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一同包含在内了。
陆晚亭是想自己出行,连带着将那两个未怎么出过燕京的人的份儿,一起捎带了。
她是一个人,却又从来不是一个人。
三友永远相伴。
她很高兴地点头:“阿娘,您去吧。”她又一握拳,信誓旦旦:“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守护父皇的江山的。”
这大好河山,本就属于宣明皇帝。
陆晚亭轻轻笑了。她活了这么久,也该为自己活一回了。
不是陆家的女儿,不是诸葛家的皇后,不是阿盈的阿娘。她只是陆晚亭。
“阿娘会时不时给你写信的。我身上有武艺,身边也有陆家暗卫跟着,你也不必担心。”
母女两个,依偎在一起,说着体己话。
“等下一次回燕京,或许就是你的生辰了。”
诸葛盈虽然心里也很舍不得陆晚亭,可她们都有各自的人生路要走,她期待着两人的再相逢。
因为只有行在路上的陆晚亭,才是最真实的她自己。
假期过去,大年初六,大安今年第一次朝会即将开始。
太女诸葛盈再次提出,要让当初陪她一起往登州去的学子们做她的东宫属臣。
古大人依然大为反对。好一个皇太女,居然过了一个年,还没有打消那荒唐的想法!
不仅如此,他还授意其他人也一起出列反对。
可惜,只有四五个人与他一起反对,其他一些之前说得好好的同僚,个个都掩面,死守不出。
古大人:???
不是,你们在搞什么?怎么变成我一个人单打独斗了?说好了不让女子做大呢?你们这群反骨仔!
同僚中途反水,大抵在每个朝臣的一生中,都或多或少会遇到这种情况。可古大人依然不可置信,那些人,可都是顽固派的中流砥柱,平日里最是反对诸葛盈大搞特搞女子如何如何的,之前她要废除娇娥税,也是这些人反对的最凶。
等一等……他忽然想起来了,这些人的亲戚里面,似乎有跟着殿下去登州的啊,也是国子监的……好哇,他们居然背着他,和诸葛盈暗通曲梁起来了!
古大人气得差点咬碎银牙,但他不愧是最顽固的古大人,就算同盟反水,他一个人,也要反对到底。
太上皇当日没有拿主意,可古大人知道,大概明日,太上皇就会“半推半就”着同意了孙女的这一请求。他老人家最偏心眼了,很容易就妥协了。
古大人一气之下,干脆联合好几个顽固派老臣,一同请了病假,表达抗议。
若是一般人称病,诸葛盈干脆就顺便辞退了,不想干就滚。可这位古大人,当年教过宣明皇帝,对宣明皇帝有点恩义在的。
而且除却这种极端的大男子主义外,他的确为朝廷做过贡献。这样的人,若是诸葛盈敢真的让他回家荣养,只怕寒了不少人的心。就连太上皇也不会同意的。
非但是他,其他几个一道称病的臣子,什么周大人、李大人,也是老臣了,这么多年干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诸葛盈一时间还真的拿他们没有办法。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在家里都打好算盘了,不出三日,太女殿下必定亲自上门来表达退让。那时候他们就可以继续回朝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些大人们,是在和太女殿下置气呢。这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好在这回不需要站队。端看殿下如何抉择就是了。
是冒着被人说苛待老臣的风险,也要将崇文书院的女学生运作成东宫属臣,还是放弃这一打算,保住老臣们的心呢?
百官纷纷看向诸葛盈,想知道她如何打算。
诸葛盈——她什么也不选,东宫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
直到第二日上朝时,东宫太监前来与诸位大人禀报,太女殿下称病了。
官员们:???
好家伙,妙啊,真是妙死了!
在家中等着太女殿下让步的顽固派积极分子们也是:????
说好的退让呢?殿下你怎么直接摆烂了?
没错,诸葛盈就是摆烂。就许你们可以称病,本宫不可以称病么?本宫这些日子又是援救登州,又是和北翟谈判的,好不容易回了朝,只是想给自己的东宫添点属下,也要被拦三阻四的。
心情郁结之下,不就病了嘛。
熟知内情的朱不悔在心里暗暗地伸了一个大拇指:逻辑满分,不愧是你殿下。
这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
诸葛盈不上朝,不对,病了,上不了朝,太上皇也配合的很,说自己年老了,没有心思处理这些,既然殿下病了,朝政便交由几位重臣处理。
可即便如此,没了领头羊,大家也处于群龙无首的境地。就算是几位重臣再聪明,有些事关重大的事,他们也不敢拿主意啊,到时候追责问题很严重的!他们又不是真的姓诸葛,有些事,诸葛盈可以做,他们却不能做。
于是就在顽固派几位大人和太女殿下同时称病的这段时间,朝政出现了一定的凝滞。有些悬而未决的决议,实在难有定论。
朝臣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