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还给贾瑚。
贾瑚瞥了荷包一眼,道:“差事办的不错,去和兄弟们吃顿好的吧!”
“多谢侯爷!”陈文乐了,连忙将荷包放回自己的怀中。
陈林回到寺庙,脸色有些难看,他知道自己今日冲动了,可是,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曾经以为以自己的才华,在京城中能很快找到可投靠之人,可是,京城中举人秀才何其之多,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即使有了秀才的功名,也没有人家看得上。
所以,在寺庙时,听到了贾大人那句话他是真的激动了,所以他才会不管不顾的冲上前拦住了贾大人的马车,他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拦住朝廷三品大员的去路,足够将他送交京畿府了,没想到,他真的成功了,他成功拜师了,他面露凶狠,贺大山,你给我等着,祖父、祖母还有母亲的血汗深仇,我会亲自向你报复回来。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柱子看着陈林脸色不好,关切道。
“没事儿,柱子,我找到老师了。”陈林高兴道。
柱子眼睛亮了,高兴道:“我就知道少爷是最厉害的,太太如若在地下有知,也一定会为少爷高兴。”
陈林脸上挂着笑,背负血汗深仇的他难得轻松了一下。
“少爷拜的是哪家的大人?”柱子问道。
“荣国府贾大人!”陈林道。
“真的?贾大人可是礼部侍郎,曾经是状元,少爷最喜欢的那首《咏梅赋》就是他写的,果然咱们少爷是最有福气的,有贾大人教导,少爷的深仇大恩就能得报了”柱子十分的激动。
看着柱子高兴的模样,陈林还是说了实话,“贾大人不是自己收我为徒,是替他的舅舅,太子太傅张家的儿子收的。”
柱子高兴的表情立马僵下来了,嘴里念叨着:“太子太傅,张家。”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急道:“那可是坏了事的前太子太傅张家吗?这、这、少爷,这可万万不可呀,如若您打成前太子一党,即使您高中进士入了朝,也不会收到重用的。”
“那又如何?不拜师,贾大人便不会指导我,凭我自己的能力,并不足以高中进士,我无权无势,蹉跎下去,我要如何将姓贺的扳倒,我要如何报我母亲的深仇大恨,还有你母亲为了救我们离去而死,这个仇,我们要如何去报?”陈林道。
柱子哀伤的看着陈林。
陈林知道贾瑚为何说的是三日后,他是想让自己考虑好,要不要拜师,全部取决于他。
回到荣国府,尼久和贾瑚单独相处后才问道:“今日与那个少年相遇是你有意为之?”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夫人。”贾瑚爽快的承认了。
尼久有些奇怪,问道:“这个少年有什么特别吗?”
“没什么特别的,反而身世还挺凄惨的,他父亲入赘陈家,陈家是当地有名的士绅,等他的祖父祖母去后,他父亲就开始把持陈家的家产,直到几年前,他母亲去了,他父亲将陈家换成了贺家,又连忙娶了一个带孩子的寡妇,最奇怪的是,那个寡妇的孩子和陈林差不多大,模样长得也和陈林很像。”贾瑚道。
尼久的脸冷了下来,“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男人,这不是霸占妻族的财产吗?”
“恩,只是陈家自从陈林祖父去了,家产都一直是陈林父亲打理的,这么多年过去,陈家早就姓贺了,他一个孩子,想抢夺家产,基本上不可能,他父亲还让他从学院退学,想要囚禁他,是他奶娘舍命相救,两个孩子逃到京城,可是,两个孩子在京城没有背景,钱财也不多,过得实在辛苦”贾瑚道。
“不能告发他父亲吗?那样一个禽兽,霸占妻子家的家产,我觉得,他祖父、祖母还有母亲的死,与他父亲都脱不了干系。”尼久气愤道。
“以子告父是大罪,即使他能豁出一切,也没有官员想要受理这个案件。”
“为何?”
“首先,他的家在青阳城,京城的官也难管到青阳去,顶多就是将案件移送给青阳的官员,可是,那父亲早给青阳官员送了礼,最后也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糊里糊涂就过了,第二,他是读书人,读书人最重礼仪孝道,他一旦状告,天下读书人都会被抹黑。”
“那孩子也太惨了吧!”尼久听到后气得要死,随后她感觉不对劲,她疑惑的看着贾瑚,问道:“虽然那孩子惨归惨,为何你要收他为徒?”
“是我代替三舅舅收他为徒。”贾瑚纠正道。
“对,那你为何代替三舅舅收他为徒?”尼久问道。
“我就不能见义勇为,看不过去吗?”贾瑚笑道。
尼久撇了撇嘴,嫌弃道:“你的心眼有八百个,你都说了,京城中没有人乐意受理他的案件,你即使想见义勇为帮他,也不会主动出面的。”
贾瑚笑了,果然,亲夫妻才会如此了解彼此,“你不觉得他很适合迎春吗?”
尼久像是在看到魔鬼一样,“迎春才9岁呢,你这么早就开始给她准备着了吗?”
“提前准备总比晚准备要好,这次元春的事情上就是教训,迎春是庶出,如若往富贵人家嫁,也只能嫁庶子,上面有嫡母压着,日子可不好过,迎春的性格也不是那种特别会