,又或者借机从这里得到什么。”不止在场的人,要是云沐颜在,也一定会和他们有一样的反应,“我图什么,图你长得好看吗?想多了吧!”
江湖上有些宗门比皇室都要富有,他们有的皇宫都不一定有,更不用说从小生活在蜜罐的云沐颜了。
其实云沐颜根本就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复杂,药丸也不是给宇文瀚准备的,她就是怕沈居廉没被杀手杀死,却被毒药给毒死,到时候那不是砸了云庄的招牌吗?
至于为什么给种级别的解毒丸,是因为她不相信这种长期身居朝廷的人会知道有什么特别的毒药,就算下毒,也无非是砒霜之类的东西,这种级别的解毒丸足够了。
虽然她忽略了宇文讳,但也没什么大问题,闻之韬没有她想的那么有用,更没有什么以防万一。
独孤安世看向门外的湛蓝天空,兵刃相接的声音却从他的耳边传来,还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弥漫在鼻尖……
“解毒我不会,但识毒我会,至少可以知道宇文瀚中的是什么毒。”
独孤安世一口一个宇文瀚,在宇文澈听来真的很不爽,再加上宇文瀚重病,又没找到解毒的方法,就将气撒在了独孤安世的身上。
“独孤安世!你一口一个宇文瀚,有意思吗!这是在皇宫,我父皇是……”
一向淡定如斯的独孤安世却收回了脸上的浅笑,打断了他的话,毫无波动的目光让宇文澈不寒而栗。
“是什么,皇帝吗?别忘了,宴河,永昼城,不归任何一个国家管,我父亲的事你应该也听过不少吧!我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只因我不想迁怒他人,你有气,别往我身上撒,你王爷的架子,不要在我面前摆。”
独孤安世说话的口气一向很随意,重新回到永昼城后,脸上一成不变的微笑,总是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再加上很少有事可以让他情绪大动,此刻的话更加让人在意。
侯远洋却解气又生气地看着宇文澈。
活该,说什么不好,偏说这个惹城主伤心。
白空尘看着独孤安世,每次说起老城主他都会在独孤安世的脸上看到些微的无助……
侯远洋和白空尘还记得小时候的独孤安世,他比他们都要小,他们也把他当弟弟来照顾,有什么事他们都会第一时间站出来,护住独孤安世。
小时候的独孤安世,白白软软的一团,就像一个糯米团子,性格也活泼可爱,可就是太聪明了,有点跟不上他的想法,有时还会被他戏弄,弄得他们哭笑不得……
听到独孤安世这番话,宇文澈觉得有点无地自容,他知道独孤寻的死跟他父皇脱不了干系,随即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果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没办法一个人解决问题,这样的他,根本就没办法成为一个好皇帝。
独孤安世也不想和他多话,而是随手重新拿起药瓶。
“去看他是不可能,我怕没忍住又给永昼城添麻烦,还让别人又多了一个诋毁父亲的新由头,在这把情况说一下就好了。”
宇文澈之所以接管全国的政务,其一是因为宇文瀚想要好好历练历练他,其二就是宇文瀚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一开始还只是记忆衰退,毕竟他也快五十岁了,每天又要处理那么多的事物记忆衰退这很正常,就只让太医开了些药,他自己也没太在意。
没过多久,就开始生病,一开始只是风寒、发热之类的病,断断续续持续了半年左右,再然后,从前段时间开始就是身上各处都感到酸痛,先是手臂、大腿、肩膀、腹部等一些地方,总是没来由地感到隐隐的酸痛。
一直到现在,就算成天躺在床上也没什么效果,反而精力还越来越差。
听宇文澈讲完,独孤安世没什么反应,只见他手里捏着一颗从瓷瓶中倒出来的药丸,若无其事、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半天才出声。
“这种毒我没听过,可能是宇文讳的手下研制出的新毒药,要是你真的想救宇文瀚,那我还是劝你到那个所谓的云庄走一趟。”
他将手里的药丸放到一边,又将瓷瓶放在桌上,接着说到。
“这药丸的成色很不错,一看就知道是上品,可以解一些常见的毒,给他续命不知道可不可以,要是可以的话,你或许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想办法,是去找愿安,还是直接去找宇文讳,都随你。”
说完独孤安世就起身,他打算去看看父亲,旁边的两人也跟着他一起往外走。
当年那个老头带走他以后过了几天才带他去找到独孤寻的尸骨,又将他当场火化,将他的骨灰埋在了永昼城最东边的地方。
小时候,他并不喜欢看风景,只想到处玩闹,可父亲总是将他从被窝里拉出来,帮他穿好衣服,又塞给他一块点心,带着他和哥哥们去看朝霞。
父亲说,朝霞虽短,却无比绚烂。
他没有立马离开,他不是小偷,永昼城是他的家,他一直跪在那个无名土堆前,忍着眼眶里的泪水,任由老头怎么教训他,他都跪在那里,七天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