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墙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啪,从外面伸出一只手扒在墙上,又搭上来一条腿,接着出现了一只握着扇子的手,迅速并且麻利地翻过来,然后稳稳地落在地上,动作之熟练,让人佩服。
看了一下这个光顾多次的地方,他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一路上熟练地避过了所有人,右手的扇子不时地落在左手掌上,可他没想到的是,刚回到无忧宫就被抓包了。
“澈儿,来,跟父皇说说这段时间又去了什么地方,一走就是两个月,你还知道回来。”
行过礼,宇文澈就坐到了宇文瀚左侧,看了一眼两个月前的棋局,落下一子。
“父皇,宫里太无聊了,闲来无事,出去走走而已。”
“无事可做?我派人送来的奏折你都看完了吗。澈儿,贪玩可以,不可误事。”
宇文瀚将棋盘上的死子一颗颗提起,话语变得凌厉,看向宇文澈的眼神没有慈爱,只剩威严。
臭小子,要是光明正大,还用翻墙吗?
宇文澈看了一眼棋局,松开了还在棋盒里拿棋子的手,不情不愿地听着宇文瀚的唠叨。
“父皇又赢了,儿臣甘拜下风。”
宇文瀚看着宇文澈,该说的的话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他不确定宇文澈记住了多少,但还是不厌其烦地说着。
“父皇,如果让您选,您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真的喜欢这个皇宫吗?喜欢那把龙椅吗?”宇文澈慢慢地说出他一直想说的话。
“澈儿,你出身皇家,得到的比别人多,失去的也比别人多,这种事不是我们能选择的,而且,做皇帝也不仅仅只是为了自己,还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
宇文瀚看着从香炉里飘出的一缕缕的烟雾,上升,消散,最终消失不见,就连握在手上的,那短暂的温度都如同鼻尖上淡淡的香味般渐渐消散。
“父皇,那您呢?如果可以,您想做什么?”
宇文澈仿佛看到了他父皇的无奈,却依旧执着于这个问题,他好像并不了解他的父皇。
宇文瀚见自己儿子一直问着同一个问题,刚才的火气也没有了,他放下手中的黑子,看向窗外……
太阳挂在空中,却并没有温暖因寒冷而发抖的人们,冬天到了,万物都安静了下来,太阳好像也在休息。
“鲜衣怒马,仗剑江湖,这几个字说起来很容易,可又有谁真正做到过呢!”说完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宇文瀚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看向一边的宇文澈,宇文澈觉得,他从父皇的眼中看到了羡慕。
“澈儿,这次你又去了哪里,跟父皇说说。”
“永昼城。”
他微微点头,似乎有些顾忌,“嗯……是个好地方。”
正当宇文澈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小太监来报,说宇文讳来无忧宫了,听到‘宇文讳’三个字,宇文澈的目光突然装满了仇恨,幸好,父皇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
“讳儿,见过你母后了吗?”
“见过了,福公公说父皇在无忧宫,想着澈皇弟也在,就过来了。”
宇文瀚知道阿羌的死跟戚萱有关,当中自然也少不了宇文讳的助力。
可阿羌临死前告诉他,不要牵连其他人,宇文讳小时候总是偷偷地来凤栖宫,和宇文澈习武、练剑,她不希望后宫的算计害得兄弟俩反目成仇。
没想到的是,打算来照顾阿羌的宇文澈刚好出现在门外,听到了这番话。
羌离皇后身体很好,却突然间一病不起,最后才知道是因为戚萱送来的补品。
可她的病已经回天乏力,她不是没有恨过戚萱,也想过告诉宇文瀚这件事,可她还是选择瞒着他们。
讳儿很懂事,是个成熟体贴的儿子,可她也看得出来戚萱不喜欢讳儿,这难得的亲情对他来说格外重要。
一开始她不知道宇文讳的处境,以为他只是贪玩所以才老是往凤栖宫跑,得知他的情况后她更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看待,因为她也很想见到自己的母亲。
她的父亲是永乐年间的太师景韧,也是当时的太子——宇文瀚的夫子,而她的母亲在生她时难产而死,为了更好地照顾和陪伴她,从懂事起父亲便总是带着她出入宫,她也是在那时认识了宇文瀚。
父亲每次进宫,都是去给太子殿下上课,因为年岁相仿,又是太师的女儿,皇上便特许她在旁一起学习。
那年她六岁,宇文瀚十岁,他们成了对方最好的朋友,也成了最令人羡慕的青梅竹马。
“太子殿下根本就不喜欢你,之所以对你好无非是因为你有个当太师的爹爹,等太子殿下登上皇位,你爹爹就什么都不是了,太子殿下也不会再喜欢你。”
今天是宇文瀚二十二岁的生日,皇上也在趁机给宇文瀚选妃,眼前的小姐是钟老将军的女儿钟情。
因为钟老将军年轻时屡立战功,跟父亲关系很好,在朝堂上也很说得上话,所以很多人都认为她会是太子妃最后的人选。
“既是为太子选妃,就应该由太子殿下来决定,而不是由钟小姐决定。”
宇文瀚听说景羌来了,立马找了过来,老远就听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