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茉言干笑一声,没有接这话。
霜非臣说完之后,拉起温茉言的手腕,开口道:“我们回去休息,梓晗你自便。”
话音没落,人已经走出去了,迫不及待的模样,让霜元星忍不住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
“不是吧,火烧眉毛了,七哥还有心思去想男女之事?哎?不对,七哥中毒了,不能圆房。那不圆房急匆匆跑出去做什么?莫不是……还有别的趣事?”
霜元星满脸写着好奇,可他却不敢去听自己七哥的墙角。
……
霜非臣将温茉言一路带回了晴方院。
温茉言路上都很乖巧,一没挣扎,二没询问。
这样的乖巧在告诉霜非臣,温茉言的心思不在他身上,她在神游。
直到进入晴方院的卧房,霜非臣才开口询问道:“你在想什么?”
温茉言微微一怔,随后难以启齿的抿了抿嘴。
她心中暗道:“所有中,凡是该说却不说的话,最后都会成为遗憾,所以有话一定要说,万不可磨磨唧唧说不清楚。”
想到这里,温茉言把心一横,低着头开口道:“王爷,武玄业不是好人。表面上武玄家是太子一党,可实际上,武玄业才是太子的暗桩。就连京城的赌坊,都是太子的产业。湘王殿下心性纯良,将他视为挚友,他日必受其害。”
霜非臣平静的看着温茉言,听到她这番话,也没有过多意外。
只是疑惑道:“你如何得知?或者说,你有何证据?”
温茉言解释不清,只能胡诌道:“我……我……我掐指一算啊!王爷,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们多提防几分,总是有利无害的,对吗?”
霜非臣搞不清楚,温茉言为什么对武玄业那么大敌意。
就像他搞不清楚,温茉言当初在水井抛尸案中,为何会锁定芙蓉巷一样。
难道说,她的那个掐指一算,真的这么厉害?
想到这里,霜非臣开口道:“好,本王明白了。现在,你应该做另外一件事了。”
另外一件是什么事?
温茉言疑惑的看向霜非臣,只看一眼,又忍不住别开脸,生怕自己说出什么求欢的话。
然而霜非臣只是寻了位置坐下来,将袖口卷上,露出自己的手腕。
温茉言看向他的手腕,随后瞬间恍然大悟。
啪!
她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有些懊恼的说道:“瞧我这记性,竟是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她已经嫁进来小半个月了,竟是还没有给霜非臣诊过脉。
霜非臣白了她一眼,没什么好气的说道:“本王的王妃,日理万机,比父皇还忙,哪里能记得本王这点小事。”
温茉言嘴角抽了抽,小声嘟囔着:“这家伙不会是在吃百姓的醋吧?”
霜非臣看向她,语气冷漠的问道:“你说什么?”
温茉言急忙低下头,一边按住霜非臣的手腕,一边解释道:“我说王爷身体这么棒,一定撑得住吧。”
霜非臣轻哼一声,没接这话。
然而温茉言越诊脉,越发现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不靠谱了。
霜非臣这哪里是身体棒,他简直外强中干,毒入五脏了。
感受到面前的小姑娘渐渐坐直了身子,霜非臣也忍不住担忧起来。
他看向温茉言,开口问道:“本王的毒,是不是很严重?”
温茉言心里咯噔一下,她看了一眼霜非臣,抿了抿嘴,没有回答,只是低头说道:“劳烦王爷,换一只手。”
霜非臣连忙换了一只手,温茉言又诊脉许久之后,可以确认,霜非臣的情况,确实很不好。
她心中暗道:“这个灵犀引,到底是什么毒,怎么如此霸道,却不会让人顷刻暴毙呢?下毒之人的目的为何?想杀人,当然用见血封喉的更好。眼下看来,下毒之人并不想杀霜非臣,难道只是想折磨他?”
许是医者仁心,想到这里,温茉言忍不住有些同情。
她缓缓开口道:“王爷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她不敢说能一定治好霜非臣。
本以为霜非臣会简单回应,或者干脆不予回应。
没想到霜非臣却说出另外一番话。
“对自己,本王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本王只是在想,你得罪了二哥和四哥,倘若我死了,谁还能护得住你?”
轰!
温茉言只觉得什么声音在她脑海中炸裂,令她难以自控的看向霜非臣。
霜非臣一脸平静的看着温茉言,仿佛自己刚刚并没有说什么严重的话,只是家常一般。
然而他越是如此平静,温茉言越是明白,他的话……是真心的。
脱口而出的真心。
他……他真的想保护她?他不会再杀她了是吗?
霜非臣放下挽起的袖子,等他整理好准备告辞离去的时候,却发现温茉言眼眶泛红的看着他。
霜非臣微微皱眉,疑惑道:“你怎么了?”
温茉言连忙别开脸,开口解释:“没……没什么。王爷的毒,虽然目前无药可救,可我有其他法子,让毒素排出体外一些,减少对身体的伤害。就是不知道,王爷想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