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
“昭音你听,什么声音?”周舒苒站住轻声问。
昭音往声音处走近,蹲在草丛旁轻轻扒开,兴奋说:“姑娘,是个鸟窝。”
周舒苒提裙过来,俯身新奇着:“它们没有翅膀唉,一直长着嘴干嘛?”
“小鸟太小没长羽毛,还看不出羽翼丰满的翅膀。”昭音解释道。
周舒苒小心翼翼将一只小鸟从窝里拿出来捧在手心,逗它张嘴。幼鸟张大嫩黄的嘴巴,昭音看不下去姑娘恶趣味:“姑娘,雏鸟张嘴是要吃的,我去找些吃的来。”
“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她被手心里新奇家伙完全吸引注意力,背对着小路,蹲在草丛旁,没察觉有人过来。
“苒妹妹苒妹妹。”张文修喊了几声,她才听见,站起来见后头不知何时站了几个男人,往后退了几步,手背在后面,微微福礼,唤了声:“表哥。”
张文修站在众人前问:“苒妹妹怎自己一个人在这,其他人呢?”
“我出来走走,昭音回去拿东西了。”
手里雏鸟听见人声叫个不停,还动弹,周舒苒不敢大力握,只轻轻将小鸟团住。
赵怀邦听见,往她身后瞧了瞧。
这有外男,她一个女子在这不好,张文修欲送她回去,于是请同窗们先行离去,他稍后再来。
“九姑娘手里可是有鸟。”赵怀邦不知为何自己不走,反而侧过身子看她背在身后的手。
张文修之前注意力全放她身上,未听见声音,这时周遭安静,雏鸟声音突兀,他才听见。
见两人看着她,周舒苒只好摊开掌心,只见一只皮肉可见的雏鸟躺在手心,还不停张嘴叫唤。
有外人在,张文修顾及她面子,温和说道:“可是小鸟掉地上,苒妹妹碰巧捡起来,小心脏了手给我吧。”
周舒苒轻声否定道:“它没有掉出来,是我把它从窝里拿出来的。”她没递给表哥,反而右手食指继续逗弄小鸟。
赵怀邦目光不自觉跟着她手指拨动,她又换了蔻丹,这次是浅红。
张文修走近,拧眉压低声音道:“快放回去,在外人面前像什么样子。”
周舒苒看了一眼赵怀邦,心想:我跟他挺熟的。
表哥素来严于律己,宽以待人,除了她,他总对她要求严格。周舒苒迫于他威严只好将小鸟放回鸟窝。
张文修对赵怀邦拱手道:“还请怀邦先行过去,我送表妹回去就来。”
三人彼此见礼后,他带着周舒苒回去,她没耍性子当别人面给他难堪,就是走到一半拗着性子不走,不愿回去坐冷板凳,执意要等昭音回来去别处赏花。
张文修知道她与妹妹们相处不到一块去,从前他怜惜她人多热闹时总一个人孤零零的,经常劝她尽量与妹妹们玩耍,可推她进去,见她融入不了,用湿漉漉圆圆的眼睛时不时回头望他,他心疼又无奈。
他幼时一直不理解,舒苒从小乖巧可爱,又不爱哭,为何其他人总避开她。待长大明白事理后,他才明白原来姨母当初满心以为第三胎是个儿子,没成想还是个女儿,回娘家哭过许多回,自然而然张家不待见她,小孩们看大人脸色,亦不愿和她玩,所以她从小总一个人在一处。
桃花园人多杂乱,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便陪她一起等丫鬟回来,两人站了一会,又忍不住教她:“舒苒,你是周府嫡女,在外总归注意些,别让人说嘴。”
周舒苒知道表哥为她好,没辩驳乖乖应道:“我知道了。”
张文修抬头欲摸她头,突然意识到她已经及笄长大了,尴尬收回手,另寻了个话题:“我送你的字帖描了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周舒苒未敢抬头,模糊两可回:“描了,可总写不好。”
“没事,你启蒙晚,慢慢来就是。以后我亲自教你,想必会进步很多。”若周舒苒此时抬头定能清晰看见他说话时耳朵红了。
昭音跑来打断了两人说话,张文修离开前反复嘱咐她们就在附近走走,别去远了。
周舒苒满口答应。
张文修了解她性子,警惕性很强,坚决不去有危险地方,便放心走了。
待看不见表哥背影,周舒苒拉着昭音又跑回去,两人蹲在鸟窝前,用糕点沾水喂给小鸟,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小鸟吃完又张嘴,还拉便便,昭音用木枝嫌弃地将便便刨出窝外,两人玩得开心,就是头顶有只鸟儿不停叫唤,周舒苒好奇问:“这只鸟为什么一直叫?它叫的好烦人啊。”
身后突然有人回答:“那是它的雏鸟,它叫是希望不要伤害小鸟。”
听见来人声音,周舒苒回头见是他,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你刚刚不是已经走了吗?”
”在下丢了东西,回来找正巧碰见了九姑娘。”赵怀邦神色自然道。
周舒苒想把小鸟带回去养,可赵怀邦在一旁,她若是偷偷带回去就像做贼一般,她犹豫着对赵怀邦说:”我想把小鸟带回去养。”
赵怀邦上前看了看雏鸟,摇头道:“它们太小了,你养不活。”
“为什么”
”雏鸟太小,离开鸟窝它们会被冻死。”
这事儿好解决,周舒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