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没有懈怠,军备处的火铳和手铳仍在大批量地生产,就算不能立刻用上,屯好装备也让她很有安全感。
靖远军秘密训练,做好开战的准备,却也不必让北边知晓。
景宗和圣宗都急于打败对方,好尽重整势力,不让大安捡便宜。可双方都往死了磕,最终还是有从前萧枢密使的景宗这边更胜一筹,拿下了潞州。
这还没完,紧接着,利用天时地利,东北翟一路高歌猛进,乘胜追击。圣宗身为皇帝,本就很少亲自上阵,都是靠着嫡长子常山郡王鼓舞人心,可嫡长子死在了安州,他只能亲自披甲挂帅。
圣宗的武力值远远强于景宗,可景宗身边有一个曾经当过枢密使的大舅子,很是出了不少奇策。加上天时不利,圣宗好不容易夺回来的地盘,竟因为一场暴雨淹了城,为了不造成更大的损失只好提前撤离,又被新城郡王率人追了几十里,丢盔弃甲不说,城池也没了。
就连一路旁观的诸葛盈都不得不说,圣宗是真的倒霉。上天都不站在景宗这一边。
如今圣宗已经只剩下九个州,其中只有两个州与燕云地带有关,可景宗却占据了十四个州,眼看着景宗马上要攻下潭州,让圣宗又失一州。
景宗手里的地盘,足有七个,本是燕云十六州,大安的地盘。
诸葛盈有心借着两边打得厉害,弄来一州。她近来在大安筹谋女官的事,得罪了不少人,也需要用外部矛盾转移一下内部矛盾。
于是诸葛盈给景宗送信,大意是:大安与北翟是老相识啦,听说你们现在打得厉害,想必地下的老皇帝也寒心。你们这般打来打去,难保不会打坏了本来我大安的子民,也就是燕云地界的百姓。
不若这样,涿州就给回朕吧。
信的最后,诸葛盈还威胁道:若是不给,难保朕禁不住涿州百姓的殷殷相望,自行去取了。
本来刚打完一场胜仗的景宗,从战场上下来,是志得意满的,一看到大安女帝的信,气得吐出了一口血。
“父皇!”新城郡王看得目眦欲裂。等他看完信,恨不得提刀去砍死诸葛女帝。
“新城!”景宗呵斥住了他,本来得意之色全变成惊疑不定,“大安秣马厉兵,北翟不宜硬碰硬。”
“难不成真就将涿州送给她么?”耶律提简直快要被气死,诸葛盈真是一如既往地脸皮厚,还“殷殷相望”,“给回朕”,给个头!
景宗叹了口气:“你当那诸葛盈只有脸皮厚一个优点么?”
耶律提:……?
脸皮厚何时还成了优点?
“做君主的,必然心黑皮厚,脑子转的快,”景宗有心教导耶律提,“可你看她诸葛盈,她难道只有这些小手段么?你可知道,咱们北翟的乌雀阁,在燕京的乌雀全被端了。”
耶律提若有所思。
“还有那大安女帝弄起什么女子科举,何其荒谬之事,她现在做到了何种地步?”
可见景宗身在北翟,也没少关注敌国消息。大舅子萧枢密使一边辅佐他打仗,一边还要重建一个乌雀阁的系统。
耶律提不由有些惊骇,此前他还觉得诸葛盈自掘坟墓,就看她怎么死的,可如今……
他咬了咬牙:“就不信她毫无破绽了。她能够看父皇和圣宗的好戏,我们也可以怂恿大安的哲郡王和彦郡王谋反。让他们狗咬狗。”
哲郡王,也就是从前的二皇子诸葛非。彦郡王,也就是三皇子诸葛季。这两个人,诸葛盈算不上厚待,可也不差。哲郡王从前不安分,诸葛盈便让他做个闲人。彦郡王听话些,诸葛盈就叫他继续在刑部待着。
景宗忽的笑出声来:“他们两个捆在一起,都斗不过诸葛女帝。你在说什么傻话。”
耶律提:“……就算斗不过,也能恶心恶心她。”
诸葛盈,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你比诸葛女帝还大上两岁,可不如她远矣。”景宗叹了口气,“不可两面作战,涿州却也不可轻易给她。让她承认东北翟是唯一的北翟,再送来五千两黄金,涿州便还给她。”
只看她肯不肯接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