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曲佬的雕刻手札中,将一个雕刻师的水平分为手、眼、心、思四个部分。
手,指的自然是一双灵巧稳定,不会有丝毫偏差的手。
眼,一个雕刻师的眼力必须要过人,既要能纤毫不漏,也要能看出如何雕刻才更适合原料。
心,则是指雕刻之人的心境必须足够平和,甚至是忘我,只有这样才能最好的发挥出自己的雕刻技巧。
至于最后的思,主要是在对玉石原料雕刻造型的设计上,倒是和莫念没太大关系。
莫念原本还想把法器雕刻成一个好看点的挂件,但看过曲佬的雕刻手札后,他果断的选择了雕一个简单的指环,什么造型都滚一边去。
当然,在拿到法器动手之前,他还要先去弄一套雕刻工具,以及一些普通的玉石,作为雕刻的练手。
他现在可就这么一件法器,就算天然法器不会因为外形改变而失效,他也不希望自己把法器雕的太难看。
趁着工人们还在午休没有开工,莫念找到吴山,借了吴山的摩托车,到镇上的首饰店跑了一圈。
买到了雕刻工具和练手的便宜玉石,莫念就在工人开工的时候,拿出工具来练习雕刻。
或许是因为莫念有雕刻天赋,又或许是因为身为修炼者,他在手眼这方面,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优势。
等到傍晚工人们收工,莫念成功的雕出了一枚像模像样的指环。
而在这个过程中,莫念还发现自己专心雕刻时,思绪很容易进入到一种半空灵的状态。
这种状态虽然不会直接提升他的修为,却能让他在修炼或是做其它事时,变得更专注更轻松,也更有效率。
莫念这才意识到,那些能够制作法器的修炼者,在制作法器的过程中,其实本身就是在进行另一种修炼,也怪不得会有修炼者去研究法器的制作。
本着艺多不压身的想法,莫念决定从今往后,把雕刻也当作日常修炼的一部分。
这样既能磨练自己的心境状态,也能练好雕刻工艺,为以后自己制作法器做准备,如果有那一天的话。
入夜后,莫念正专心致志的练习着雕刻,外便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莫念手中的锉刀顿时就失了准头,把手上的玉石直接挫断了。
莫念也不在意,随手丢下手里的东西,焦急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这三年来,莫家村一直都很平静,几乎没出过什么事,更别说会有人发出这样的尖叫声了。
其他村民也纷纷被尖叫声惊醒,走到屋外互相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
莫念则是直接来到了黄小贞家,因为莫念能听出来,刚才的声音是黄小贞。
黄小贞家周围的邻居,已经围在黄小贞家门口,关心的询问黄小贞发生了什么事。
莫念赶到时,就看到脱发还湿漉漉的黄小贞,满脸惊慌的说道:“刚才我准备洗澡,突然发现窗外有影子晃过去,就打开窗户看了一眼,结果、结果有个男人,躲在窗户边上,想要偷看我洗澡!”
围着的村民们顿时就炸开了锅,黄小贞可是村里唯一的村医,谁受欺负也不能让黄小贞受欺负啊。
不过,任凭村民们如何义愤填膺,那男人早就不知跑哪去躲起来了。
这时姜大宏也赶了过来,得知事情的原委后,怒骂道:“该死的东西!真以为我们莫家村是好欺负的么!还有莫念你,你身为监督员,是怎么监督的?”
众人听到姜大宏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纷纷开始附和姜大宏,指责莫念监督不力。
他们隐约感觉的到,姜大宏的指责有些不对,但仔细想想,又好像确实是莫念这个监督员的责任。
“姜大宏,你可别乱扣帽子,我这个监督员,只是负责监督施工,可不是监督他们会不会作奸犯科,你要再这样胡乱指责我,别怪我不客气!”莫念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他知道,姜大宏就是想把他从监督员的位置上踢下去,好独掌莫家村的一切权力。
姜大宏胡搅蛮缠的说道:“宋奏先生不是说了么,让你当这个监督员,就是监督莫家村里的各种事情,现在有人跑到村里来偷看小贞洗澡,这还不是你监督不力!”
莫念也懒得和姜大宏争辩,确定黄小贞没事后,就甩下一句,“不管这是不是我监督不力导致的,明天我都会替贞姐去要个说法。”
“要说法?你找谁要说法去,你连是谁跑来偷看都不知道,尽搁这吹牛,就跟你那坑人的老子一样……”
姜大宏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脊背一凉,仿佛有一把利刃贴在他的背后一样。
对莫念来说,别人怎么骂他,他都可以不介意,但骂他父亲莫元宝,那就是一个字都不行!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莫念死死的盯着姜大宏,语气冰冷的说道。
姜大宏的理智告诉他,没必要怕莫念这个穷小子,但在莫念的气势震慑下,他却一个字也不敢说,最后也只是冷哼一声,选择了离开。
随着姜大宏离去,众人也纷纷散了,只留下莫念和黄小贞两人。
“贞姐,晚上你去小美姐那边睡吧,先过了今晚,明天我一定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