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了你那个朋友吧？”
“秦洛，你不觉着这样太冒险了一些吗？您都要让夕总开除了！”
在我沉默的时间里，王露一连给我抛来两个问题，让我回神的同时，也无法开口回答。
扪心自问，我之所以急着破局，不能说没有沐青的原因，但这个原因绝对很小，完全无法构成主导因素。
我只是为了二组考虑，不想二组面对裁员窘境。
但就算如此，我也没必要做那些事情，毕竟，季然是带着我出席的，后续跟进，应当还会交给二组。
想来，这也是她卖给我的人情。
那我是为了什么？
真的是因为王露被人出言调戏？
如她所言，假设真是如此，对待宋宏发我就不会单纯的出腿，作势踹他了，我有大概率的可能上手.....
种种因素结合，我突兀发现，自己刚刚确实冲动了，更可笑的是，我还因为这种冲动而沾沾自喜！
“我......你就当我脑袋缺了一根儿筋吧！”
“哦。”
见我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王露重新往前走着，只不过这次她没再牵着我的手，徒留我在原地。
我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掌心中不仅仅有一抹汗液，还有她残留的温度。就在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她撒手的时候，我心里是怅然若失的。
摇了摇头，我转过了身，准备往与她相反的方向走去。
也是这个时候，季然姗姗而来，她紧绷着的脸，无不向人昭示，她的心情很不爽。
“去我办公室。”她冷冷地说。
“好。”
我点了点头，率先迈出步子，朝着总监办公室走去。
......
“秦洛，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这次合作对公司来说代表着什么？”
“宋宏发已经吐口，都准备签字了，你又为什么要跟王露一起起幺蛾子？”
刚进门，季然就开始了一连串儿的质问。
“我能干什么，不过是看那孙子不爽罢了。”我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姐，您也看见了，全程我都没说啥话吧？
甚至开除杜宇这件事儿，为了公司大局考虑，我也仅仅问了那么一嘴而已，我真不明白，您为啥对我这么大脾气！”
“后来呢？后来你是怎么做的？......秦洛，你都在我手底下几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现在这间屋里没别人。
你跟姐打开亮话，是有什么地方对我不满意吗？你说出来，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您别做这些让人糟心的事儿恶心我成吗？！”
季然的这番话，也让我有了火气，我有些不满的说：“然姐，您也说了，我在你手下时间不短了，咱们姐弟俩还算合拍。
我纯粹就是因为看丫不爽而已，谈事儿就谈事儿，喝什么酒？喝酒也成，您跟夕总不方便陪着，我喝，反正我他妈喝酒喝到洗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让王露去做什么？其实那姓宋的还成，真正让我气愤的是夕凌锋，凭啥宋宏发说啥，他做啥？怎么着？那家伙是他亲爹嘛！”
“秦洛。”
季然低喝一声，“你知道的，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蹙起眉，故作不知的说：“那是什么？”
“是你存心破坏这次谈判的事情！”
“天地良心，我真没有。”我继续着自己的表演，很是诚恳的看着季然说：
“然姐，您对我都够仗义的了，我又不傻，能看出来您带着我去会客室的用意。这些情分，我这个当弟弟的都记在心里了。
您要怪，就得怪夕凌锋还有那姓宋的孙子，归根结底，是他们毁了您好不容易重启的合作，跟我可没多大关系。”
“但愿如此。”季然轻笑道：“秦洛，我真希望你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当然啦，比珍珠都真。”我讪笑了一声，又对季然问道：“然姐，您能跟我说说，宋宏发那个家伙，在咱们公司如此牛逼的底气在哪吗？不只是您，就连夕凌锋都......如果您不方便，不用跟我说哈，我纯粹是好奇。”
“......启想在杭州电商基地里的地位，就像咱们公司的地位。”
“他不过是北京分公司的副总，手真能伸那么长？”
季然挑了挑眉，“这就不是该你关心的了，除非你小子能跟我去杭州。”
她这是在让我适可而止，同时也给我抛出两个选择，要么彻底归属于她的阵地；要么安安稳稳的在公司里，别跟她问东问西。
我微微一笑，开始转移话茬儿，“然姐，夕凌锋真能把我开除吗？”
“呵......您秦洛是谁啊？谁敢把您开除？”
“......”
看我面露囧色没有言语，季然终是轻笑道：“王露不是说了嘛，会把这件事情跟王总讲的，甭管她会不会说，夕总那边都当她会说。
这样一来，他虽然看你不爽，也不会轻易动你了......不过秦洛，作为姐姐，我得给你个忠告，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在公司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喽。
夕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