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拦着你了。”
晏盈便嘟着嘴道:“阿娘不想让我去时务斋,直说就是了,何必搞那些手段。要是真是我考了倒数,我也定要问个明白的!阿娘倒是好,现在弄成这样,要是让谢山长知道了……”
这话一说,韩氏也有些怕了。她哪里知道晏盈真的有两把刷子,对自己的成绩那么自信,要是真让她捅出去了,没准还更容易牵连到她身上。好在有个周娅挡了一下。
韩氏忙宽慰道:“好了,你愿意待在时务斋,阿娘见你学有所成也高兴。”
晏盈勉强地点了点头,“阿娘是不知道,康夫子那事,连谢山长也知道了。”
“什么?!”韩氏眉毛一竖,“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这是个什么泥石流女儿啊!看来把康夫子灭口都没用了。知情人太多了,谢宁她又惹不起。
晏盈比她还理直气壮呢:“康夫子自己心虚,见到我和谢山长就什么都交代了,她可不是我,不知道您是为了让我退出时务斋的一片好心,没准怎么猜度呢。”
韩氏:“……”
你敢不敢把“一片好心”说的再阴阳怪气一些。显然还是在记恨她呢。
晏盈道:“阿娘,康夫子不仅供认了,还留了证据。我呢,也是委实怕阿娘仍旧偏心阿知,对我不好,这证据我就留下来了。”
晏知维护韩氏:“阿姐,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啊。什么证据不证据的,阿娘不都是为了你好么?”
韩氏也哀伤道:“没想到阿娘做错一次,竟让你我母女离心。”
她是做戏的高手,晏盈却也不赖。“阿娘,从小到大您都偏心阿知,您说生我的时候难产,难道是我害得么?我还那么小,我知道什么!您就说答不答应我的条件吧,您若不答应,我就把证据摆到阿爹和全书院面前。”
韩氏:!
晏知:!
韩氏刚刚才被晏首辅眼神警告了一番,就为的晏知的事。晏知涉嫌作弊,这事就被晏首辅的政敌们抓住了,狂欢不已,要是短期之内再出一次晏盈的事,让别人攻讦他家事都处理不好,妻子想害女儿,那晏首辅的名声就真的很难保了。
最起码他那清正的形象就毁了一半了。
韩氏当然不敢让这种事发生,也不敢让晏首辅知道这事。她咬着牙:“什么条件,你说来听听。”
她就不信晏盈能提出什么条件来,她还想翻天不成?
“我要阿娘手下两个庄子,而且是我指名的,改地契为我的名字。还有我每个月的花用要从二十两转为一百两。”晏盈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如果是自己的女儿,韩氏给也就给了,甚至在女儿还小的时候就早早准备起了嫁妆,对晏知就是这样的。但是,晏盈?凭什么?
如果晏盈听到她的心理活动,一定会说:就凭你换了我和你儿子?你儿子用着我爹娘的资源,当太子当得风生水起,我不过是收点便宜的利息,你也嫌贵?
她早就想好了,这次一是连消带打掉一些韩氏对她的防备之心,二来也要让韩氏狠狠出一回血。
她要做的事,哪点不需要钱?
至于要两个庄子,要来改成她的名字之后她再怎么卖掉,换成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是晏盈的事了。
晏知立刻就反对,阿娘手里头的东西,不是留给她的,就是留给她那个双胞胎弟弟晏常平的。阿姐的话,嫁出去也就算了,凭什么还来抢阿娘的东西?“阿姐,你也太贪心了吧,你还没嫁人呢,就想着哄阿娘的嫁妆。”
韩氏深深地看着晏盈:“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阿娘你当我不知道,前些时候您是不是给了阿知一个铺子,还是在福宝街上的一处好铺子,还有,去年阿知生日您给了她两副外祖母留下来的红宝石头面,而我生日却什么也没得到。”晏盈振振有词的,“阿知你也别委屈,你别蒙阿姐了,虽然每个月的花用你我都是分例银子二十两,但阿娘三不五时就给你补贴,你认不认?”
晏知被说的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并不知道阿姐不是爹娘亲生的,之前阿姐从来不说也就罢了,如今说起来,她也没了理由了。是啊,一母同胞的,都是女儿,凭什么你的待遇就比人家好上那么多?换了晏知,她也不乐意啊。
韩氏听了晏盈这一通话,也算有些明白她意思了,合着这是不肯吃亏了。好,既然眼里只有这么点东西,那就翻不出天去!
韩氏答应了晏盈的要求,只是私下底吩咐那两个庄子的人醒目些,留意晏盈要干嘛。
她是万万想不到,晏盈胆子那么大,没几天就把庄子给卖了。她还不知道,后者换了钱又在燕京城内购置了新的店铺。
晏盈买下店铺,是用来培养自己的心腹,顺便作为据点的,省的日后商量个事情都没地方。
而韩氏被手下人来告知大小姐把庄子卖掉了之后,差点没气死。她还当晏盈是为了跟晏知较劲,才这个想要那个也想要,到时候还想着找机会拿回来的。没想到她居然把她的嫁妆庄子给卖了。
晏盈一回家就被韩氏叫过去责问这件事。
“是啊,是我卖的。”晏盈一副理所应当模样,“反正庄子嘛,又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