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皇后觉得此子就是和大皇子争夺皇位的对手,而且三皇子即使在襁褓就表现出过人的聪慧,再看看平庸的大皇子,所以,皇后下定决心要除掉三皇子。
为此,皇后配合太上皇演了这样一出戏,也正是这样一场戏,让皇上对皇后的感情消磨殆尽,对平庸的大皇子也失去了以往的温情。
“贤嫔出宫去了?”皇后问道。
“想必已经出宫了,她每年也就这么一次,自然不敢耽搁。”嬷嬷道。
“保住那孩子又能怎么样?一个命格冲撞太上皇的皇子,是没有资格再与我儿争夺皇位的,要怪就怪贤嫔运气不好,谁让她那个节骨眼上把孩子生下来,她不生孩子不就好了吗?”皇后压抑着自己的火气,觉得自己没错。
嬷嬷无奈的叹了口气,皇后娘娘下手太明显了,那日之后,皇上对皇后娘娘只剩下冷冰冰的公事公办,对待大皇子也不似以前那样亲厚,犯了错直接罚,再没了鼓舞。皇后娘娘差点害死三皇子,即使活下来也再也没有了继承皇位的可能,这笔账皇上可能不会算在太上皇身上,但是一定算在了皇后的头上。
马车快速的行驶着,贤嫔的心情也愈发迫切,她不知道那孩子变了多少,小孩子都是一年一个变,但是不管怎么变,她都是能认识他的,那是他的孩子呀。
马车在寒见寺停下,皇帝看着寒见寺的大门有些惆怅,他的孩子原本应当在宫中平安长大,而不是在寺庙清修,是他对不起贤嫔母子。
贤嫔忍住自己迫切的心,她真的很想不管不顾的飞奔而去,去看自己的孩子,可是皇帝在这里,她要维持嫔妃的端庄。
他们进了寒山寺,在小沙弥的带领下,来到慧静的禅房,慧静的禅房很简洁,房中供奉着佛祖,供案上摆放着瓜果、点心和香炉,香炉中插着三根香,供案上还摆放着木鱼,中间的地上摆放着一个火盆,四周还零星的摆放着几个蒲团,禅房的里间只放了一张床、一个衣柜,就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了。
皇帝看着自己儿子简陋的禅房内心更加触动,贤嫔心中更是难过,贤嫔对着慧静扯出一个微笑,道:“铎儿,母妃又来看你了。”
“施主,你又叫错了,贫僧慧静。”慧静认真纠正道。
贤嫔笑了笑,道:“瞧母妃这记性,慧静,母妃记住了,你来看看,母妃给你带了什么,看看喜不喜欢,你这屋子也太简陋了。”说着,贤嫔再也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
“施主,你来看我我很高兴,虽然我的房子简陋,但是我的心却很丰富。”慧静安慰道。
贤嫔哭得更厉害了,这让慧静有些无奈,每年女施主都要来他这里哭上一场,慧静从怀中掏出一早准备好的手帕,笨拙的给贤嫔擦眼泪。
贤嫔一把将慧静抱住,慧静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尽量将身体放软,任由贤嫔抱着他哭泣,发泄着心中的绝望。
皇帝看着这一幕,眼眶也微微泛红。
等贤嫔发泄完,她才不好意思的放开慧静,只是,慧静胸前的僧衣已经被贤嫔的泪水浸湿。
“施主,请容贫僧换一身衣裳。”慧静道。
“好、好!”贤嫔连忙道。
慧静将里间的门给关上,在他换衣裳的间隙,贤嫔又想哭了,同样都是陛下的儿子,大皇子在宫中伺候的宫人有二十几个,她的铎儿却得自己换衣服,无人伺候。
慧静开门,见贤嫔眼睛红红的,有又要哭的征兆,慧静连忙开口道:“贫僧给二位施主将佛经如何?”
“好!”贤嫔很是捧场道。
慧静松了口气,他不想再去换衣裳了。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慧静讲经的声音和木炭燃烧时发出的声音。
贤嫔静静的看着慧静,目光十分的慈爱,她嘴角上扬着温柔的笑容。
皇帝就站在角落中,看着这一幕,直到天边渐渐露出一道白光,贤嫔知道,他们分别的时候要到了,等下次见面,又是一年后。
慧静送贤嫔坐上马车,贤嫔不舍的看着慧静。
皇帝清了清喉咙,他看着慧静,问道:“你有什么新年心愿吗?”
慧静想了想,道:“腊月二十八,您还来一趟寒见寺,就应当知道我的新年愿望。”
皇帝道:“好,朕二十八号那日再来一次。”
“阿弥陀佛!”慧静向皇帝行了一礼。
皇帝坐上马车,父子之间,相处了一晚上,却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回程的马车中,贤嫔默默流泪。
皇帝看着不敢哭出声音来的贤嫔,心中堵得慌,直到现在,他还忘不掉那日晚上,他进退无能的绝望,那时候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他的自尊心被太上皇踩在脚底,他知道,太上皇是故意试探的,但是没想到,他的结发妻子居然不与自己一条心,甘心做太上皇手中的一把刀,这个孩子已经放在宫外养了七年了,只要太上皇不死,他就不能回宫,享受不了皇子的尊荣,只能留在寺庙当一个小沙弥。
“别哭了,以后,朕一定风风光光的把他接回宫,把一切都补偿给他。”皇帝安慰道。
“嫔妾知道皇上的慈父之心,铎儿有皇上这样仁慈的父亲,是铎儿的福气,嫔妾只是有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