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时候。
诸葛盈的眼神都快要杀死孔漫了。她心道,上次他挨打还是挨得太轻了,这么快又好了,可以上朝了。看来她晚点还得去收拾他一顿!
这孔漫出来说话完全出于本能,他自觉与他礼部相关的事,便一定要出头。于是就算知道自己讨公主嫌,也要说。
二皇子压根就没眼神示意他这么说。现在简直恨不得打孔漫一顿!这是干什么啊!陆皇后走了,对他们是有利无害啊!如此一来,诸葛盈就不再是嫡女了,和他们的身份也差不多。甚至,她有了一个和父皇和离的母亲,不知道多尴尬呢。
还有,诸葛盈没了陆皇后为她筹谋,宫中少了一个强大的依仗,立刻就和他诸葛非回到了同一个起跑线上——大家都没娘。
孔漫!你发什么癫!在这坏本殿下的好事!
二皇子忙出来道:“孔大人此言差矣。母后素来操持宫务,事无巨细,这么多年来无有错漏。你说的不能共患难,委实诛心。”
孔漫:???
诸葛盈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两个主仆,居然开始唱对台戏。
真稀奇啊,二皇子居然也有站在她这一边,为她母亲说好话的时候。不过一想也知道原因,二皇子之前一直想要一个嫡子的身份,如今皇帝病重,皇后又不在了,那他们三个便都同等身份了。
还有过继一事,祖父和她说了,不会这么快就宣布。毕竟刚刚才有了陆晚亭和离一事,若离得太近,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猜想。做事情要循序渐进。诸葛盈也不急。
好在陆皇后这么多年的功劳,也并非只有二皇子知道,不少人都站出来为陆皇后说话,但这么好的一个皇后,他们也不想失去。那可真是母仪天下的娘娘啊。
有人看向靖远伯,小声道:“您可快说几句吧。”
靖远伯于是顺其心意:“既然是太上皇下旨,已经恩准,微臣只有听从的份。”
那人:……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忽然要和离啊。
太上皇看气氛发酵的差不多了,便道:“尔等不必想太多。陆家女嫁给我儿,为我诸葛家操持多年,又生下了定蓟公主这样的好孩子,朕记着她的恩。她与我儿是感情不和,却从无错处,再没有这样好的儿媳妇了。”
当年是他让他们结下的姻缘,如今也该是他亲手解开。
太上皇盖棺定论,说的有理有据。就连他,都对儿媳妇和离一事没有意见,他们这些外人又能说什么呢。于是只能称是。
靖远伯高兴地扬唇。太好了,他的妹妹终于可以离开这四方八角的宫廷了。
皇后要和离这件事,其实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没有那么重要,因为太上皇很快就抛出了一件大事。
“从今日起,由定蓟公主暂代朝政,二皇子、三皇子辅佐皇姐。若有难事不决,再由朕拿主意。”
朝臣们:!!!
等等,他们开始觉得不对劲了。陛下难不成是要让定蓟公主上位?这未免也太惊世骇俗了吧。
比起定蓟公主暂代朝政一事,皇后要和离,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有些脑筋多的人已经开始想到,莫不是皇后母女和太上皇做了什么交易?不然怎么,母女俩,一个出宫,一个揽权的。
还没等人反对,太上皇就继续道:“此事也是皇帝的意思。他有意历练一二几个孩子,朕也如此想,孩子们都大了,将来是他们的天下。”
便有臣子硬着头皮道:“上皇,微臣可能探望陛下?”
如今皇帝也不在啊,还不是你上皇说什么就是什么。万一你骗我们呢。他说的异常小心,生怕太上皇发脾气,毕竟他这话就是不信任太上皇啊。
太上皇却和颜悦色道:“皇帝病体不好见人,昨日几位重臣们已经见过了。”
可不是朕不让你们看,而是皇帝他身体不好啊。
重臣们:“……”
他们昨日就只见到了太上皇本人好么?但是,太上皇要撒谎,他们昨日已经和太上皇达成一致,必要保持朝政平稳,皇权过渡平稳的,如今只能顺着太上皇的话,为他圆谎。
面对百官的目光,他们只能点头表示是真的。
只有朱不悔,撒谎是个天生的行家,“陛下的确不豫。我等应当为陛下分忧,让他少些烦心事,才能快点好起来。”说到动情处,他甚至抹了一把眼泪:“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①陛下和宣明太子的兄弟情真是让臣感动啊。”
其他几位重臣:……
高,还是你朱不悔不要脸!
诸葛盈也是一脸神奇地看着朱不悔。怪不得能教出管渊那样脑子灵活的学生,他自己就是个高人啊。
太上皇悄悄地扶了扶额角。他是要这些人给他圆谎,可没让朱不悔自己加戏啊。
不过,朱不悔临场加戏,还真的打动了不少人。他们都相信了朱不悔所说,他们真的见到了陛下,想来陛下并无大碍。说不定没过多久又能重新出来上朝了呢。
既然朝政没有变动,那就是好事。几位重臣可是国之肱骨,他们是绝对不会撒谎的。
朱不悔只是简单露了一手,又深藏功与名了。诶嘿,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