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久真诚道
贾母被尼久逗笑了,尼久现在还穿着南召的衣服呢,还说南召凶残,“你这孩子,有这么说你们南召吗?”
尼久见贾母被自己逗笑了,连忙道:“祖母要好好保重身体呢?相公不肯把事情告诉你,也是害怕您跟着担忧,相公还想多孝敬您百十年呢,您看?你知道后跟着担忧,一下就病倒了,相公知道后不知道有多难过,在外办差也不会心安的。”
“还活百八十年,那我不成了老妖怪了。”贾母脸上挂着笑。
“什么老妖怪?那是咱们家的定海神针,有您在,咱们心里安心。”尼久安慰着。
“是呀是呀,老祖宗,您就放心吧,瑚儿定会平安归来的。”王夫人道。
贾母被这么一宽慰,再加上安神汤的作用,确实是安心不少。
等贾母再次睡着,尼久便让王夫人和邢夫人回去休息,她与李纨和王熙凤在这里陪着。
王夫人和邢夫人回去后,各自与贾政和贾赦说了今日老祖宗听说贾瑚去了黔中赈灾病倒了的消息,贾政和贾赦立刻就坐不住了,想要过来侍疾,然后被王夫人和邢夫人拦下来了,让他们两个明日再过去,本来老祖宗就病了,晚上还让老祖宗休息不好。
第二日,贾政和贾赦各自与自己的夫人一起来了荣庆堂侍奉贾母,贾母看到自己这两个儿子,气不打一处来,拿着自己身边的茶杯就向自己两个儿子砸了过去。
贾赦和贾政站着不敢动,任由贾母的茶杯丢过来,只是,贾母或许因为生病,力气有些小,茶杯只摔碎在地上,并未砸在两人身上。
“都是你们两个无用,一个当父亲的整日只知道在府中厮混,一个当叔叔的十几年都挪不动坑,整个贾家都压在了瑚哥儿身上,我的瑚哥儿才这么累。”贾母气道。
“瑚哥儿也不是三岁孩子了,荣国府本来就是给他的。”贾赦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你们父亲在的时候,有把贾家的重担压在你们身上吗?瑚儿才十六岁,就被派去了南召,现在又被派去了黔中,都是最危险的地方,我苦命的瑚儿呀......”贾母哭道。
“可是去南召也没什么不好,他在南召还找到了媳妇,您不也很满意这个孙媳吗?”贾赦小声反驳。
贾母瞪了他一眼,怒道:“有你这么当爹的吗?自己的孩子也不关心,我家瑚儿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摊上你这么一个父亲。”
“可是他能来到这个世界上,成为您的孙子,也正好有我这么一个父亲,不然,瑚哥儿就投胎到别人家了。”贾赦觉得自己还挺重要的。
贾母有些无语,她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她把目光转向贾政。
“还有你这个当叔叔的,也不知道关心瑚儿,黔中钦差都已经死了,你这个叔叔还一无所知。”贾母的怒火烧到贾政身上了。
贾政觉得冤枉,他自然知道黔中赈灾已经死了一个钦差,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瑚哥儿不让他说,让他瞒着母亲,他这才闭嘴的,怎么又是他的错?
“是,母亲,都是儿子的错,你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你想打想骂都行,就是莫要生气了。”贾政安稳道。
贾赦瞥了贾政一眼,小声道:“马屁精!”
贾政看了贾赦一眼,也小声道:“靠儿子的爹!”
贾母看着两个已经当祖父的儿子还和小时候一样,看彼此不顺眼,脑袋更疼了,两兄弟争了一辈子,到现在还在争,果然还是敏儿好,不像这两兄弟这般气人。
“你们两个都给我滚,看到就心烦。”贾母将贾政和贾赦赶了出去。
请太医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贾母病了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和贾家有旧的人家都来看了贾母,对外的统称就是贾母晚上出去散步受了惊,这才病倒的,并未将真实的原因说出来。
林如海也过来看了,带了不少上好的药材,见贾母没事儿,林如海总算是放下心来。
京城的发生的事情,贾瑚是不知道的,贾瑚这边正忙着收网,因为户部和工部的官员到了,办事的效率空前迅速了起来,见过来支援的人手越来越多,再加上流寇那边因为粮食的短缺造成的人心不稳,流寇终于坐不住了。
“刘哥,怎么办?我们根本就出不去,没办法给老大传递消息。”
刘哥皱着眉头,他进来的时候也没想过,出城会这么难,这个钦差办事真的太奇怪了,以往的流民都是在城门口搭建棚子遮阴,没想到,这个钦差居然把他们关在城里,不许他们出去,这个城池别看没多大,每个屋子挤一挤,也能装上好几万人。
“要不我们再制造一场暴&乱?”有小弟提议道。
刘哥抬手敲了乱出主意的小弟的头,“你以为现在在这里驻守的钦差是之前的那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呀,你不怕他的箭,老子还怕呢。”
很显然,贾瑚在城墙上射出的三箭已经是他们的噩梦。
“那现在怎么办?这群赈灾的官员把咱们关在城中,许进不许出,我们怎么把这里的情况给老大送出去。”小弟急了。
刘哥也一筹莫展,又等了两日,这群人得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